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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音远远传出,夹在田小五的敲锅喊词声中,无论是田小五还是小和尚,仍然能将内容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其声音虽大,语气却和平时谈话殊无分别,如同轻描淡写般,和田小五使出了吃奶力喊出的大声完全不一样。显然,庙内说话之人内劲十足,必定是内家武功高手。

田小五笑道:“对不起,一时激动唱窜了词儿。我重新唱!”他说罢便换了一首山坡羊:

“青山相待,白云相爱,梦不到紫罗袍共黄金带。一茅斋,野花开。管甚谁家兴废谁成败,陋巷箪瓢亦乐哉。生,我爱你……”

他的声音本来就粗鲁,竭力大喊了一会儿后,嗓子变得沙哑,听起来更是如同破锣一样,又大声又刺耳。

庙门口那小和尚怒目呵斥,田小五哪里会管他?

不一会儿,一个白须老和尚缓步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老和尚的声音正是刚刚庙内说话之声,“朱仙庙原本是祭祀天地神佛之处,前不久我们南山镇的朱大恩人,才和老衲一起将其修建为寺,如今连朱仙寺的寺门题词都未挂上,寺内佛像新入,僧众亦是新来,大家都还未改口称寺,还是以朱仙庙来指替。施主想一诉情殇,恐怕是来错了地方。”

田小五道:“老和尚,你是何人?”他和老和尚说话的声音也故意喊得很大,并且每说一句就“噹”地敲一下铁锅。

“老衲法号空佑,朱仙庙以后改为朱仙寺后,寺内方丈便是老衲。”

“你既然是方丈,想必见识定然很广,怎么会不理解我的想法?我为情所困,管他是佛寺还是神庙,我都要与他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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