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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就是朱仙楼的大当家啊!”田小五十分惊讶。他虽然多次去过朱仙楼玩乐,还借了朱仙楼不少的钱,但却从未亲眼见过朱仙楼的大当家朱万福,只是在人们的口中听说过,朱万福在起家前也是个狠角色。

田小柒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朱掌柜贼喊抓贼呢?”

“笑话!朱仙庙是我一手修建的,我会无缘无故杀了庙里的人?还自己把自己的银两给盗了?”

“说不定你是想吞了庙里其他人的银两,这才把他们杀了灭口。”

“啊哈哈哈!”朱万福怒极反笑,“老夫家大业大,还用得着觊觎庙里的人那点钱财?我在朱仙庙埋了一千两金银,庙里那十三个人全副身家加起来恐怕都没有它一半多!”

“那么问题来了,朱掌柜为何要在庙里埋银子?这不合常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田小柒明知朱万福在朱仙庙所埋乃是来路不正的脏银,但没有直接说破。

朱万福愣了一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道:“我喜欢在哪埋银两不可以?我朱万福在南山镇乃至整个桂云川,虽然算不上是一言九鼎,但说话也是有分量的人,岂会报假案?我看你是记恨我的手下找你哥哥催债,便对我的人痛下杀手,还夺了我储在朱仙庙的金银!”

“我如果想对你的人痛下杀手,为何要去朱仙庙,不直接去你的朱仙楼?我又如何能知道朱仙庙有你藏的金银?如果我不知道你在朱仙庙藏有金银,我会只为了解恨就去杀跟你平日利益关系不大的朱仙庙的人?”

“呵呵,”朱万福冷冷一笑,“川北老怪行事乖张,你是他的门人,说不定就学了他的风格。”

“你无凭无据一口咬定是我,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恶人先告状,栽赃嫁祸!你开设赌坊四处放高债,这种人品比川北老怪更差!”其实田小柒并不了解川北老怪的人品如何,最后这句话是随口掐来的。

朱万福道:“赌坊又没有强迫谁去玩,愿赌者进,与人品何干?至于所谓的高债,老夫借的并不是债,而是爱。”

“啥?”旁边的官差诧异道。

只听朱万福娓娓道:“你没银子了,亲朋好友能够给你多少?几十文?几百文?还是几两?他们若能够给你更多,平时就给你了,你也不会沦落到借钱的地步。老夫的朱仙楼不一样,无论你要几两、几十两、甚至几百两我们都能够借给你,朱仙楼是贫苦众生的救世主,借的不是债,是爱。更何况,我又不是无凭无据污蔑你,你是田家刀和川北老怪的传人,我会闲着没事来招惹你?是今早庙里的那个伙计跟官差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凶手就是你田小柒!若不是陆不三昨天回去跟我禀报了你的姓名,我现在都还不一定知道你是何许人,家住何方,是男是女!”

这朱万福说得理直气壮,看起来倒不像是他搞的鬼。但田小柒深知人心诡测,而且朱万福不是善类,单凭几句话并不能消除掉田小柒对他的怀疑,说不定他就是这件血案的幕后黑手,此刻只是在表演而已。

田小柒对官差道:“多说无益,你让朱仙庙里那个污蔑我是凶手的伙计过来这里指认,让他看看昨晚在朱仙庙行凶的到底是不是我田小柒。”

朱万福呵呵一笑:“田姑娘真会讲笑,难道现在还能从黄泉路带人回来指认你吗?”

“什么意思?那人不在了?”

官差点了点头道:“我们赶到朱仙庙时,那个伙计的双手双脚都被剁了,失血过多,撑了一会儿就咽气了。不过我们确确实实听到他招出了凶手,就是田家刀和川北老怪的传人,刀见愁田小柒。”

朱万福冷笑道:“手段如此残忍,人肯定活不了多久。田姑娘明知故问,这责任推脱得真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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