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一处条凳坐下,王晓空欣喜问道:“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小子挂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奶奶的就没个好话?就我这身手,你挂了我也挂不了。”郭成也是没好气的回应道。“给你打电话的那天我正值夜班,夜里接警到四医院执勤,半夜里医院就乱套了,跑出一群疯子,见人就咬,我们根本控制不住,好多兄弟都受了伤,后来实在没办法,我们封闭了街道就退回局里。
第二天全城基本就都乱套了,几乎所有的医院都瘫痪了,许多受伤的警员和老百姓病情相当严重,只能转移到九原市去治疗。疯子们越来越多,我们大队奉命护送市领导来新乡县,现在负责指挥部的安保工作,我在县城几个收容基地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你和刘俊,听说这还有一个临时营地,过来一查果然找到你了,唉?你们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
终于见到了熟人,王晓空也打开了话匣子,他把自己一家从发生疫情到撤离到新乡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郭成。从郭成这里王晓空也了解到云中市把防疫指挥部设在了新乡县,县里一共设置了十个收容受灾难民的基地,一共收容了大概五万多人。由于输电中断新乡县也已断电,基本生活设施全部瘫痪,政府本来计划从市里撤出至少五十万人,结果只撤出五万多人和好几千的伤员,部队损失也很大,看来当权者严重低估了疫情的破坏力。
现在云中市通往各地的道路都被封闭,除了医疗和物质援助外,基本是靠云中市和北疆省的自救,云中市一定意义上已经成为一个孤岛。
听了郭成的描述,王晓空终于对整个事情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这也让他更加明白掌握更多的信息对眼下生存的重要性,于是他决定跟着郭成一齐到县城里了解情况。
告别妻女,王晓空搭上郭成的警车一路奔向新乡县,军营建在县城的北面,距离县城大概二十多公里,与县城间有一条柏油路相连,路上人烟稀少,王晓空和郭成没用半个小时就来到了新乡县城。
新乡县隶属云中市管辖,既是连接云中市与省会九原市的交通要道,又是云中市的重要果蔬基地,县里盛产花兰柿、沙地西瓜、四季西芹和红皮土豆,这四样被称为新乡县的“四大名产”。新乡县县城面积不大,城里建有三横三纵六条主要街道,居住着十几万人口。
与王晓空约定好会面时间,郭成返回警队报道。县政府占地面积不大,但建设标准很高,九层的主楼面北朝南,四边的角檐高高向上突起,形如一座棺材,意为升官发财。两边三层高的裙楼向前伸出直到路边,有如两条蛟龙盘踞,县政府院内的广场上用黑色大理石镶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圈,把四方型的国旗台围在正中,是大陆国风水学里典型地“天圆地方”的布局。
王晓空见惯了这种官本位的建筑结构,他在县政府主楼里一层一层地溜达,希望能够碰上熟人。县政府到处都是一派忙碌的景象,人们进进出出的根本没有在意王晓空这个外人的出现,果然不出王晓空所料,在二楼的一间会议室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会议室大门上贴着一张4纸,上面印着云中市防疫救灾指挥部,新闻里经常能够见到的云中市的头头脑脑基本都在这里,王晓空探进头去,在人群里不断的搜索着。
部队的赵政委和暴大勇也在座,王晓空低着身子悄悄来到暴大勇的身后坐下,会议室很大,里面大概坐了四五十人,会议桌的正前方站着一位身着白色大褂的中年人正给大家讲解着什么,王晓空没有惊动老领导,静静地坐在那里听了起来。
中年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讲道:“刚才我传达了国家防疫中心对此次疫情的处理方案,这次我带来的疫苗都是只做过初步实验的初级产品,疗效如何还需要继续观察。但对于这个治疗方案,我们医疗组保留意见,经过这几天对患者和死亡病例的解剖分析,我们发现病毒的传播途径是通过接触或者体液传播暂时没有发现空气传播的特征。病毒由最初的侵入点前往脑组织,通过目前尚未明了的途径这种病毒会影响细胞复制的早期阶段并通过这一过程麻痹神经元活动。早期阶段之后由于神经活动紊乱,造成感染体的躯体机能逐步停止,导致心脏停跳造成患者死亡。而患者大脑则以休眠方式保持存在静待病毒的变异进程将脑组织转化为一个全新的器官。这个新器官最显著的特点在于它们不再依赖氧气、糖等能量体进行生命活动。通过消除对这一非常重要资源的需求这些亡者的脑组织便可以再度运作通过一种高度独立的异于人体复杂生理机能的方式。一旦整个变异结束这个器官将令整个躯体转变成为一种和普通尸体只有很少类同之处的状态。大部分机体机能依然保持或下降部分机能则有了一定的增长于是整个转化过程就此结束。”
白大褂一番专业的学术解释,让在场的非专业人士们听的头大了几圈。与会者们低声互相交流着意见,这时云中市市长向白大褂问道:“高教授,你的意思是这些感染者都已经死亡了?哪我们现在还有必要在对他们进行治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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