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期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天子盛怒魏昭瑾似乎并没有将昨夜之事告知陛下,一上午过去了,皇帝确实没有传召他的意思,他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大婚事宜。
说来奇怪长公主大婚但却不见长公主本人出手准备多半是褚子期一人忙前忙后不过褚子期选址时却被魏昭瑾回绝了最后无奈之下决定大婚之后依旧住在长公主府。
褚子期敢怒不敢言,对外皆称是怕苦了长公主,可明眼人都知道魏昭瑾这是压根就没待见他,现在的他相当于民间的赘婿一样。
江之初方来大理寺报到,心思着能了解一下永安县一案的线索但她却发现大理寺内压根就找不到任何关于永安县两起灭门案的卷宗,唯一能找到的还是魏贤写的永安县县令被杀一案的卷宗是有人故意压下了这个案子。
是谁呢?魏昭瑾吗?
就连韩士军也被重重关押起来以江之初的品阶别说提审了,见都见不到他看似是以要犯将他关押了起来,实际上是保护了起来。
“这位想必就是江大人吧。”一个略有威严的女声自身后响起。
来者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身穿女官朝服看起来年岁不小了,应该是和江之初同一品阶。
江之初作揖回礼:“不知如何称呼。”
那女人爽朗笑道:“和江大人同一官职大理寺左寺正梁实。”
江之初在准备科举前就将这个朝代的官僚体系看了个通透,大理寺分为左右两寺正辅佐寺丞,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左寺正竟是个女官,名字听起来不像个女人想到这里江之初不禁心里鄙夷自己,自己就是个女人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她评头论足。
许是因为愧疚她又行了一礼:“久仰久仰,在下江之初,日后还需前辈教导。”
梁实入朝为官十余载,叫一声前辈绝不过分。
她盯着江之初的脸打量了许久,看的江之初毛骨悚然,莫不是想吃嫩草?
“江大人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还有事,再会。”
这人来的突然去的突然,给江之初整的云里雾里。
中午,她离开了大理寺,一筹莫展的她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于是自然而然的就到了斯贝斯酒馆,江之初每次看见牌匾上的几个大字的时候都会异常出戏。
今天中午人比较多,且大家心情都很好,唯有林婉儿还板着个脸,魏贤在一旁又是揉肩又是捶背的。
江之初见状笑的合不拢嘴:“哟?干嘛呢?”
魏贤听见江之初的声音后立即直起了身子“咳咳,有点事情和婉儿姐姐说。”
江之初不屑的抽了抽嘴角,随后又看向了林婉儿,虽然还是板着脸不过确实是不生气了,因为她没开口骂人。
“魏世子说了,今天店里所有人的消费他都包了,小初,随便吃。”
江之初更加确定林婉儿这是不生气了,因为她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小初。
“那我就不客气了。”随后她笑着拿起了桌上略带现代元素的菜单,眉毛轻佻,大手一挥直接点的魏贤肉疼肝疼。
“青宁呢?”她随口问了一句。
“去济仁堂修炼去了。”林婉儿回到。
江之初点了点头“学习学习也好。”而后又看向皱着眉头的魏贤,嗔道:“收起你的苦瓜脸,我有点事问你。”
魏贤“哦”了一声随后收起了撅上天的嘴巴。
“韩士军是何人收押?为何不见那两起灭门案的卷宗?”她说的严肃,眉头紧皱。
“这”
魏贤一时语塞,不是他不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和姑姑关系好嘛?你问姑姑嘛。”
“是吗?”江之初眯缝着眼,笑道:“你不是要追青宁吗?既然你不说唉。”
魏贤听后,脸上拂过一抹红晕:“你莫要胡言,我何时说过要追青宁姑娘了!再说了!这事和她有何关系。”
“切。”林婉儿白了一眼而后去了厨房。
“眼神你说的哦,小世子。”
魏贤的脸上更红了
“那你不说我就告诉青宁去!”说罢,她就要起身。
“得得得!”魏贤拉住她没让她走。
“这事也是大理寺卿常大人下的命令,韩士军除他之外在大理寺就没人能审,背后下命令的人估摸着就是陛下了,我看你还是别插手了。”
江之初沉思片刻有些不高兴,原来不止魏昭瑾不想让他们查,连皇帝都不愿要他们查。
“我知道了。”
她随手夹起一道菜放入口中。
“有点淡了啊。”
没想到只是随口一句的吐槽,就被林婉儿听了去。
“是你自己口重吧!盐价那么贵,有盐吃就不错了。”林婉儿端来一盘凉菜没好气的扔在了桌子上,还撒了些许。
“卖盐的”
江之初突然想到之前在张府发现的日记,虽然都已悉数交给了魏昭瑾,但里面的内容她大致还是记得的。
“对啊!盐!”江之初扔下碗筷兴高采烈的夺门而出。
林婉儿:傻了吧。
榷盐局,负责管理盐的生产、分配和大规模转运,在京都设总局,在各产盐之地设立盐官,每一月都要向总局上交本月账本,以免出现官商勾结私自贩盐等事。
要说以前翰林院编修的身份调查榷盐局人家怕是理都不会理,现在身份倒是好办了,她完全可以顶着魏贤的名义,一是级别在那,二是小小盐官岂能反抗世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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