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初忙完手里的公事便跑到了林婉儿的酒馆早上就听魏昭瑾说要帮林婉儿修缮酒馆,本来想着来监工看看魏昭瑾找的人做事麻不麻利,可到门前才发现小丑竟是她自己
酒馆此时焕然一新大门敞开迎接客人就像回到了从前四人愉快的吃酒喝肉畅谈人生的日子仿佛就在不久之前。
“林婉儿!”江之初迈开步子踏进了酒馆。
正在忙碌的林婉儿见江之初来了之后只是稍稍的点头示意,将手边的抹布拿起来丢给了她。
“林你个奶奶个球,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把那桌给我收了。”
女人绝起来真是连自己都骂,江之初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哥而后拿着抹布老实的擦桌子去了。
这桌吃的很干净不像别人吃剩的残渣到处乱吐。
目光停留在桌下的一本书上封皮没有名字看起来有些神秘江之初鬼使神差的弯下身子捡了起来,按道理说不应该乱看别人的东西,但这书似乎是有什么魔力不自觉的就想去把它翻开。
刚打开第一页,里面的内容就让江之初瞬间红了脸。
“啪”的一声,书被合上了,书角被江之初捏的有些皱,她屏息凝神目光躲闪总感觉身边有在盯着她看,实际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方才看见的画面又一次在脑子里回放两具胴体抱在一起,身无一衣。
江之初双拳紧攥,内心十分纠结想看又不敢看。
一方面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看看又没什么但另一方面又在心里谴责自己。
“好看吗?”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女人身上独有的香味,热情似火的香味扑鼻而来,江之初一转身正对上了那对异瞳。
江之初怔了怔随后有些生气道:“原来是你!”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公子你说这是什么缘分呢?”
乌娜娅有意无意的提及公子二字在江之初这里尤为刺耳。
江之初皱眉冷道:“你若是说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乌娜娅丝毫不在意,拿过江之初手里的书挑眉道:“什么事?是你偷看客人的书吗?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江之初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女人,也搞不清她到底要做什么。
乌娜娅抛了个媚眼笑着说道:“想试试吗?”
“试什么”江之初有些紧张,脑子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乌娜娅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继续道:“那太可惜了,我不喜欢雏儿。”
“我也不用你喜欢!”
急了急了,她急了。
乌娜娅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个小瓷瓶递给了江之初。
“送给你,我们西域奇药,喝了壮壮胆。”
江之初握着瓷瓶的手紧了紧,想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小声道:“我又不是男人,我不需要。”
“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鬼东西,这是给女人用的,壮胆的,作用跟酒差不多,但是不会醉,拿着吧,你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乌娜娅不说的话江之初还没有察觉,她的脸确实有些发烫,想把瓷瓶还回去却怎么都伸不出手。
“我怎么知道你下没下毒?”
乌娜娅嗤笑一声:“我最烦你们中原人磨磨唧唧这一点,明明想要却还是考虑这考虑那的,你我无冤无仇我何必加害与你,更何况”
乌娜娅踮起脚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媚笑道:“更何况我喜欢你。”
江之初吓得急忙用袖子擦掉脸上的口脂印,动作夸张看起来像是在跳大神。
她还来不及斥责,外面就进来一个人,走到乌娜娅身边小声说了什么,随后乌娜娅便把书丢到江之初怀里,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江之初还在原地傻站着,林婉儿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像鬼一样。
“我看见了哦。”
“你!你看见什么啦?”江之初急忙将瓷瓶和书藏到身后。
林婉儿打量着她,一脸坏笑:“看见她亲你了。”
江之初结结巴巴道:“你你别乱说我这是我这是被碰瓷了!”
林婉儿一副我明白我都懂的表情“理解理解,虽然魏昭瑾她算是我的恩人但是你好歹是我老乡,我不会说出去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江之初觉得她这欲言又止的毛病全是跟乌娜娅学来的,有时间一定好好改正她这臭毛病。
林婉儿笑的更甚了“我这酒馆重新开业,需要人手,但我又没那些钱,唉可咋整呢你说?”
江之初后槽牙被咬的嘎嘎作响:“以后大理寺的事物处理完了我就来帮你,可以吗?东北林姐?”
“好的老弟,记得早点来,那!快去把桌子收拾了。”
江之初把东西放在衣襟里,而后咬着牙去擦桌子,一旁的“东北林姐”甚是满意。
方才来找乌娜娅的女人疑惑道:“公主,刚才那人”
乌娜娅笑道:“对啊,阿兰也觉得她很有趣是吧?”
阿兰摇了摇头,眸子里的震惊丝毫没有褪去:“不是啊公主,她长的怎么和阿诺一样?”
“啊这个世界上这种巧合的事情不是有很多?”
“那公主喜欢她?”
“是啊,我很喜欢她。”
“那您还给她那个”
乌娜娅摇了摇头,饶有趣味道:“我不喜欢雏儿,让她先锻炼锻炼不是更有趣?况且阿诺若是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把第一次给了别人哈哈哈哈我已经想到了他那副表情了。”
阿兰在一旁挠头,就连她这个从小侍奉在公主身边的人都理解不了乌娜娅的行为,更何况是江之初这个“傻白甜”了呢?
但是阿兰知道的是乌娜娅喜欢女人,所以当那些个老头认为乌娜娅喜欢郑允诺时,阿兰则在一旁笑而不语。
江之初在酒馆忙了有一个时辰,见时候不早了才匆匆回家,生怕魏昭瑾怀疑,回去之后找不到魏昭瑾她便将瓷瓶塞到偏房的箱子里,因为有了上一次怡秋发现血衣一事后她这次格外小心,确保不会被发现后才去沐浴,身上油腻的味道让她直干呕。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本带颜色的书却找不到了,找遍全身也没找到,那么大个东西说不见就不见了还真是奇怪,丢了便丢了吧,说不定被哪个有缘人找到了,只要别和自己牵扯上关系便无伤大雅。
魏昭瑾刚从铺子里回来便听见浴堂那里传来欢乐的唱歌声,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江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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