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之呢?
傅琰之难道不知道,疼女人的头等大事,就是用钱砸?!
沈博此刻忘了报复。
满脑子都是“她没钱”;“她可能很穷”;“什么?两千五百万都没有?”……
然而,一想到顾微微当年的行为,沈博眸色又是一冷,“想要?那你倒是求我啊!”
顾微微,“……”
她确实想要。
但怎么个求法呢?
色.诱?
她以前不是没有.诱.过他,但现如今,她也……拉不下脸来了。
可能年纪大了,脸皮也薄了。
再者,故技重施,沈博必然不会上当。反而会让自己.难.堪.受.辱。
在男人玩味轻视的笑意中,顾微微问道:“沈总,你就说句准话吧,要怎样才能把这条吊坠让给我?我可以原价补偿你。”
之所以在拍卖时,她没有争,是因为她太了解沈博。
她即便喊到五千万,这人也会继续往上加。
他有的是钱,她玩不起。
终于说到点上去了!沈博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六年里,他幻想过无数次,顾微微如何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忏悔。
然而,事实上,如果他不用手段,这个可恶无情的女人,根本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都到了这份上了,他没有当君子的必要。
“脱.了。”
他语气极淡,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但眼底没了光。
好像,他们之间已经不太可能还产生其他关系了。
唯有这样见不得光的阴.私。
顾微微,“……”
她竟然并不震惊,甚至事先就料到了这一幕。
沈博果然想要.羞.辱她。
他明知,这比杀了她还要令人难堪。
当初,他将她视若珍宝,如今……他就这样作.践.她。
顾微微心头发酸。
像泼了一碗陈年老醋。
那酸楚啊……
她还不能在沈博面前表露出来。
她也有她的尊严。
虽然……她不配在沈博面前谈尊严。
“……沈总,我不接受潜.规.则。”顾微微表明态度。
沈博在那方面很是霸道。
万一她成了他的金丝雀,顾微微完全可以想象到,沈博会如何折磨她。
沈博突然痴笑出声。
潜规则……
在她眼里,他今天把她叫来就是为了睡上一觉么?
沈博站起身来,他一米八八的身高,立刻就比顾微微高出了一个头,他舔了舔槽牙,有种玩味,“顾微微,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就是.脱.光了站在老子面前,老子也不会碰一下!不.脱.是吧?!不.脱.就滚出去!”
顾微微,“……”
她完全不能明白这人的脑回路。
既然她.脱.光了,他都不碰,那他为什么又要让她.脱?
顾微微的眼眶瞬间红了,但她没有哭。
她太清楚,这世上最没用的一样东西就是眼泪。
沈博突然觉得,眼前这无情的女人很会演戏。
段位果然很高。
她就这样红了眼眶,他么的心都抽痛了!
“滚出去!”沈博丢下一句,再也没看顾微微一眼。
他真怕多看一眼,他又会中了她的美人计。
沈博头也没回的上了楼,顺便带走了那条吊坠。
顾微微咬了咬唇。
她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她还奢望什么呢?
沈博这样的狼人,怎么可能会对她余情未了,他就连他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放过,不是么?
***
夜幕降临,起风了。
半山腰的十里桃花都开了。
曾经有个姑娘说,她要成为坐拥半个山头的女人,这山头最好是能种上桃树,等到花开时,她就是整个南城最幸福的女人。
后来,南山的半山腰,就真的种上了无数桃树。
沈博站在二楼的落地窗户前,内室没有开灯,卡其色窗帘正好遮掩住了他的身影。
他看着顾微微离开,背影妖娆潇洒,还走出了T台风……
沈博,“……!!!”
他刚才都那样了,她还无动于衷?!
沈博捏紧了手中蓝宝石吊坠,直至那抹妖娆身影消失在夜色薄暮之中,他才意识到指尖被宝石划破了一道口子。
但远不及某些地方疼。
他抬起手中吊坠,隐约的光线下,看见吊坠背后刻了一行小字,“吾爱一生---顾&赵”。
沈博,“……”
顾是谁?
赵又是谁?
沈博知道,顾微微的母亲姓赵,曾经是红极一时的巨星,也是海市名媛……
沈博眉头一蹙,拨通了一则电话,盯着外面的苍茫夜色,以及远处的万家灯火,他嗓音低沉,“去给我查清楚一件事……”
***
顾微微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到了山下,她一上车就瘫了。
驾驶座上,胡今忍不住八卦,“微微,怎么样?沈博他就没对你做些什么?”
她扫了顾微微几眼,发现她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很是失望。
顾微微长叹了一口气,目光呆呆的望着外面---那黛色的南山,道:“今今,你说,假如一个男人对你说,让你.脱.了。但他又说,即便你.脱.光了,他也不会碰,这说明什么?”
胡今一噎,想了想才总结出了唯一的可能,“他不行?”
顾微微,“……”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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