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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茜先前去过几次,那时候还没有完全开发好,她就被那里的景色吸引,印象最深的便是

清晨,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沥青山路,爬到高处的山上看了日出。

叶梓茜打电话过去给叶铮延时,他正在开会,只是嘱咐了她几句注意安全的问题,还说要派专门的司机接送他们过去。

叶梓茜只道不用了,车的问题梁云飞已经解决了,一行六人刚好租了辆大车。

梁云飞直接让司机开去接上安素后,一同来叶家汇合。

安淑雅假期又出差了,安素连报备行程都不用报备,直接拎着简单的背包就出门了。

少年人相熟总是很快的。

加上有梁云飞和卓逸宸这样的人在,完全都不会冷场。

沿途车内的说话和玩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穿越了大半座的城市。

越接近似乎越能够闻到空气中海水的咸淡气息,裹着草木的清新,还有椰子的香甜,甜腻腻的。

细软如棉的沙,赤着脚踩在上面格外的软糯,带着被太阳拂拭过的温度。

此时正值节假日,海边还是有不少的游客,零零散散的分布。

海面上还有正在冲浪的人。

在更远处,依稀可以看见船行的踪迹。

这一带的海水瞧着格外的干净,蓝得有些发亮了。

将帆布鞋拎在自己的手中,叶梓茜和安素赤着脚,直接从沙滩上跑向了海边,脸上的笑容肆意灿烂,映照着傍晚天边的晚霞,格外明艳动人。

安素更加的放肆,跑到海边,浪花翻涌而来依旧没有停歇,膝盖以下的长裙顿时就被海水给浸透了。

身着紫色的碎花裙,脚陷在了水下的泥沙里,安素还借力做了一个动作,直接在水中旋转了一圈,常年的舞蹈功底使得安素的动作看起来舒展飘逸,透着柔美灵动的气息,带动衣裙随风起舞

和着余晖,就像是一朵在海平面上盛开的紫色的花。

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顿时就吸引了沙滩上不少人的侧目,更有人起哄的吹起了口哨声。

许是也觉得很美,站在沙滩上的梁云飞就鬼使神差的拿起了自己挂在胸前的相机,拍下了这幅一闪而过的画面,瞬间被定格成了永恒。

其实,真正跳起舞来的安素和平日里看到的她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梁云飞也时常都会忘记安素会跳舞这件事。

除了先前初中毕业晚会的时候,安素曾经登台表演过一次舞蹈,后来梁云飞便再没有看见过。

上了高中以后机会就更少了。

应该说,梁云飞很少有机会能够仔细认真地看一看安素。

所以,他总是看不见她。

就是因为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故梁云飞也没有发现过那双看着他的眼睛。

因为心并没有在一个频率上,所以眼睛也变得盲目。

安素是真的很喜欢大海,可能是向往这种自由吧。

她躬下身子,舀起海水直接就朝着叶梓茜泼了过去。

叶梓茜笑着躲开了,转移到另一处阵地,两人直接就在海边打闹了起来。

少年们就站在沙滩上看着这处亮眼的风景。

其他几人的打扮还稍显正常些,卓逸宸就太过浮夸了

只见他穿着一条宽松的热裤,配上花衬衫,脚上穿着双路边随意买下的十几块的凉拖,脸上又戴着他那几千块钱的骚包墨镜,这样的混搭风竟然还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在这沙滩上实在是一处显眼的存在。

被靳尚取笑了几句的卓逸宸说道:“你们懂什么,这样才有度假的感觉好嘛!”

天很快就要黑了,少年们决定先把带来的帐篷搭好。

夜降降临,海滩旁的篝火也亮了起来,装饰的霓虹灯和商铺的灯光也接连亮了起来。

海风透着几分沁人心脾的凉爽和欢愉。

许是见太阳落了山,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多了。

烧烤摊,支架上冒腾而起的热烟,增添了几分热闹的烟火气。

叶梓茜和虞渊他们一行人坐在一个露天的海边烧烤摊。

白色的桌子映衬着漆黑夜空上的繁星。

从游戏到篮球,从体育到竞技,少年人们要找到一个共同的话题似乎总是很容易。

烧烤配啤酒绝佳。

卓逸宸叫了一整箱的冰镇啤酒。

但叶梓茜紧记着自己答应过叶铮延的话,整个桌子上只有她一个人乖乖地喝着冰镇椰汁。

靳尚到海边吧台上点了一杯现调的鸡尾酒。

安素瞧着有些心动,就也放肆地要去点一杯。

靳尚很有绅士风度地起身跟安素一起过去。

两人相携着沿着沙滩一同过去。

靳尚随口问了句安素她是不是跳芭蕾的,安素意外于靳尚是如何知晓,她刚才在海边随意做的那几个动作并不算是专业芭蕾舞动作,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靳尚温和地笑了笑说:“我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专业的芭蕾舞蹈的演员,我小时候时常待在舞蹈房看她练舞。”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安素笑着问道,“那阿姨现在还有在跳舞吗?”

神色一顿,靳尚淡声答道:“没有了,她脚受伤过就没有再跳了。”

安素向来都比较敏感,她像是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靳尚泄漏的情绪,柔声开口道:

“芭蕾舞演员的职业生涯本来也就不长的,我觉得只要曾经在舞台上肆意燃烧,发光发热过就够了,在我的心目中,芭蕾是我的生命,但却没有必要一定要作为我的职业,舞蹈本来就是最自由的存在。”

“是吗?”看着安素,靳尚轻声反问了句。

许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情在母亲的心中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所以靳尚平日里总是避免跟母亲提起舞蹈的话题,也没有机会能真正地去听一听她的心理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今能从另一个舞蹈者的口中听到这句话,竟然靳尚亦觉得有些许的宽慰,也许在母亲的心中,并没有真正的放下芭蕾,但这本来就应该是被她一直放在心里的才是。

风将安素一头散发的卷发吹得更加的随性,安素笑着点了点头,随手将发丝撩到身后,感叹道:

“其实吧,我也觉得舞者其实都挺傻的,练武多年的人基本到最后倒是落下了一身的旧疾和毛病,在舞台上真正发光发热的时刻也就那么几分钟吧,这说的还是那些领舞的主舞,就别说那些总是不被人看到的配角舞者了,说是用生命在舞台上燃烧,可能真的也不算是夸张吧,确实挺傻气的。”

“那你后悔吗?”靳尚在旁边发问了句。

没有丝毫犹豫的,安素摇了摇自己的头:

“怎么可能后悔,这是因为这样才说傻气呀!”

安素像是要强调地说道:

“练舞的辛苦倒是其次的,真正的痛苦在于禁食,我这么馋美食的人,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为了管住自己的嘴有多痛苦,简直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痛不欲生,肝肠寸断!”

靳尚听到后,禁不住地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呀!我是跟你说真的,这是很严肃的,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妈管我有多严,我每次在家吃点零食都搞得跟做贼一样!”

“不是,抱歉,我不是在笑这个。”靳尚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想到,你怎么跟卓少一样,喜欢乱用成语。”

安素的脸色顿时一红:

“谁乱用成语了!我只是想跟你强调一下而已。”

“是我失态了,我理解你说的意思,一定很难受。”靳尚温声道。

与人相处,靳尚向来都是松弛有度,会时常出言取笑卓逸宸也是因为两人实在是太过相熟才会如此,对外旁人,靳尚一直都是很有风度的,彬彬有礼,鲜少失态。

许是安素真的让靳尚觉得相处起来很放松,毫无防备才会如此。

两人原路折返。

薄荷之下,整个杯身的颜色是黄蓝相间的,透着淡淡的神秘魅惑之感。

调酒师说这酒的度数其实并不高,但是后劲不小

容易醉人,而且也容易让人觉得上瘾。

但对于每一个想要尝试鸡尾酒的人,调酒师都会让他们去试一试。

瞧着安素一副把鸡尾酒当果汁喝的样子,靳尚笑着提醒她不要喝得太猛了,一会儿酒劲上来该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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