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锦衣卫全部叙述完毕之后,魏忠贤已经一刻都等不了了,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那典当玉佩的年轻人面前,好好瞧瞧他的模样。
看了看跪在地的锦衣卫旗官,魏忠贤抓了抓下巴。
说来这家伙还出了大力,要不是他把那枚玉佩给搞到手,那估计还要在典当铺的库房里压个两三年。
可换个思路,要不是自己今天正好撞着,那鬼知道这枚玉佩最后会流落到哪。
所以琢磨了片刻之后,魏忠贤把玉佩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接着才沉声说道。
“待会儿自己去领二十两赏钱,然后再领棍杖二十。”
听到魏忠贤既有赏赐,又有惩罚的命令,旗官大喜过望。
他明白,自己今天是逃过一劫了。
区区二十棍,而且还是自领,那压根不是事。
反倒二十两赏钱,这个数目足以令他感到欣喜若狂。
没想到这么一枚玉佩,竟然能得魏公公喜欢。
旗官二话不说,又在地磕了几下。
“多谢厂公厚赐!”
魏忠贤轻轻的嗯了一声,几名锦衣卫也识趣的快步退走。
等这几个人离开之后,魏忠贤静静的坐在车辇。
足足过了老半晌,才对身旁一名太监说道:“顺着刚刚那人说的这条线,给我一路往下查。”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知道,那个典当玉佩的书生是谁,他在何处,他是不是第一个把玉佩带到京城来的人。”
“记住了,给我悄无声息的查,不要惊动任何人,找到之后第一时间来向我汇报!”
……
两个时辰之后,位于京城东侧一条街巷。
魏忠贤一改以往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只带了几名武艺高强的侍卫乔装保护,盛装也换成了较为常见的绸缎。
根据手底下人的回报,当了玉佩的年轻人名叫魏宁,是这枚玉佩的原主。
和自己一样,姓魏。
而且自己当年离家时,也曾对妻子说过,如果生的是男孩,可以宁为名。
魏宁在当掉玉佩之后,用银子在这街租了一间小铺子,现在估计正在里面忙活收拾着。
看着距离自己仅有几步之遥的小店铺,魏忠贤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和胆怯。
没错。
即便心如玄铁,杀伐果断,以往从来都是以一副血腥铁面展现给世人的九千岁魏公公。
他也会有犹豫和胆怯的时候,这是他自打天启皇帝登基以来的头一回。
在街旁站了一会儿,魏忠贤还是深吸一口气,然后让几名侍卫待在外面,自个儿大踏步的进了小铺子。
……
而此刻的魏宁,正在自己刚刚租来的店铺里收拾桌椅板凳,他计划着最近这两天就要开门营业了。
陡然听到从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让他不由得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名身着绸缎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正是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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