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第二天,那就是头痛欲裂,整个上午龚鸣泽一直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他发誓他从此绝不会再去碰酒,哪怕一口他都不会碰,这太痛苦了,他感觉脑袋痛的都快爆炸了。
下课铃一响,龚鸣泽立即往隔壁八班跑去把李韬暴打了一顿。
“你他妈够了,又不是老子逼你喝的!!”李韬抱头大声的对龚鸣泽吼道。
龚鸣泽冷笑一声,他用脚踢了踢李韬小腿的位置:“我们马上去调监控,看看到底是不是你逼我喝的。”
“妈的!”李韬暴躁的站了起来:“你他妈去问肃哥我到底逼你没有!”
忽然被ue的颜肃眨了眨眼,而后他用下巴扬了扬正在写作业的贺逸箫:“你问他。”
伴随着话落,龚鸣泽走了过去“大哥,昨天是不是李韬这孙子在逼我喝酒。”
贺逸箫没立即回答,他先不急不慢的用笔把这首诗抄在了语文本上,少年的字迹如他本人一样隽秀,工整,透着一股态度在,会给人视觉上的享受。
“是我灌的,”贺逸箫开口,他如实回答。
龚鸣泽顿时怔住。
“不是李韬是我,”贺逸箫再次说道。
“看吧,我就说不是我,”李韬伸出食指点了点龚鸣泽激动的说道:“你给我道歉!”
龚鸣泽瞠目结舌:“你为什么要灌我啊?”
贺逸箫还在继续写着作业,正写到“顿”这个字时,笔没墨了:“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灌你。”
龚鸣泽好气哦。
“但你自己也愿意喝,”贺逸箫把手背悬放在龚鸣泽肚皮上:“你退点我甩下笔。”
龚鸣泽置若罔闻,他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哥你看我不爽你可以直接说,你没必要阴着来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
“不好意思,”他说。
这下轮到他们震惊了。
现在是午饭时间,教室就只有他们四人帮在,贺逸箫这句“不好意思”在这空旷的空间显得十分突兀。
颜肃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你说什么?”
没想到的是,贺逸箫重复了第二遍:“我说不好意思,”他对上龚鸣泽的双眼“不好意思,”这是第三遍。
龚鸣泽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李韬直接傻了。
对于“不好意思”“谢谢”“你好”“再见”这几个礼貌的词在生活中是很普遍,但从贺逸箫口中说出来就不普遍了。
贺逸箫是这个学期才转来的新同学,凭借着出众的外貌,他一来就收到许多女生的关注与特殊照顾,再加上他这人高傲、冷漠、惜字如金,拒人又千里之外,这种不讨喜的性格,因此引的了颜肃这帮人极为的不满。
就在某一天他们把贺逸箫堵在了厕所,要求贺逸箫对他们每个人都喊一声“哥”,可贺逸箫非但没喊,还说了一句他们每个人脑子都不正常。
就这句话成为了导火索。
颜肃这帮人立即把贺逸箫围攻了,其实贺逸箫这人挺能打的,但奈何人数的缘故,寡不敌众,贺逸箫最终还是被颜肃他们打趴在了地。
而他们也对那天所发生的事儿特别的记忆犹新。
贺逸箫被四五个人摁在冰冷的地板,他双眸因情绪波动而产生血丝,俊秀冷白的面容透着一股浓重的戾气,虽是败方,但却看不出身为败方该狼狈的样子,他就像一只生活在森林的猎豹,沉着而危险,灵活且敏捷,永不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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