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荣国公问沈晞和,“你认识太子?”
沈晞和顿了一下,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荣国公就从她脸上找到了答案之前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也有了理由,他沉默了一瞬,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怎么见的?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沈晞和:“你之前也没问过啊?”
荣国公:“”
沈晞和仿佛没看见他一副便秘的表情,继续说道,“以前在小凤村的时候,他受了伤被我爹捡了回去。”
这种事情不经查,所以沈晞和也没有隐瞒,况且她要救人,总要为这份关心找个出处和理由,“不过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是太子,只觉得这少年通身贵气,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
听到她这么说,荣国公总算感觉到了一点安慰,不过一想到太子现在的情况,严肃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些愁绪,捋着胡子的手一重揪下来几根。荣国公疼的“嘶”了一声,余光瞥见坐在一旁的孙女,老脸一红,咬紧了牙根将那道疼叫拦腰截断在口中。
沈晞和仿若未闻,只是嘴角挑起的弧度大了些,但一想到太子,那弧度瞬间压了下来,“祖父,你说那英雄泪真的无解吗?”
荣国公叹了口气,朝后面那辆奢华的马车看了一眼,神色晦涩,“难。”若是凤朝还在,这解药肯定有。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凤朝还在,哪还有萧家什么事,太子肯定也不会中毒。
难道这就是天意?
沈晞和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古人就是这样,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爱往天意上推,但她偏就不信邪,车声粼粼,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沈晞和忽然喊道,“停车。”
“吁。”
马车停了下来,荣国公不解,看了过来,沈晞和冲她一笑,“我下去转转,说不定能找到办法。”
荣国公用一副你在说笑的表情看着她,沈晞和但笑不语,最后荣国公败下阵来,挥了挥手,嘱咐了一句,“别太晚了。”
沈晞和应了一声,掀开车帘跳了下来,因为他们的举动,后面福安乘坐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一只染着大红色豆蔻的素手掀开了一角车帘,福安公主的视线飘了下来,看见站在路中间的少女,皱了皱眉。
沈晞和冲她摆了摆手,“我去买点东西。”
福安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马车缓缓走动,不一会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车上,福安公主忽然出声,“你说她究竟知不知道?”
候在一旁的芍药没听明白,“啊”了一声,神情茫然,看向了另一边的小伙伴水仙,发现对方脸上洋溢着和自己同出一辙的疑惑。
“算了,没什么。”福安公主显然没有想要从她们嘴里听到答案的念头,闭上眼睛养神起来。
只是一颗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方才沈晞和下车的地方,离着济世堂只有一街之隔,是巧合吗?
这肯定不是巧合。
沈晞和在街上转了转,临近过年,摆摊的小贩明显少了许多,就连两旁的店铺都关了一大半,只有几家本地的老店仍旧开门迎客,但人流明显不多。
沈晞和去糕点铺买了一包核桃酥,经过路口的时候碰见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婆婆,见她在寒风中穿的单薄,便将她剩下的栗子都买了下来。
济世堂的大门关了一扇,上面挂了一个歇业的牌子,一个药童站在门口时不时的往外张望,见到她的时候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姑娘,您来了。”
沈晞和瞧了他一眼,心中了然,“张大夫在等我?”
药童不停的点头,“一大早就等着了。”
沈晞和脚步一顿,对济世堂的能力又刷新了两分。
太子昨天才回来,他们今天就知道人家中毒了,还能料到她会来找他们,等等。
他们怎么知道她会为了太子中毒一事来找他们?
小德子见她犯傻,提醒道,“肯定是知道你和太子有婚约,猜到你会想要救人。”
但沈晞和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应该不仅如此,但要说出个一来,她又说不确切,只能先将这个念头按在了心底。
后院内,毒郎中一脸痴汉的盯着一个白胖胖的蚕宝宝,表情猥琐,不忍直视。
一旁的张大夫一袭青衫,面容儒雅,眼神温和的低头摆弄着一株草药。
两个人,强烈分明的对比,沈晞和毫不犹豫的将视线定格在养眼的那一个,“张大夫。”
张大夫闻言抬起头,见到她后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放下手里的草药就要给她行礼,沈晞和一个瞬移挪了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无奈的道,“您若是再这样,以后这济世堂我可不敢来了。”
“小主人。”张大夫一听急了,刚想说什么就被沈晞和打断,“而且您也不要叫我什么小主人,叫我晞和就行。”
见他表情不赞同的样子,沈晞和压低了声音,“萧家当政,咱们还是低调些好。”
谁知道宣文帝的暗卫会不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背后给他们一刀呢。
虽然有她在没这个可能,但用来吓唬一下他们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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