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陪宇文君昭到马车里,看着吃的毫无形象可言的宇文君昭,帮她倒杯水。
昨晚她便没吃东西,现在饿坏了。
宇文君昭吃的极快,却没有吃撑,她可还记得季予说下午要给她打野味,她当然要留点肚子等晚上吃肉。
吃的差不多,宇文君昭拍拍手跳下马车:“走,我们去点将台,快点忙完,你快点去打野味。”
“好。”季予看着宇文君昭开心的样子,也被感染,眸中点点笑意,从马上上站起来时,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身体虚晃着向前倒去,慌乱中,季予抓紧马车门站稳身体,闭上眼睛缓了缓,再睁开眼睛时,眼前才恢复了正常。
宇文君昭眼见季予状态不对,快步回到马车边握住她的手腕:“你怎么样?”
方才的意外季予并未放在心上,想了想,应该是昨夜受了风寒,她之前在边疆跟敌人打仗时,也曾晚上窝在雪里几个时辰伏击,除了一点冻伤,倒没有受风寒,回到京城,身上没盖东西睡一晚上,身体反而受不了。
可能是在边疆久了突然回到南地水土不服吧。
季予摇摇头,走下马车:“无碍,应该是昨夜受了风寒,等下喝碗姜汤就好。”
宇文君昭仔细看着季予,看她现在确实没有不舒服的样子,这才放心:“也好。”
季予跟宇文君昭一前一后快步走向点兵台,荆楚远远的看到两人向这边走来,从点将台上走下去,还未走进,就发觉季予脸色不对,走路也脚步虚浮。
荆楚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看到季予的面色不由吓了一跳,她的肤色较之普通女子黑一些,是健康的小麦色,现在却是脸色蜡黄,口唇青紫,像病入膏肓的病人。
“将军,你这是……”荆楚越看越觉得不对,抬手去握季予的手腕,季予眼前的荆楚,由一个变成两个,再由两个变成四个,季予垂下眼帘捂额头晃两下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些,眼前的事物却越发迷离,像隔了浓浓的雾,让人看不真切。
“季予!”宇文君昭见季予像喝醉了一样,身体摇晃,慌忙上前将人扶住,下一刻便感觉怀里的人一重,整个人倒在她怀里。
宇文君昭也不清楚季予到底怎么了,抱着她稳住身形,不至于让两个人一起倒在地方,焦急的唤她的名字:“季予,季予!你醒醒!”
荆楚没想到季予晕的这般快,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按理说将军是习武之人,身体极好,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荆楚握住季予的手腕,三指扣在脉搏上,手指下压,吃惊的看着人事不知的季予,她的脉象细而软,似有似无,轻轻按下去,甚至摸不到脉。
这可不是好兆头。
“怎么会这样!”荆楚诧异的睁大双眼,季予的脉象,乃是微脉。
这种脉象常见于久病之人,或年高脏器衰竭,季予的身体状况如何,他心里有数,是不可能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的。
荆楚眼见季予心神涣散,这种情况由不得他多想,必须马上出手施救,半刻都不敢耽误。
到底男女有别,荆楚看了眼一边的宇文君昭,开口请求:“公主,这里只有你是女子,劳烦公主把将军的铠甲解开,臣要马上施针。”
宇文君昭紧紧把季予抱在怀里,看到荆楚的面色,便猜到季予的情况不太好,不敢耽误,快速帮她把身上的甲胄解开,荆楚的针便隔着一层衣服落在季予身上。
季行言和其他的将士看到这边的情况,纷纷围过来,听到周边的动静,荆楚头也不回,吩咐底下的人:“周余,你随我们回营帐,其他人继续训练,赵青,这里交给你。”
说完从宇文君昭怀中接过季予,把人背在肩上便向营帐走去。
季行言有些着急的从人群里走出来:“我也要去!”
荆楚回头看着满眼焦急的季行言,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他,便说不出重话:“你留在这里,我会把你姐姐治好。”
宇文君昭看着有些失望的季行言,上前两步拍拍他的肩膀:“留在这里吧,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季予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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