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流清鼻涕的时候爷爷就拉着我说,长大以后要做个医生或者律师,最次也得是老师,像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占卜看相这些一律都不准碰。
所以爷爷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李成器。
打我开始记事起爷爷经常背着个叮铃桄榔的大蛇皮袋出门,短则一个礼拜,十天半个月回一趟家是家常便饭。
村里人对我爷爷是做什么的都闭口不谈,每次出门家家户户紧闭房门,直到我爷爷过了山头才都像没事人一样出来耕田、打牌九。
后来一次实在是好奇心作祟,爷爷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偷偷掀起他放在桌子上忘了封口的蛇皮袋子,结果啪嗒从里面掉出来一本书来。
我吓得往爷爷屋子里看,赶紧把书捡起来藏怀里。
爷爷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我在那蛇皮袋前显得很紧张,走过来把忘记绑的绳子系上,然后嘱咐我照顾好自己就又出门了。
等听到院子外面传出来村里几个老娘们儿打牌的声音我才把书给从怀里掏出来。
翻开书的第一面,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赊刀相术四个字。
当时还在上小学,字都认不全,翻开第一页就把书给撂下了。
直到上了初中我才知道那是一本什么书,那是一本关于赊刀的占卜秘法!
这本书就好像有一种魔力一样,只要翻开,合上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而我也从书里琢磨出了不少的东西来,每一次攻克书里一个难点比吃了糖豆都高兴。
又是一个星期天,我在屋子里和高中的作业打仗,突然有人在院子里喊有没有人。
我出门一看,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越野车,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男人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手上戴着个手表就连我这乡下人都知道不便宜,听同学说好像叫劳动力什么的。
男人看到有人出来,开口问:“小孩,你爷爷在吗?”
“爷爷出远门了,得两天才回来。”
男人一听到这话,脑门上显现出个大大的“川”,我问他出什么事了,非要找我爷爷。
“你一个小孩能干啥,你爷爷啥时候回来。”
男人语气有些冲,时不时地抬手看看表。
“我哪知道,你问我爷爷去呗。”
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准备关门谢客,车里却有人叫我名字,声音很微弱,但每个字却又听的一清二楚。
“叫我干啥?”
男人露出个古怪的表情,然后像看什么恐怖东西一样隔着车窗往里看。
这时候,车窗缓缓地落了下来,一张白皙的脸颊露出来。
“李成器,还真是你呀!”
女孩笑的很温柔,在这热的人发慌的季节让人如沐春风。
“刘芸?”
刘芸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人长得漂亮,而且说话还很温柔,是我们学校不少男生的心中女神。
据说校外有一混混放学堵了刘芸,路过的男生顿时集体爆发,从校门口追着那混混打进网吧,网吧老板吓得直接报警,从那以后再也没一个混混敢打过刘芸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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