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没说话,而是让我吃了早饭,然后带着我上了山,在爸爸坟前爷爷让我跪下磕四个头。
“赊刀人和别的占卜算命不同,赊刀人算命,是生意,必须以刀为借,窥视天机,如果少了赊刀这个环节,大祸临头!”爷爷点上一炷香,插在我爸爸的坟前。
“李成器!”
“啊?”我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当时才十五六,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做的是对还是错。
“我以赊刀人第二十三代传人身份,自今日起传授你赊刀秘术,而你,则是李家第二十四代赊刀人!”
当时的我只是觉得好玩,甚至在爷爷念完这一大段台词以后笑了场,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擅自替人消灾,破坏了赊刀人的规矩,引来的杀身之祸!
接下来的日子里爷爷教了我很多关于赊刀人的秘法,全让我一股脑的记了下来,有学习就会有考试,恒古不变的定理。
十七岁那年,爷爷带着我出了趟远门,去了安岭市的一个小村庄。
刚进村子,我就感觉一阵的压抑,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村子和骆驼村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村子里还普遍是土坯房,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白灯笼,只有死人家才会挂白灯笼,难不成这个村子家家户户都死人了?!
爷爷问我看出来什么没,我把白灯笼和自己的感觉说了一遍。
爷爷对我说,看问题只看表面,这个村子十年前他来过,预言当家家户户白天不敢出门,家家户户都死人却不敢下葬的时候他再来。
“当时咋样?”
“被人打出来的。”
爷爷说完,让我敲三声锣。
这叫开山锣,意思是告诉附近的妖魔邪祟赊刀人来做生意,不准胡乱造次。
说来也奇怪,三声锣敲完,那种让人恶心的感觉一扫而空,不过村子还是一片死寂。
“爷爷,你确定你当时预言那么扯淡这里有人买刀?”
爷爷没说话,径直朝着一个土坯房走去,门前敲了敲门大声喊:“老乡,十年前赊里刀来收账了,还记得不。”
过了不一会,门开了个缝,一个人伸头鬼脑的探出来,看见我爷爷眼睛一亮,赶紧把爷爷让进来。
“大师,快坐快坐!”
爷爷摆了摆手,说自己不是什么大师,只是个买卖人。
那人六十来岁,但是腰却弯的很厉害,他接过爷爷的欠条,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一百块钱递给爷爷。
爷爷当着他的面把两张欠条烧点,掏出一个本子来,在上面画了一笔。
我伸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李有才,赊刀一把,欠一百块。”
李有才在爷爷烧完欠条以后,开始唉声叹气的讲起了故事。
在三个月前,村里一个大学生女支教吊死在自家后院的老槐树上,当时正是放暑假,村里人都以为老师回了市里。
被发现的时候女老师已经死了两个月,女老师的脖子拉的很长,舌头吐到了胸口,当时正是夏天,女老师的尸体爬满了蛆虫和苍蝇,围观的人吐了一片又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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