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到她,跟我来!”
那人偶机械式开口,听不出其中情绪,但却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被爷爷淬炼身体之后,眼睛虽然被练的半废,但灵觉却变得更加敏锐,那是一种对潜在危险的预知判断,跟我赊刀一脉的卦术想比,这种灵觉简直简单粗暴,当然只有在危险即将来临时才能预警,这一点又不如卦术。
我和大个对视一眼,事到如今,还有啥退路吗?况且大个那个花痴肯定是不找到云菲菲就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傻大个虽然胆小,但那只是和我想比,经历这么多事,行事起来还是有几分果断的。
人偶已经先行一步,这次安回了脑袋,走路倒是四平八稳了,我和大个在后面跟上,大个紧张兮兮的在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我看了看,并未说话,真要和人厮杀,这匕首未必比得上板凳,而要是和这楼中的诡异存在对上了,这匕首也就一玩具。
人偶在这四楼七转八绕,我虽然不是风水专家,但也看出这路线有一点不对,这正像极了幻阵里的金锁迷魂台。
这幻阵杀人于无形,加上这费楼整体布局的闭门塞,这阵中阵让我感到更加压抑,布局之人想要做什么?是要除掉我和大个?
那以他能布置出阵中阵的风水造诣,恐怕刚进一楼就能干掉我这个半吊子风水师了,何必用一个玩偶当诱饵?
如果不为除掉我,那又是为了什么?
大个?大个是个普通人,不值得被人大费周章的针对,我偏头看看大个,看这家伙还是一无所觉的跟着人偶向前走,紧张兮兮的握紧了匕首,这证实了我的猜测,幕后的人不是为了大个。
除了我和大个,那么……是了,云菲菲,云菲菲先一步来了这栋楼,先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说曾和这怪楼里的家伙打过一架,应该还是有点本事的,况且这是她是有备而来,这美女处处透着神秘,我才不会像花痴一样把她当成普通人。
脑子里迅速思考着这猜测的可信性,人也不知不觉跟着那人偶走到一处房门前。
人偶不再动作,意思是带到地方了,神色有些活灵活现的看着我手里的刀,缓缓后退,好像生怕我临时再冲上去给他一刀。
他退了一段自以为安全的距离,这才开口机械性的说道:“你们要找的人在里面,你们就自己进去吧!你,你,你别过来,你要过河拆桥吗?我已经完成承诺了!”
“过河拆桥?你算什么河,要不是我还有点本事,早就被你烧死了。”
这人偶显然对过河拆桥这成语有些误解,我确实想一刀砍了他,毕竟他作恶在先,连续两次要是没有我在这,大个现在可能已经成了学校第三个新闻了,没准还能遇到刚走不远的白璐。
我这里咄咄逼人,哦不,应该是咄咄逼鬼,人偶那里紧张兮兮,要是化成人,肯定能看到他一身冷汗了,这也正是我的算计,“说吧,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说差了,说漏了,说的我感觉不对了,你也就该魂飞魄散了。”
赊刀人一脉虽然主要是做生意,生意以外的事很少干涉,行有行规,少了赊刀这个环节,肯定大祸临头,爷爷在世时叮嘱过我无数次。
所以我才在云菲菲过来前给她一把刀,算是完成这个契约,但要是碰上不长眼的主动招惹赊刀人,那就是规矩之外的事情了。
人偶在那似乎犹豫挣扎,深深的盯着我手上的刀良久,才像做出了一番重大决定似的开口:“好,我说,但你要也赊我一把刀。”
我趁机施展那总是不靠谱的窥阴探阳眼,结果这个术法还是那样的半成品,但这人偶我却看清了,这人偶神了,说完话后就像活人一样,缓缓舒口气,好像卸下了一个重大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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