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同一家庭里出生的兄弟都有可能良莠不齐,更何况是时间长河里的一种小小物体?变丑变弱也不是没可能。
听着这稚嫩声音解释,如沐春风的顾听风看着她,忽然咧嘴一笑,“住持师弟虽然弱了点,但懂挺多……嘶!”被弄疼了,他还继续,“……还会治邪伤!”后面的话说得咬牙切齿,疼的。
这种邪物创下的伤,普通医生和那些普通的药物是治不好的。
这分明是攒扬的话,面前分明是喜欢被人褒奖年纪的小团子,却摆出一副荣辱不惊满脸平静的模样,甚至都没有赏他一眼。
但他却看到了,白嫩的小团子那小巧的耳尖儿,红红的。
老二手插在兜里,还是那副模样杵在一边不开口,不过视线偶尔会落在认真给处理伤口的那小团子身上,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多一会儿,其他几人也陆续结束了战斗,将那些猰貐邪物拖了回来,非常有默契地往那里一扔就完事了。
给顾听风止了血后,画画楼仰头看了一圈,几人看起来有些狼狈,还好都没受伤。
再看那一堆……总共五只猰貐邪物,最大块的是顾听风弄死那只,也难怪他受了伤。
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这个漂亮得让女人都自卑的男人,可能是因为出血过多,他脸色有些发白,神情还是那么的嚣张并且张口讽刺其他人,“你们也太慢了,连只小猰貐都搞不定吗?废物!”
纷纷擦手的几人:“……”
你妈他长得跟女人似的武力值这么爆表才不正常好吗!
叶凌一甩下‘战果’就直扑了过来,搂着软呼呼的团子蹭得满脸痴汉模样,嘴里还不停歇,“小画画还是这么软呼呼——”
所有人都十分淡定,只有顾听风被他这模样给恶心到了,继续嘴炮,“死娘炮就是恶心!”
听到嘲讽,叶凌头一扭对上顾听风,一秒变脸怒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你说谁娘炮呢!”
画画楼趁机一下子挣脱出‘魔抓’,没管他们‘相亲相爱’的拌嘴,转向一边不苟言笑的白一竺,“大师兄,这些要怎么处理?”
大师兄是在道观里时间最长的一个,若真要算,他几乎是被掌门师父带大的。
面对她的提问,白一竺没有多想就回答,“火焚了吧。”火焚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听到火焚,其他几人没有提出自己的异议,看似对身为老大的提议十分支持。
也有可能纯粹是懒得想其他方法。
画画楼的目光投往那堆普通人也许一生都不会见到的邪物,最后摇了摇头。
“还是埋了吧。”
火焚固然一劳永逸,但她却认为那太过残忍。
自从被捡回道观之后,掌门师父便让她学习道法与修行,她知道这些上古凶兽遗留下来的邪物,普通人的烧焚也就烧了个躯壳,也不打紧。
然,他们是道门中子弟,自带修为与缘法,每一个行为都是带着深意,这火一烧,这些邪物必将灰飞烟灭。
的确残忍。
不知是看出她的慈悲心软,还是真觉得无所谓,白一竺在画画楼那直摔的目光中,没有挣扎地点了头,“也好。”
他的同意,自然也表示了其他几人的附和。
他交待,“好了,先把这些拖回去。”一把拎住了又想抱画画楼的老五,瞥他一眼,后者虽情不愿心不甘,却终于没再继续‘□□’他的住持小师弟。
几人合作去收拾,就连受了伤的顾听风也自行帮忙,反倒是一直没出力的老二,仍杵在画画楼身边,双手插进兜里,一副置身事外老神在在的姿态。
还没人管他。
画画楼是不了解这几个人的,更不清楚几人的相处方式,但看到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动作一点都含糊、脸色发白的顾听风在那兢兢业业,她开口吩咐老二帮忙,只能自己动手,“我去帮忙一下。”
她才抬步,小肩膀就被力道给往后带了一下,被迫停下来,小身体甚至还往后带了两步,她不明所以仰首。
原本还置身事外的老二不冷不淡,“我来吧。”
说完就抬手撸袖子,连其他几人都满脸诧异以看了过来。
画画楼怔怔地看着他撩起袖子单手拽起一大块猰貐,连眼都不眨一下,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掌,小小的,嫩嫩的,看起来就没什么力气。
“……”比起自己的几两肉,的确是成年男人的二师兄更能帮得上忙。
“……可,我是住持。”她喃喃自语。
几人都听到了,却都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在那里忙活。
十方观后山的西南方向有个小坡,两面环山悬崖屏障,那儿风水还不错。
白一竺带着几名师弟一路哼哧哼哧地将那五只猰貐,好容易搬到地方,瞧着那片不算太荒的荒地,众人脸色都变了。
这得挖多大的坑才能埋这堆东西啊。
老三的脸又白了几分,忍不住抱怨,“卧槽这是要累死老子吗,我看一把火烧了得了!”
他的抱怨让提出这个提议的画画楼脸色变了变,就因她的一念之间,让大家又要多忙活半日,此时的确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这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四钱金鱼这时候站了出来,一边按自己的手机一边说,“没事,我让人弄台挖土机上来。”
“……”众人扭头看他,“挖土机?”
老五累得差点口吐白沫,这时候虚弱地还问了一句,“要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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