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他俩默不作声,苦笑一阵道:“我想两位内心也不愿成为叛军与朝廷作对,如今何不弃暗投明呢?”
“少爷,这俩人可是白波军,是叛军呀!您就不怕他们到时候反啦?”刘刕说罢,举着环首刀便想要砍杀身前的刑兴。
只见吕布拍着胸脯道:“怕什么,一百个不怕、一万个我也不怕!”
这下又看了看刘刕摇头便道:“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今这馆驿死了这么多人……”
未及说完,便见刑兴单膝着地,将手中兵刃丢到一旁,拱手道:“阁下大恩,我刑兴没什么本事,就能使得一手斧盾。早年参加黄巾起义只为混口饭吃,可后来起义失败了,我便辗转反侧来到了这白波山,这才加入了这白波军。”
吕布一听乐得两手将刑兴扶起,而后又面向潘凤,问道:“这位壮士斧子见长,尚且能与我战上数十合,我心里佩服,所谓惺惺相惜正是如此,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潘凤一歪头:“早闻吕奉先神勇,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只不过我潘凤已侍主而定,今日若叛岂不有违天理?”
“这怎么能叫有违天理?”吕布笑着搭话,“世人皆知,当今天子为刘,天亦姓刘。你反抗朝廷才是真正的有违天理。如今先帝已逝,新帝刚立正欲大赦天下以谢天恩,故而两位何不就此归顺朝廷建功立业?”
潘凤闻言眉间微挑,他本是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经,这下在吕布的一番述说下,自觉也是这么回事。当下将宣花斧掷到地上,拱手道:“不才潘凤,愿戴罪立功,只望朝廷不加我等罪责,能混上一口军粮便可!”
吕布说的这些话纯粹就是信口拈来,他哪里知道皇帝会大赦天下?这朝廷巴不得这些叛军死的干干净净那才叫好。
不过,吕布也是有了心机的,他准备将这两个叛军好好的打造成戡乱的豪杰。
这第一步嘛,就是让他们换掉黄巾的衣物。
接着再买通这馆驿的主家、仆人,与他们串通一气,防止此地县官查出什么毛病来,毕竟死了那么多人,迟早都会惊动官府。
随后,又与丁原述说这二人如何厉害,如何在这馆驿内杀了这帮白波军。
如此,丁原自然也大喜,立即将这二人分到吕布帐下。
半个月后,丁原收复了河内斩杀了白波军首领郭太。但朝廷立即又下令由丁原为帅继续统领人马平灭太原的白波军。
可是这会儿正巧朝廷设立了西园八校尉,各地戡乱的大部分兵马都被调回京师重新分配。
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丁原也只能围而不战。可随着大营外风火火地从雒阳方向蹿进一名汉军哨骑,营内军兵们立刻神色凝重。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议事的鸣钟就敲响了。这也是吕布第一次以河内主簿的身份进了这中军大帐参与起军务要事。他难免有些激动,想着往后要在这汉末大干一番事业,心里可真是澎湃激昂。
“朝廷发来催战的文书了!”丁原此时再也没有一方将帅的风度了,背着手在中军帐里踱来踱去,“若不是有大将军的美言相助,我这会儿已经在押往雒阳的路上了。咱们所有的兵加在一起才八千人,盘踞太原的白波军共计十万多。莫说攻克,就是保持围困的现状都困难!”
丁原定下脚步,手扶着帅案又道:“凭咱们这点儿人马,要想打赢只有围而不战,等到他们粮草耗尽。可是朝廷根本不给咱们时间,他们这是要把我等往死里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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