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在重新替小小处理好伤口,收起她的药箱之后,总会感到很无奈。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孩子大概是缺根筋,每次洗澡都会把伤口弄湿,害得她每次都要重新包扎。
不过。
虞姝倒是发现了,这孩子的恢复力似乎很不错。
只要好好休息。
再加上按时上药的话,他身上的那些伤,大概半个多月就会开始结痂了。
这样的恢复力。
才让虞姝意识到,小小不愧是世界中枢。
虽然现在的处境惨了点。
但是也比她好多了。
在放完药箱回来之后,虞姝发现小小站在她的打开的背包前,似乎拿过了她的笔和笔记本。
“怎么了?”
她也径直来到小小身边。
只见自己的笔记本被他撕下了一下页,而少年俯首拿着笔正写着什么。
恰好。
在虞姝走过来的时候,少年也刚刚写完放下手中的笔。
一张小字条被递到虞姝面前。
她也看清了字条上,笔锋犀利的字迹。
时逍。
是他的名字吗?
虞姝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年,却对上了他格外认真的神情。
想来就是他的名字了。
虞姝也感到有些意外,毕竟在之前一个星期的相处里,不管她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大概。
可能也是因为手上有伤,不方便拿笔的缘故。
但现在。
似乎可以做到正常交流了。
不过既然都知道名字了,继续叫小小就感觉不太好了,可现在虞姝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好的称呼。
在短暂纠结一番之后。
虞姝看了看神色茫然的时逍。
最终还是决定就继续用目前的这个称呼,反正这样叫着也都叫顺口了。
“嗯……你的伤好像是好了不多。”
虞姝托着腮,视线若有若无的瞄向了时逍的腹部。
不过。
再往下一点的时候,她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不让自己往奇怪的地方想。
之前事发突然。
她捡回时逍的时候,这个少年还在发着高烧,身上穿着的是沾满泥泞脏兮兮的,又被雨水给完全淋得湿透的衣服。
而当时。
她好不容易把人带回家,城北区这边只有一家医院,离她这里又很远。
想在雨天打车过去。
根本就不现实。
住在城北的人大多数家里都没有车,就连稍微出趟远门都得坐公交车去,虞姝去学校的时候也是走路去的。
也幸好学校和家离得不远。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
虞姝看着眼前的少年端着碗喝药,那白皙的手关节分明,稳稳地端着那一碗她刚熬好的中药。
敞开的衬衫没有系上纽扣。
时逍的腹部。
也是虞姝刚刚重新包扎好的绷带。
原本这种事,虞姝也想让他学会自己来包扎的,不过一旦对上时逍那像是茫然无措的小兔子一样的眼神时。
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真是太有罪恶感了。
于是她干脆一边催眠自己,时逍是病患这种事做不来,然后一边红着脸又假装若无其事的给他包扎。
尽量不让自己去乱想。
这个小兔子一样温吞的少年,估计还不知道都被她看完的事。
实在是难以启齿。
虽说是形势所迫,但这真的太有负罪感了,总觉得好像自己亵渎了这纯洁懵懂的少年。
虽说他俩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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