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向婉音转院回了酒城。
与她同行的还有晏钦,说是不放心她,特意向宋至请了一周假。
转院回到酒城后向婉音又住了三天院。
这三天里,晏钦一直陪床,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格外尽心竭力。
向婉音恢复得不错头上的纱布已经去了,后脑勺的轻伤也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除了右手打着石膏不太方便她身体各项指标都已经显示正常,医生说她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一大早向婉音便让晏钦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等傍晚的时候再来医院为她办理出院手续接她回去。
晏钦原是不想离开的但向婉音说心疼他熬了三天三夜,再加上晏钦也想抽空去和秦覃他们见一面把自己要退出游戏这件事情说清楚。
于是他听从了向婉音的安排,早饭过后,便打电话叫秘书乔晋安过来照看晏钦自己回了明桂园。
他在医院住了三天,废寝忘食为向婉音忙前跑后确实没有休息好。
回到明桂园后,晏钦先泡了个澡。
泡澡的同时他拿手机给秦覃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通知唐晚州和宋义,约在西郊四季酒楼吃饭。
晏钦请客。
秦覃接到他的电话时,还在睡懒觉。乍一听晏钦要请客吃饭他还狐疑了一阵,“钦哥,你不是在外地拍戏吗?回酒城了?”
电话里,晏钦只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根本没给秦覃追根究底的机会。
晏钦挂断电话后,将身体沉入了浴缸中,闭气在水底下呆了一阵。
浸入水中的一瞬,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像是被一层薄膜罩住了,以至于晏钦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搏动。
哗啦
男人精瘦的身躯露出水面,顺势抹去了脸上的水珠。片刻后晏钦从浴缸里出来了,裹了浴巾在腰间,徐徐走出了浴室。
他需得睡一觉养足精神,睡之前晏钦给向婉音发了一条微信消息,报告一下自己这边的进程。
向婉音并没有回他的消息,晏钦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等她回复,连自己几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约莫中午十一点多,晏钦被电话铃声吵醒。
是秦覃的来电,问他什么时候过去,还说唐晚州和宋义已经在往四季酒楼那边赶了。
刚醒的晏钦沙哑着嗓音随意应付了一句,挂断电话后看了眼微信消息。他睡着之前给向婉音发过去的消息,得到了回复。
向婉音只回了他两个字好的。
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好一阵,晏钦才意识到自己前面给向婉音发的那一长串消息,像极了下属对上司的行程报告。
一时间他有些懊恼,随后又绞尽脑汁,给向婉音发了新消息过去。
他问向婉音吃午饭了没有。
消息发过去以后,晏钦便起床洗漱,换衣服出门了。
开车离开明桂园时,晏钦收到了向婉音的微信消息。依旧只有寥寥几字,都是很公式化的回答。
若是换了别人这样与晏钦聊天,他早就把人拉黑,后会无期了。
可对面是向婉音,晏钦只要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想多跟她聊几句。向婉音就像是一个话题终结者,对于晏钦想方设法提出的新话题,她总能在一两句聊天内容里把话题终结掉,让晏钦接不上话。
于是晏钦为了和向婉音继续聊下去,一直处于挖空心思找话题的状态。
一路上但凡是红绿灯路口处,他总要比别人墨迹一些,借着等红灯的空隙和向婉音聊几句。
最后还是向婉音说要休息一会儿,才结束了闲聊。
正巧晏钦也到了四季酒楼,和等候已久的秦覃三人碰了面。
四季酒楼是个中餐馆,分了几大菜系,迎合各地客人的口味。
晏钦他们要了一个包房,席间唐晚州问起了晏钦的近况。
男人喝了口酒,简单聊了聊拍戏事宜,然后把话题引入了正轨。
“我今天约你们见面,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男人放下了酒杯,两条手臂随意叠放在一起,面色却是无比凝重认真。
听他这样严肃的语气,唐晚州三人还以为是他的游戏任务已经完成了呢。
“你家婉音姐这么快就把豪宅给你了?”唐晚州似笑非笑,语气调侃,似是不太敢相信。
其实不只是他,秦覃和宋义也不太敢相信。
但相比唐晚州的淡定,秦覃就显得慌乱许多了。
他不甘心地“啊”了一声,嘟囔道:“完犊子了,这下真要喊钦哥一声爸爸了。”
“我真是不孝,对不起我爸。”
秦覃的父亲是晏钦母亲的亲哥哥,他若输给了晏钦,喊晏钦一声“爸爸”,可不就是对不起他亲爹。
单是想想,秦覃都觉得抬不起脸来,感觉这事儿要是传到他老子耳朵里,也不晓得他那屁股会不会被打成八瓣。
就在秦覃暗自气馁之际,沉默了好一阵的晏钦开口了。
“不是。”他沉声,语气正经严肃,以至于唐晚州也正了脸色,不敢再与他开玩笑了。
“那是什么事情?”宋义蹙眉,话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便是此时,晏钦徐徐开了口:“我今天约你们见面,是为了当面通知一下你们,我要退出这次游戏。”
他语气肯定,嗓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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