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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一座行宫建造需要多久时间,多少人力与金钱,”玄鸩沉声缓缓道,“虽说你毁掉的并不是我最大的行宫,但那里的机关可都是我最喜欢的,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顾览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和惭愧,好像玄鸩说的完全是另一个人的事,他淡淡道:“我一直有件事想要问你。”

玄鸩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今天他没戴软皮手套,露出的十指修长有力,顾览的目光落在上面,似乎想到了什么人。

玄鸩强压着脾气:“我们一问换一问。”

顾览道:“为什么你一会儿自称本座,一会儿又直接用我,换来换去的不麻烦吗?我不太明白这个称谓的意义,难道有人强迫你这么用?”

玄鸩手指敲得急了,显然情绪波动很大,只是天色黑暗,他脸上又罩着面具,不太能看得出来。“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个回答馆主满意吗。”

“还行。”顾览从烤鸡上扯了个小翅膀。

“那么现在换我来问”

“嗳,请稍等,”顾览抬手,“刚才那个不算,其实你不回答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好了,现在开始吧,一问换一问,请问君座为何给长风门的宁淮生下索命帖呢?”

玄鸩没有应声,胸膛起伏稍显剧烈,隐约能听见骨骼攥动的咯吱声,顾览自顾文雅地吃着东西,将鸡翅膀的骨头整齐地摆在碟子边缘。

半晌后,玄鸩才道:“本座并没有给他下索命帖。”

顾览颇感意外:“什么?可我昨日却是亲眼看见,他收到了一枚与我同样的黑色鸩羽。”

玄鸩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又饮了一杯:“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么。”

顾览放下筷子,眉头轻蹙,出现在长风门的鸩羽竟然是假的,是谁冒充玄鸩要取宁淮生的性命,或者是有人故意制造恐慌?难不成,是宁淮生自导自演?

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玄鸩撑着头,斜靠在窗台边上:“不过你说的这个消息很有意思,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胆敢冒充本座的习惯,不如我再给那个什么生发一枚索命帖好了,看看之前的冒牌货会有什么反应。”

顾览提醒:“是宁淮生。”

玄鸩道:“这不重要,本座不需要记住所有人的名字。”

“但是我只听一遍就记住了。”

“这只能说明你很闲。”

两人各自黑灯瞎火里吃了几口菜,沉默片刻。

黑暗中,玄鸩突然问:“顾览,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顾览心头猛烈一跳,执筷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或是再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听起来的感觉那么熟悉,却又十分陌生。

“为什么这么说。”顾览抬头。

“只是感觉,”玄鸩道,“你好像总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自信,觉得我根本不会真正地伤害你,是不是?你的这种自信让我非常困惑,除非我们之前相识,要么只能是你掌握了我致命的弱点,两项相比我更倾向前者,因为我没有弱点。”

顾览目光黯沉下去,忽然间也觉得心情如同夜雾一般,蒙沌而凄清。

他道:“你与我曾经一位交好的友人很像,他的名字叫叶钦,那晚我中了迷药,又喝醉了酒,所以将你误认成他。君座不必多想了,这件事本来就挺无聊的。”

玄鸩半信半疑:“只是这样吗?”

“嗯,”顾览顿感疲倦,“不知道这长街上为何一家开门的店铺都没有。”

玄鸩又为他斟酒:“你这话题转折得未免太过生硬,怎么,长风门的食宿条件很差劲吗。”

顾览却没有心情再喝,心不在焉地回道:“不是,我需要几味不常见的草药。”

“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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