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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离沉声问:“她病了,你怎知道?”

面对突然的发问,杜若邻心惊肉跳,他自然知道陆渐离想问的是,他们私下是否有私通。

他倒是想私通,可自灵云嫁入陆府,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没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他去过林府无数次,灵儿被禁足院内,见不到面,灵觉帮着多方打听,也没有任何进展。

唯一的线索只在陆渐离,所以他很矛盾,见到他就忍不住心生愤慨,每天却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希冀从他身上看到一丝灵云的影子。

近几日,发现他举止异常,平时恨不能日日歇在翰林院的人,却每天早早散值回府,白日又欠伸不停,想是家里内眷需要照顾,他自然猜到是灵云身体抱恙了。

看到陆渐离脸上一副被冒犯到的样子,杜若邻心里邪恶的生出了一丝报复的快感,竟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她每生病,我都有感应。”

闻言陆渐离的心咯噔了一下,瞬间仿若跌进幽不见底的水里,只知他们是青梅竹马,没想到还心有灵犀,他这位妻子,既然早有心悦之人,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嫁给他。

回府的时候已经入夜,今日公事冗杂,再加上心燥意乱,他本打算留宿翰林院清静一下,却还是心不由己回来了。

门前顿了顿,他伸手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粉白的小脸托在一双葱白玉手间,双眸紧阖,朱唇微颤,脑袋不时左右磕一下,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随风摇曳。

许是听到了开门声,林灵儿缓缓睁开眼睛,见陆渐离站在门口紧盯着她,心神倏然一晃,立即站起身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做声,陆渐离转身把门关上,沉着脸去更衣。

虽然结婚月余,睡前两人都刻意避开共处一室,所以到现在林灵儿竟不知道,妻子应如何伺候刚散值归来的丈夫,虽眼见着他朝衣架走去,她却只是讪讪的站着。

正当她思量要不要过去帮着丈夫宽衣的时候,忽听对面人说:“还不过来!”声音里似有不满。微微一顿,她立即碎着步子走到他面前,低眉垂手,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心思摇摆片刻,见对面的人没有要解围的意思,她硬着头皮举起小手,颤颤巍巍的伸到他的耳后,踮脚准备先把官帽取下。纵然足尖抵着地面,她的额头也只将将超过他的下巴,摘帽的时候,双手用劲一拔,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额头不偏不倚的印到他的唇上,脑门登时一片柔软温润。

被亲额头的人不动声色的眯了她一眼,见她面若桃花,更觉躁意难捱。

林灵儿迅速后退半步,幸好这番功夫没有白费,官帽已至手中。放妥官帽后,又伸手去解腰封,她小手沿着腰封游移了大半圈,还没找到接口。见她面红耳赤,小手抖得厉害,陆渐离嗤了一声,退后两步,自顾自脱下官袍。

他也不是非要她伺候,只是今日在翰林院被杜若邻刺激了一番,便有了晚上回家后像宣告主权一般的强人所难。只是她笨手笨脚的在他腰间无尽的撩拨,使他血液膨胀,情难自已,这才作罢。

“在林府你若病了,吃的是什么药?”

林灵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病都好了,这是哪门子的问题,不曾多想,她脱口而出,“在林府都是若邻表哥帮着抓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

若邻表哥,还真是亲近。

陆渐离努力压了压无端涌上来的不虞,冷冷的说:“知道你病了,你的若邻表哥要来陆府送药,他把我陆府当什么地方了,会不给夫人用药么?”

林灵儿这才发现,杜若邻是把她当成长姐了,才会关心则乱,让陆渐离心生误会,“若邻表哥...”林灵儿本想辩解两句,谁知一开口就知又错了。

果然,陆渐离面色又沉了几分,幽深的眸子里仿佛结了冰霜,双拳紧紧攥着,幸亏他不是武行出身,否则下一秒香案就要裂成两段。

林灵儿见她脸色难看的紧,顿时噤若寒蝉,她心里又委屈又生气,中午吃了他定的吃食,心生感激,夜晚强撑着眼皮等着他回来,想跟他当面道谢,一肚子好话还没说出口,这位回来又是冷脸,又是质问的,也不知是要作甚。

“杜若邻是母亲的亲侄子,常在府中走到,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拿他当亲哥哥一样看待,就算知我病了,想送个药也是人之常情吧,你又何必悱恻我们。”

陆渐离睨了她一眼:“那就是青梅竹马,恐怕不止如此吧,亲哥哥还带心灵感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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