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了下眼皮,整个人都像没睡醒一般,慵懒地应道,“您这个提议甚好,下次再晚点我就下课再来,绝不早来碍您的眼。”
沈梦蹬了他一眼,气得脸都青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连校长都让她对他睁一眼闭一眼,她又能怎么办。
可这么个孩子,才十几岁,这样下去怎么行。
每次她想说他点什么,想找他谈谈心,他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次数多了,她也累了,只道“朽木不可雕也”。
沈梦心头直叹气,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些时候。
几秒的纠结后,还是和自己过不过的问了句,哪怕明知道他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会解释,“怎么回事?这么久才来。”
江淮垂眸,掠过眼前女孩手中的伞。
一幕幕回忆如泉水般喷涌而出,点点滴滴清清晰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弧度不甚明显。
一秒之间,又恢复了冷淡,仿佛那浅浅的笑意从未出现过。
嘴唇轻轻地抿了下,语气轻柔了些许,染上了点缠绵的温柔,“拯救了一只蠢萌的小猫咪。”
沈梦呆了好几秒,站在原地用一副吃惊的表情盯着他看。
眼神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化,从最初的气愤到疑惑再到震惊,最后是不敢相信,差点以为耳朵出了故障。
她刚刚似乎听到了他的解释,哪怕那理由敷衍又憋腿的烂,但至少是他初次为自己迟到作出的正面解释。
不得不感叹,在自己一直努力用爱感悟之下,她班上最佛系的一个家伙终于有所改变,看来这孩子还是有救的。
想想他每次迟到最让人气愤得是,迟到了,还摆着一副我就是这么拽,迟到我无所谓的,雨我无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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