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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莫名有些慌乱阮映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向凝安就跑。

向凝安一头的雾水,“映映,跑什么啊?”

“不想看到蒲驯然。”阮映说。

好在向凝安也理解阮映没有继续追问两人就一起回了家。

只不过阮映走后,广场上的蒲驯然却一直望着她的背影。

他看着阮映过了马路,又见阮映消失在了街角确定她这次走路没有分心这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

今天的阮映看起来挺不一样的,蒲驯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够更让蒲驯然深刻的是她刚才看他的眼神,眼波清浅澄澈眼眸明耀动人。

“喂,终于肯舍得把注意力转到场上了啊。”一旁周柏元的手臂轻轻搭在蒲驯然的肩膀上。

蒲驯然半蹲在地上思绪有点乱。

周柏元俯身在蒲驯然耳边说:“我可看到了啊,那边有一个姑娘。”

蒲驯然瞥了周柏元一眼:“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到。”

“你对我态度能不能和煦点?”

“怎么办?你又不是姑娘。”蒲驯然笑得匪气他起身舒展了一下脊背。这个年纪的他本来就是少年,身上的线条流畅。

周柏元还想说话被蒲驯然打断:“屁话少说盯好了。”

周柏元耸了一下肩膀认真而专注地看着场上。

蒲驯然也收起了懒散的样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专注认真。

底下很快有女孩子窃窃私语:

“周柏元和蒲驯然同框,我可太幸运了吧!”

“多拍点吧机会难得。”

蒲驯然和周柏元两个少年站在一起,风华正茂。他们身高相仿,有着同样优秀的外貌,骨子里也是很相似的人。

蒲驯然是两年前加入的街舞社原因就是身边那位同龄的少年周柏元。

当初为了求蒲驯然入街舞社,周柏元也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只不过蒲驯然对于街舞的热情度并不高,顶多只是打发打发时间。

周柏元对于街舞才是真正的热爱,他想要的是世界冠军,想让全世界的人看到华人也能做出高难度的舞蹈动作。

不过蒲驯然没有那么伟大的梦想。

他们两人以前初中同校,在烽市外国语学校。烽市的人都知道,那是富家孩子的天堂,要进这所学校非常困难。初中毕业后,周柏元继续在外国语高中部就读,蒲驯然转了学。

要不是蒲驯然坚持要转学,周柏元还真的不能把他拉到街舞社来。

在烽市外国语学校时,蒲驯然的成绩也相当优异。他一直以为,成绩优异能够获得家人的认同,得到父母更多的关心,可事实并非如此。当他兴致勃勃拿着全国英语大赛一等奖的奖状给妈妈看时,妈妈却对他说:“然然真乖,这样就不用妈妈太操心了。”

蒲驯然也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得到了认同。

第二天蒲驯然放学回家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妈妈的身影。家里的阿姨支支吾吾地对他说:“你妈妈走了,拿走了好多行李。”

蒲驯然发了疯似的给妈妈打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他还给爸爸蒲德本打电话,但电话那头爸爸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蒲驯然不太爱学习了。

初中还未毕业时,蒲驯然就想过直接辍学。有段时间他旷课闹得人尽皆知,这才使得校方联系上了他的父母。可父母一见面并不是关心蒲驯然,而是喋喋不休的争吵。

其实以当时蒲驯然的条件,继续留在外国语学校只不过是卖个人情面子就行,可他执意不要继续就读。因为当时天真他以为只要他闹的动静越大,就越能获得父母的关注。

后来蒲驯然就转校来到了烽市。

虽然比不上外国语学校,但在烽市也能排得上好名次。

对于蒲驯然转校一事,最愤慨的人莫过于他当时最好的朋友周柏元。

周柏元当下给蒲驯然两个选择,要么蒲驯然来街舞社,要么两个人从此陌路。

蒲驯然选择了前者。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阮映收到了一条微信。

是蒲驯然发来的。

在哪儿?

阮映回复:家里。

下午看见我跑什么?

阮映:谁看见你跑了?我等着回家吃晚饭。

你家什么时候下午四点吃晚饭了?

这段时间蒲驯然在阮映家里蹭饭,也算是总结出来了一些规律。

基本上,老太太都会在六点左右把饭菜都摆上桌,在吃饭前,阮映要先吃一些水果垫垫肚子。

阮映这会儿正靠在椅子上塞着耳机听轻音乐,于是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阮映:不喜欢那么吵闹的音乐。吵得耳朵要聋。

是么?说说看,你喜欢什么音乐?

阮映刚好在听坂本龙一的rrrssrrn,就跟蒲驯然报了歌名。

嗯。

一时间没了下文。

阮映这会儿闲着也没事干,抬头看着窗外将晚不晚的天色。

这个时间点,正是夜晚和白昼的交界,天地灰蒙蒙的一片,天空中的云一层叠着一层,像是要掀起巨大波涛。

她正望着天,忽而手机又震动,还是蒲驯然发来的。

蒲驯然给阮映发来了一个几十秒钟的短视频。

阮映好奇地点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继而是黑白的钢琴键。

随着视频被打开,手指在钢琴键上跳动的婉转音乐随即流出来。刚好就是她在听的这首rrrssrrn

蒲驯然正在一家高档餐厅用餐,恰好餐厅里就有钢琴。

他莫名其妙心血来潮,在钢琴坐下来,录了这么一段发给阮映。

镜头里没有露出蒲驯然的脸,所以阮映也不知道这是谁弹奏的。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并没有到靠一双手就能认出蒲驯然的地步。当然,阮映打死也不可能想到蒲驯然居然会弹钢琴。

七月份补课的日子对绝大多数的学生来说算是煎熬,可对阮映来说却充满了期待。

不知不觉间,阮映和薛浩言之间似乎有了明显的发展。他们不再是陌生人,而会互相打招呼。多数时候都是薛浩言主动跟阮映打招呼,偶尔跟她打个趣,逗一逗她。

这天午间,阮映走在树荫下时,薛浩言故意在她身后说:“阮映,你身上有一只虫子!”

阮映不慌不忙,转头问:“哪里?”

薛浩言有些意外:“你不怕?”

“不怕。”阮映说着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后背,这才知道薛浩言是在和她打趣。

薛浩言说:“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怕虫子的女孩子。”

大多数女孩子一听到自己身上有虫子,第一件事就是急得跳脚,但是阮映并没有。她一脸淡然,看起来是真的不害怕。

阮映说:“我不仅不怕,还敢抓虫子。”

“这么厉害。”薛浩言一脸笑意,“你还真是有趣。对了,还欠你一顿饭,哪天有空,回请你。”

“不用不用。”阮映拒绝,“要是你实在想要请问,可以请我喝一杯奶茶。”

“好说。”

“开玩笑的,不用请。”

“那可不行。”

阮映是真的没有打算让薛浩言请回自己。

可第二天中午,阮映的桌上就多了一杯奶茶。

还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阮映一进教室,学习委员陈优乐就一脸笑嘻嘻地对她说:“阮映,你和薛浩言是什么关系啊?”

阮映脸上一烫,说:“没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他给你买奶茶呀?”陈优乐说,“真的假的呀?”

爱八卦是这个年纪的共性。

阮映红着脸说:“真的呀,骗你干什么。”

她连忙把奶茶放起来,不再让同学看到。好在这会儿班级里人也不多。

下意识的,阮映拿出手机,给薛浩言发了条消息:你还真的给我买奶茶了呀?

那头薛浩言几乎是秒回:那可不,欠你的。

阮映:你太客气了。

薛浩言:你跟我还不是一样客气。

阮映不知道说什么,就发了个表情包回去。

原以为薛浩言不会继续和她聊下去,没想到他又主动发来消息:我买的奶茶是你喜欢的口味吗?

阮映看了眼消息,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奶茶。

她最喜欢的就是杨枝甘露,也只认这个牌子的。她爱芒果、爱充满凉意的的碎冰、爱西米和西柚。

阮映抿着唇笑着回复薛浩言:喜欢。

薛浩言:那就好,以后可以经常给你买。

阮映不傻,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意思。

是该喜悦的心情,可她这一时半会儿又不太能够适应这样的薛浩言。

在阮映的心目中,薛浩言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是她的日月星辰,是她学习的动力。她只是把对他的爱慕深藏在自己的心里,不敢奢求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更深的交集。

然而真的有这么一天了,却让阮映有些不知所措。

又或许,她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巧的是,这会儿向凝安也不在班级里,阮映不知道该找谁去诉说。

阮映一抬头,刚好看到范萍在看手机。她并无心偷看范萍手机上的内容,但也一眼看到范萍正在看蒲驯然的照片。

这张照片似乎是偷拍的,照片上蒲驯然的穿着打扮是今天的样子,他站在食堂里,手上端着一个餐盘,整个人懒懒的好像没睡醒似的。

之前向凝安说范萍喜欢蒲驯然的时候,阮映还不敢相信。

毕竟蒲驯然这个人的名声真的太差了。在阮映的眼中,蒲驯然简直就是蛮横无理,偏执暴躁的代名词,怎么看都不会像是范萍这种女孩子会喜欢的人。

说起来,自从七月的补课开始,阮映就一直没有和范萍说过话。可身为前后桌,她们两人之间又避免不了会有一些其他接触。

向凝安就一直在她们两边做工作,希望她们两个人的关系能够和好如初。

可女孩子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

楼上,高二4班。

这会儿,陈洲正拿着薛浩言的手机,他一边看一边笑,说:“阮映还真的正经,你觉得她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正经”这个词在陈洲口中可不是什么好词。

事实上,刚才都是陈洲拿着手机在和阮映发消息,就连阮映的那杯奶茶都是他跟薛浩言打赌打输了去买的。

陈洲跟薛浩言打了个赌,陈洲赌的是阮映这个人很不好追。

薛浩言却一脸笃定地说阮映会很好追。

陈洲不解地问薛浩言:“你从哪里看出来阮映会很好追?”

“感觉上。”薛浩言不太在意地说。

陈洲又说:“继续打个赌呗。”

“赌什么?”薛浩言问。

“要不要打赌阮映会不会主动跟你告白。”

薛浩言闻言勾起唇,“好啊,我打赌会。”

“靠,你就那么自信?”

“说吧,赌输了你怎么说?”薛浩言问。

陈洲想了想,“我把我的游戏机给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薛浩言说着,手伸到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

陈洲看到薛浩言的打火机,问:“要不要去厕所?”

薛浩言忍了忍,说:“别了,被人看到不好。”

“看到就看到,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了想,薛浩言还是起身,和陈洲一起去了厕所。

起身时,他的口袋里不仅多了一个打火机,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因为口袋浅,他就把手放在口袋里。

刚出了教室,薛浩言就和急匆匆往教室里跑的平志勇撞了个满怀。与此同时,薛浩言放在口袋里的打火机掉了出来。

平志勇喊了声:“我操!真是晦气!”

一个掉在地上的打火机,让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古怪。

薛浩言没有主动去捡自己掉的打火机,平志勇就堵着路没让他走:“喂,你自己的东西不打算捡吗?”

陈洲却主动弯腰去捡,说:“我的。”

“就装吧!明明是从薛浩言的口袋里掉出来的。”平志勇一脸不屑地说。

正说着,楼梯口上来一帮男孩子。

不用说,平志勇身后的都是他一起玩的那帮男孩子,其中还有蒲驯然。

他们刚打完球回来,平志勇刚刚还被陈立强追着打。

陈立强见平志勇站在那里,忍不住问:“你干嘛呢?”

平志勇把刚刚的事情跟身后一帮人说。

一帮人就更堵着门口,气势滔滔。

蒲驯然远远落在后面,走近后微微蹙着眉:“都让开,挡着门口干什么。”

这时候平志勇又说了:“驯哥,薛浩言这傻逼之前故意跟老师告状你抽烟,害你被通报批评。你现在来看看,他自己也悄默声的要去抽烟呢。”

蒲驯然的视线淡淡落在薛浩言的身上,索性就靠在栏杆上看好戏:“原来好学生也会抽烟吗?”

“那可不!”平志勇作势就要往薛浩言口袋里掏烟。

但薛浩言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他用力推了一把平志勇。

平志勇不甘示弱:“我操!你推我!”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阵仗,却听蒲驯然掷地有声地喊了句:“平志勇。”

平志勇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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