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曦和衣现世的日子。
君瑶翻上屋顶坐在瓦檐上,青州赵氏算一个阻碍,另外宸渊哪怕受了伤,仍旧是天界战神,也算一个威胁。
这样盘点下来,最终的竞争对手其实只有两方,那么由她拿到曦和衣的概率就不算太小。
君瑶晃了晃二郎腿,心情尚可。
“阿瑶?这么晚了怎还没休息?”突然一道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披洒在身上的月光也被遮住了一半。
君瑶轻晃着的腿一顿,深更半夜的,宸渊怎么在这。而声音落下的同时,她只觉方才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晚带着屋顶上,自然是有好戏要看。但君瑶不愿与宸渊说话,既然看热闹的兴致被闲杂人等打搅了,那她就回房待着。
君瑶从瓦檐上站起来,想要纵身跃下屋顶。但她还没抬起的手,倏尔被人从后握住。
她低头看着握在自己手腕的素白手指,皮肤相贴,独属于宸渊的那丝如玉微凉登时沁肌而感。
“放开!”君瑶猛地用力甩手。
宸渊这次倒没违背她的意愿,只是在松手前说道:“阿瑶,我有话同你说。”
君瑶抽回手,用衣袖擦了擦被宸渊触碰过的腕,似是嫌脏,但倒也没翻下屋顶。
宸渊见她似乎愿意听自己说话,当即从衣袖中掏出一只玉雕递到君瑶面前,“这个……送给你。”
巴掌大小的白玉雕刻出狐狸模样,眼睛睁的圆滚滚,尾巴也翘的老高,栩栩如生。
单是瞧着,确实有几分可爱。但君瑶可不相信从宸渊手里拿出来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君瑶脑子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性,这玩意儿是会削减她的修为,还是会压制她的灵力?宸渊这是在为明天阻止她拿到曦和衣,未雨绸缪了?
虽然以她的修为,单靠看并琢磨不出这东西的用处。于是她轻飘飘地伸手接过,就当宸渊以为她这是收下自己的礼物时,君瑶又突然举起手把玉雕丢了出去。力气之大,直接扔到了别院外。
有极轻的玉器碎裂声传来,宸渊的心也随着那脆响荡裂出一道波澜。
“阿瑶……”宸渊压在喉头的话哽了哽,“其实我今日是来像你道歉的。”
闻言,君瑶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她听到了什么?那个清冷而自我的冰块脸宸渊上神,说要向她道歉?
这可真是新鲜。
左右她等待的好戏还没开场,一时间还真有点想听听看宸渊会说些什么。
君瑶的默许让宸渊有机会继续开口,说的却是君瑶最不愿想起的剖丹往事。
“先前白鹭奄奄一息,墨筠便同我说唯有妖丹可救。而他又告诉我,妖族没了妖丹只是会退尽修为而已,用些灵丹便能补救,并不会丧命,我信以为真,所以才会做出后来的事。”
宸渊说完一句话,他本以为君瑶会有些反应。但眼前人娇俏玲珑的脸上并无甚表情,倒是那樱桃朱唇有一丝弧度,却像是……讥诮。
宸渊只得继续道:“千年前与鬼族的那场大战,我打的并不顺利。本以为自己会陨落在战场上,是白鹭拼死救了我。她身为上古灵兽的修为便是那时候没的,还落下了一身伤。所以……”
“所以你势必要救白鹭。”君瑶突然接过他未说完的后半句话,轻蔑一笑,讽刺至极,“宸渊,你这是在向我解释,剖我妖丹实属无奈?还是想告诉我,自己受了墨筠仙君的骗,你也是个受害者?”
宸渊眼睫微动,他并非是在给自己开脱,又欲再多言,君瑶先冷嘲开了口:“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
“如果你先杀我两次,再告诉我是误杀,我就该抹去那些痛。那是不是我也能捅你两刀子,只要你没死,我就能说那是刀子干的,与我无关?”
君瑶冷冷呵笑,宸渊却从她的笑声中听出了恨意和悲凉。仿佛自己现在只要递给君瑶一把刀,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刀深深刺进他的血肉,再挫骨扬灰。
宸渊抿了抿唇,正要说些什么,夜色下的别院突然亮起数炬火把。随着火光而起的,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君瑶唇角一勾,她等待的好戏,开场了。
萧家主带着数多弟子冲进别院,有被声响吵醒的修者推开房门,皆是一头雾水。
直到萧氏弟子开始一间间搜屋子,众人才明白原来萧府上今夜进了盗贼,那人身手不凡又行踪诡谲,甚至盗走了祠堂中的镇守之宝。有弟子瞧见那盗贼往别院中来了,才引得萧家主带人追赶至此。
众修者为了自证清白,纷纷开门任由萧氏弟子搜查,唯有最角落的一间屋子,不论怎么敲门都无人回应。
领头弟子一脚踹开房门,火把照亮屋内,登时响起一男一女惊恐的尖叫声。
君瑶从屋顶跃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惊讶出声:“这不是萧二姑娘的声音吗?”
萧家主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而下一秒,闯入房间的弟子就拎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衣领走出来,还从那人身上搜出了丢失的宝物,交还给萧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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