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一楞,不敢置信地问道:“张立东,你是说那个知客僧慧明师傅吗?这不可能吧?我看那慧明师傅挺慈祥的,他怎么可能把那位师兄赶走呢?是不是那个师兄做了坏事?”
说到这话,我脑子中立即出现了那几位住寺女施主的身影,暗暗认定,肯定是那位师兄动了淫欲之念,让寺中僧人发现,这才赶走了他。
张立东轻叹了一口道:“这事也怨不得慧明师傅,因为那师兄触犯了寺规。师兄,你是不是看到你住的房间墙上贴了幅佛像,那佛像与你平时所见大不相同吗?”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张立东主动说到了那幅佛像,看来积压在我心头两天疑惑或许就能立即解开了。
我点了点头,张立东道:“这个普度禅寺是佛门中的禅宗,那个师兄虽然也信佛,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迷上了藏密。我不知道师兄清楚不,佛门虽然宽容,但教派之争倒是挺激烈的,几乎所有显教宗派,都容不下神秘的藏密。因此,当慧明师傅偶尔发现那位师兄张贴了藏密的佛像,又学藏密打坐、结手印、念咒语后,一怒之下就把他驱走了。”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心中暗思,定是那慧明师傅一怒之下,赶走了那位信了藏密的师兄,气还没消,忘了扯下那幅藏密的佛像,正好我来寺入住,就安排给了我。
张立东给我递上了一杯水,我坐在了他的床沿上,说了声谢谢后问他道:“张立东,那位师兄既然住在了寺院中,怎么会相信起了藏密?”
张立东道:“此事我也觉得奇怪,后来与那师兄聊天后才明白了原因。那位师兄据他自己说是在社会上混混的人,因为交友不慎,给人设计陷害,一下子从百万富翁变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他心中苦闷,又给债主追杀,故而想起了到寺院中忏悔、清修静心,顺便避难。”
“可能是因为他俗念太深,孽债深重吧,在这寺院中住了两天,就再也忍耐不住。他对我说他不喜欢那些和尚说的清心寡欲的那一套,他认为那是懦弱。那位师兄说,他今生一定要报被人陷害的仇,他要东山再起。”
“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我没社会经验,何况我心中还见他有点害怕。那几天,他天天过来找我。我们俩基本上是我在看书,他在玩手机。有一次,他兴奋地告诉我,他说他信佛没错,只是入错了门,禅宗根本不适合他,他要学密宗,修练成大神通,从此快意恩仇。”
“我那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就告诉我,他手机上网时,进了一个修习藏密的群。那个群里讲的修行之法,才是他最欣赏的,适合他。我当时也起了好奇心,便问他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师兄便对我讲起了藏密佛教的知识和种种有关大神通的传说。”
“后来他收到了一个邮件,告诉我那是他在藏密群的佛友寄来的。他把藏密佛像贴上,又对照着几本藏密修行书开始修练起来。唉,我觉得那师兄好可怜,肯定是因为身世的突变受的刺激太重,变得疯疯癫癫了。”
我此时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我觉得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我来到了这个普度禅寺,又住进了那位师兄住过的房间。会不会我所经历的一切,真的与藏传密教有关系呢?
告别了张立东,我拿着两盘蚊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寮房中。
看了几眼那幅佛像,我虔诚地拜了几下,然后从旅行包中拿出了p。本来进普度寺是为了清修静心,我一直忍住不拿出p,但与张立东的一番对话,让我对藏传密教充满了好奇,毕竟我所碰到的诡异经历,似乎都与藏密有关。
我打开了p,正欲上网查找藏密相关的知识时,这才发现,卡里已经没有网费了。我沮丧极了,想想反正不会有人进入我的寮房,偷偷抽枝烟也不会有人发现,便从包里翻找出了香烟。
点着后,两天没闻烟味的我,深深地吸了几口,顿觉心里舒坦多了。忽然心中一动:p不能上网上,不还是有寂寞莲花送给我的苹果手机吗?
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手机后,我习惯性地登录了。上面有很多消息,可令我失望的是,仍是没有寂寞莲花和谭敏发给我的信息。唉,不管她们了,要不是谭敏,我可能还在边境小城小餐馆中打工如果不是寂寞莲花,我这会可能已经回家,也不会心灰意冷地进了普度禅寺。
在手机上搜索了许多有关藏密的知识,凭着我的智商和悟性,很快便对藏密有了大概的了解。在以后的几天中,我天天研究藏密,不时也去找张立东讨论一下,倒惹得他不无担心地问道:“师兄,你少看看藏密吧,我真担心你会和上次那个师兄一样。”
我感激他的好意,笑着回答请他放心。回到寮房后,我盯着那幅佛像看了一会,眼前忽然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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