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是下午才过来学校见老师的。
到了后没有立刻见到班主任,因为何运清当时正在开会。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快放学。
和何运清聊完时正赶上放学,林宴被何运清告知下周一来学校上课,到时他会带林宴去教室见同班同学。
谁知,林宴刚出学校,还没走一段路,就碰到时烟和时周周被一群人围堵在巷子里。
他进了巷子往这边来时,亲眼看到时烟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批女生,嘴角微微勾起。
还是这么男人婆。
林宴失笑。
然后他又看到那群男生居然想要一起对付时烟一个女生。
好不要脸。
林宴无声地冷笑了下,走近,拍拍时烟的肩膀,随即就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后,向后偏头对她说了那句:“靠后,我来。”
他说完就回了头,本来含笑又温和的目光在看向那群男生时变得冷酷又犀利,仿佛两把极其锋利的刀。
“以多欺少也就算了,”他漠然地掀起眼皮,看向那群人,讽刺:“居然还是一群男的要打一个女生。”
“说你们是男人都是侮辱了男人这个词。”
听到这个人的嘴这么毒,时烟不厚道地在他身后强憋着噗噗偷笑。
齐茅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老高,龇牙咧嘴地恶狠狠道:“老子我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关你屁事!”
林宴嫌弃地往上翻了翻白眼,不耐:“那就上,别废话。”
他的话音未落,被激怒的齐茅迟带着六七个男生就朝林宴冲了过来。
林宴眼疾手快,动作敏捷。
抓住一条胳膊,快速往对方腹部掏了一拳。
解决掉一个。
拽住衣领,抬腿屈膝。
两个。
……
时烟看的热血沸腾蠢蠢欲动。
暗戳戳地混进去,找了个活体陪打。
正是齐茅迟。
齐茅迟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发了疯似的冲着时烟挥拳头,一下又一下,力道大到都带风。
时烟都不慌不忙游刃有余地躲开了。
然后她猛地一个矮身弯腰,就这么将一米八出头的齐茅迟给抱离了地,再松手。
人“咣叽”一下,就摔在地上坐了个四脚朝天。
时烟拍了拍手,眉眼弯起来,笑看着被她摔懵的齐茅迟,好心提醒道:“念你还是个孩子,这次我没怎么用力,你要还不知悔改,下次会更惨。”
其他人:“孩子???”
啊啊啊啊啊这个转学生果然是个怪力少女!
一旁的林宴也解决了其他几个人。
虽然是被他们多对一,但到底是一群年纪能当他儿子的屁孩子,他同样保留了实力,只发挥出来三成力道而已。
给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怕就是了。
虽然暴力不能解决一切,但必要时就该以杀止杀。
一场群架结束。
时烟从时周周手里把书包接过来,要走之前扭脸对刚刚帮了她和周周的林宴说:“刚才谢了。”
林宴的眼尾轻挑,眸子染上零星笑意,没说话。
就这样瞅了时烟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时周周。
时烟拉住时周周的手转身要带女儿回家,下一秒又停下步子,回了头。
她仰脸望着这个长相跟他已经去世多年的未婚夫周冬安有几分相似的男生,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她死后能回到17岁的年纪,那……周冬安是不是也可以?
时烟抱着一丝期待,询问:“那个……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宴回答:“林宴。”
时烟愣了下,感觉这名字有点熟,又不知道在哪儿听过了,蹙紧眉思索着小声咕哝:“林宴?好熟悉……”
时周周在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就把眼前这个男生跟昨晚找她拿钥匙的租客联系在了一起。
当时他戴着连衣帽和口罩,脖子以上就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可听他再次报了名字,时周周霎时就把眼前这个男生跟昨晚的租客对上了。
身高一样,眼睛都是眼尾天然上挑的凤眼。
她凑近时烟,轻声提醒:“昨晚的租客。”
时烟这才恍然大悟:“哦……你就是住在楼上的那个……”
林宴唇角轻翘:“是我。”
怪不得会对她和周周出手相助呢!
原来是住在楼上的男生。
这下同路,三个人一起往回走。
时烟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这个男生昨晚盯着周周看来看去的。
本来她牵着周周的手,林宴在周周的另一边。
时烟不动声色地跟周周交换了个位置。
和周周换了只手牵住。
让自己置身于中间,一边是女儿,一边是林宴。
为了让她的这个行为看起来更自然点,她还主动跟林宴搭起话来:“林宴,你是哪儿的人啊?”
林宴说:“就是北城的。”
时烟疑问:“啊?那你怎么不住家里,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
问完又觉得自己唐突,勉强补充了句:“你应该也还在读高中吧?”
林宴点了下头,“才转学过来。”
他果然没有回答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
时烟惊讶了下:“噫?你也才转学过来?哪个班啊?”
林宴耐心回她:“高二1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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