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立刻把三个碗放进托盘上,端了出去。
张拭在心里骂道:这个大木!没看出来他还想吃那麻辣烫吗?全给端走了!真是越来越笨了!
赌气睡觉。
三碗宵夜,大木端回房和水生、九连一起吃掉了。
水生是老爷的仆从,九连是侍卫。他们三个都是下人,猪下水是他们经常吃的菜。这样香辣味的都是第一次吃。特别合他们的口味。
此时县衙后院的主院,羊角县最大的官儿,县太爷黄文兴陪着夫人林氏和小女儿黄蕾儿正在厅堂嗦粉。
“爹,你这买的是担子米粉吗?怎么没没什么味道呢?”
“是啊,我也觉得不怎么好吃。味道淡了一些。”
黄县令说:“是的呀!”今晚他刚好在南街有饭局,结束了就去二街买粉。
“夫人,小姐,米粉是老爷交代我去买的,是担子米粉没错。”仆人回答道。
“反正不好吃!”黄蕾儿把筷子一放,“不吃了,我回房睡觉了。”
“这个丫头!嘴巴越来越叼了。说要吃宵夜,买了又不吃!”黄县令无奈地说。
林氏倒是多吃了几口,为了给丈夫一点面子。“若是加工一下也是能吃的。”
“算了,别吃了。我今天倒是吃了点特别的。”黄县令吩咐着下人,“老苏你再去一趟南二街,拿个碗去,买两碗麻辣烫和肥肠回来!”
“老爷,不知道在哪里有卖?”
“就是你就买了粉以后叫住我的那个摊子。”
老苏想一下确实是的:“是!”
老苏出去了,屋里就剩两夫妻。
“唉~”
“你叹什么气呀?”
“愁!”黄县令靠在椅子上,搭起二郎脚抖呀抖的。和白天应酬上官时一板一眼的模样完全不同。
“还是雅集的事?”
“可不就是嘛。”
手上的折扇扇着风。天气越发闷热,让他更加心烦。
这几天征税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知府大人又要把雅集办到羊角来。
静江府比羊角县富有的郡县多得很,他哪有什么经验啊。
在这里上任四年了,他对这小小的羊角县摸得很清楚了,连上的了台面的菜式都拿不出来,能怎么办?
这本不是他想揽下来的活,都怪那恭城县令和荔浦县令起哄,把他抬了出来,这活儿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唉……头都大了。
雅集来的都是两地文人学子,能参加的肯定是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有学识的人。
当然了,若是办得好,好处也很多滴。这在上峰的眼里也算是政绩了吧。若是办得不好,那不就成了两地的笑柄:
可这办起来的花多少银钱啊?
偏偏苏知府又不先预支一些。全要从县里出的话……他不敢想。库里早就见底了!
琢磨来琢磨去他始终没有头绪。虽说离雅集日期还有一两个月,可事情压在心里始终是个压力。
“明日叫子墨回来吃饭吧!”黄县令讨好地对林氏说。“我想这雅集地点就设在林涧山庄吧。只有那里才够地儿。”
那肯定了。她家的山庄可是有号称羊角最大的的园子。
“好啊,到时候你再和子墨商量办吧!”
父亲先下已经把山庄的生意交个胞弟林子墨了。可是她这个弟弟却不领情。非要留在那县学当夫子,谁也说不通。
他可是绍兴十五年进士,不当官不做生意偏去当夫子。真是被他气死了。
天快下雨了,李雨晴准备收摊儿回医馆了。
这时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赶来,气都来不及匀,就向她问到:“姑娘,还有麻辣烫吗?”
“有有!”这个人好像刚才见过。就是第一位询问她的那位老板的仆从。
李雨晴拿过他的两个清瓷海海湾,顺口问着:“你想要点什么?这个要不要?要腐竹和黄花菜吗?”
“要,你看着给吧。”
然后李雨晴就每一样菜就把碗装满了。
另一只碗里装了一碗猪下水。
“装好了。您慢走。”
“这一共是多少钱?”
“今日免费品尝”。
“那就谢谢姑娘了!”
改明儿捡块木板写上品牌,菜式和价格。明码标价。开张大吉!
大木来了之后她就有主意了,扯着嗓子喊“免费品尝”。
这样,果然很多人路过都来尝一尝的。
这最后一位带碗的客人来买,居然是最后一份肥肠了。
她惊喜着,想吃的人还是挺多的。今晚都是免费的,这第一天不知道损失了多少!
风越发大了。她赶紧收东西回去了。东西又得一趟一趟地搬。
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了。到了医馆,她抓紧时间就把东西放在后院。烧了水,洗了澡。这匆忙的一天就过去了。
卢姐和蒋大娘他们都睡了。她悄悄地检查了一下香丫,然后就累得她倒头就睡。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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