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一直看着我作甚?若是有事相求的话,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过现在这般沉默不语,我可是特意为你留下来的,不然我早就离开了。”
左夜灰看着那人的金色眼眸,不知为何觉得格外的刺眼,那对重瞳之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厌恶,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但他依旧留了下来,只因眼前之人有让他留下来的价值。
那人笑着说道:“道友说笑了,我也没什么事有求于你,只是单纯的对某些事感到有点好奇罢了。”
左夜灰手中拿着扇柄,同样笑着问道:“何事?”
“我曾立足过去,展望未来,借劫散过后看到一抹未来的剪影,我看到了前方出现了末路,光阴的长河终究出现了断流,万物也迎来了最后的终章,那些人中有你,可那些人中并没有我,我这是消失了吗……而我看到这里时一切都消失了……”
那人说到这里,竟是笑了出来,可那笑容之中带着牵强以及苦涩。
“道友,你莫非是在那次劫难中窃取到了一丝天机。”
左夜灰显然对于那人的话显得有些惊疑不定,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折扇。
“是啊,在那次劫难中我损耗了近乎万道天道道痕,还受了不清的道伤,至今还有一些后遗症,不过好像有点得不偿失啊……”
那人显然对于自己的情况表示不满。
“我不相信,光阴长河怎么可能会发生断流,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嘛……”
时蛇显然对于那人嘴里说出口的话表示极度的不信任,但却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左夜灰的肩膀微微挪了几步,而那对蓝灰色的竖瞳几乎是缩小到了极致。
“罢了,先不谈这件事,说多了都有点压抑了,咱们还是讲讲其他的事情吧,比如道友你手的春秋木船和你腰间的佩剑吧,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手的春秋木船,就是我手的这艘吧。”
许是那人发现自己谈的内容有些沉重,加左夜灰无意谈及此事,那人索性也就换了个话题,默默地在掌心模拟出了一道小木船的投影给左夜灰看,说实话,也许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吧。
左夜灰倒也没否认,说实话,否认着实也没什么意义。
只听左夜灰缓缓问道:“道友,有一点我很奇怪,这春秋木船你究竟是在何处获得,竟有如此伟力,可逆转如此广阔的时空?”
“很抱歉,后世的道友,我现在并没有所谓的过去,有的仅仅是对于未来的守望,对于这艘春秋木船的来历更是早已遗失,只是单纯知道这艘春秋木船的存在而已,兴许哪天本尊苏醒,捡拾起一切对于过往的回忆,也许那天他会告诉你这艘春秋木船的来历吧,不过那时,我估计你多半是见不到我了……”
说到这里,那人笑着看了眼左夜灰,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奇怪的善意,这些年来,左夜灰算是不多的几个看得他的人了。
自从那次大劫过后,诸君隐匿,而他也算是被刻意的疏远了,至少无忧君是不认可他的,不,不对,那些人都没有认可过他,自己无论怎么做,他们都不会认可,果然是人生的大失败啊,也许在无忧君他们看来,自己只能算得是一个工具罢了,是啊,本来就是这样啊,自己不就是以此降临此间的吗,想想好像也没多少不甘啊,不过还是好不甘啊……
“左夜灰,你看他这是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好可怕。”
左夜灰肩的时蛇看到那人的脸色不对,连忙告诫左夜灰离那人远点。
“抱歉,失态了。”
那人换了一股面孔,笑着说道,丝毫不见刚刚的不甘。
“没事。”
左夜灰淡淡的说道,时蛇看不出来眼前这位存在究竟是什么,只能感知到此人身的天道道痕的数量远超世人,但他却是略知一二,为此他内心底里还是无比讶异的,尽管表面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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