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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疯魔不成活,他的丧心病狂和残暴不仁也一直被人谈论着,可这些都是他从朔北学来的生存之道,可他内心深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却无人知晓。

他在朔北见到的积贫积弱在他回了京城后,独自去游玩时,也看到了。

路上还遇到了一个算命的老头,看着他,说他绝非常人,但他杀气过重,这样会克他身边最重要的的人,往后若是收敛一些,还可有救。

他半信半疑,可那算命之人与他从未有过半面之缘,也是他上前去问那人消遣一下,谁知却换来这么一些说法。

可他回来后,再去打猎,打到一只獐子,那獐子的尸体被刨开后,发现它还怀了一只小獐子。

那日,他心事重重,回去后,听闻秦可歆出了事,他赶忙去看,原是秦可歆被她从朔北捡回来的那只小狼给咬伤了,好在伤口不深,秦可歆还护着那只小狼,不让欧阳凌风去将他杀了,御医又发现秦可歆已身怀六甲。欧阳凌风自然是联想到了这些种种,但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决定,就如那算命的所说,从今往后不再大开杀戒,他收敛了许多……秦可歆专门派人去养她的小狼,她自己则是好好养胎……。

那余州百姓也多亏这还未出生的孩子,让欧阳凌风决定赈灾济民。

欧阳凌风渐渐的学着做一名合格的君主和父亲。

他开始操劳国事,很快便得到了一些官员的肯定,他们说皇帝这次性情大变,开始操劳国事,也不像以往那么整日散漫游猎。

那王原甲也不是善茬,得知事情败露后,连夜遁逃到东齐,劝那东齐王同自己一起去对付那欧阳凌风,又去找了南州的小辰王,他四处派人游说,那些人也是被他说的天花乱坠,一时竟都纷纷决定要伙同他一起去将那欧阳凌风扳倒。

还真别说,王原甲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竟拉到了好多人,连西荣叛军的残余都被他找到了。

这些人雄赳赳,气昂昂,开始准备着,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手中没有兵权,他们便四处招兵买马准备着。欧阳凌风却一心等着他的皇儿出生。

辛心草和沈鎏汐夏也去了京城,他们这次要抓的这个周五六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也不清楚,只是南宫雲楼派他们去抓,他们便去了。

辛心草和沈鎏汐夏找了好久,才在京城的一处酒楼看到了他,他们又一路尾随着,只见那周五六一天天就喝了酒,去了这家,又去了那家。那周五六长得奇丑无比,心肠却不坏,一路上,路过那些街头要饭的乞丐,都赏了他们一些钱。

辛心草说道:“这人还不赖啊,为何阁主要抓他啊……”。沈鎏汐夏不理他,辛心草厌恶的看了沈鎏汐夏一眼,嘟囔了一句“故作高深……”,便继续去追踪那周六五。

夜里,周六五本在一家客栈休息,可他突然又起身从窗户里溜了出去,还换了一身夜行衣,辛心草早盯着他了,便也尾随了出去。

只见他走到外面,走了许久,他跳进一处宅院,走到一口水井边,纵身一跃,从上面跳了下去。

辛心草追上时,已不见了踪影,她也跳了下去,去看看那口井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跳了下去,井中都是水,她观察了四周,也没瞧见什么东西,连那周六五也不见了。

辛心草决定转身往回走,突然她的双脚被一处藤条给缠住了,她被狠狠的往下一拽,她被拉进了井水的最深处,她卖力往回游,却被藤条紧紧的勾住了脚踝,动弹不得,她吃了的想用她的长枪将那藤条斩断,却怎么也弄不断。突然她被人用力一扯,她被人从那井下的一个洞口拉了过去,这井内居然有个密室,进来便是一处水帘洞。她吐出嘴里的水,睁眼一看,那周六五就站在她的面前,用一种戏弄式的眼神盯着她。他问道:“琉璃阁鬼使,这枪,你是玉枪魁宁?”,见辛心草不理他,那周六五便伸手去取辛心草的鬼魅面具,辛心草往回一躲,立马起身提起她的长枪:“废话少说,看枪……”。说着便举着长枪刺向了那周六五,那周六五侧身一躲,轻巧的闪过,反而一把抓住了辛心草的枪。“你不是玉枪魁宁……但你这长枪十六式使得还不错……怎么,是鬼噬骨派你来抓的我……不大可能……我猜是南宫雲楼那个臭小子……回去告诉那小子,我早已不是琉璃阁的鬼使了,那日师傅将我赶了出来,我就再也不会回去了……”。

这时从一旁的潭水中窜出来一个人影,辛心草一看,正是沈鎏汐夏,他从潭水中飞越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周六五,在他周围迅速旋转了几圈,便用那藤条将那周六五狠狠的给缠住了,辛心草也起身帮着沈鎏汐夏。

这周六五还不死心道一句:“你小子可以啊,琉璃阁的新鬼使……告诉你,叔叔我以前也是琉璃阁的人,你莫要以下犯上,快给我解开,咱们还有的商量,不然我定要鬼噬骨好好收拾你……”。

沈鎏汐夏也不听他说话,直接用藤条将他缠着,带了出去,辛心草在身后跟着。

那周六五便开始滔滔不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肯定不知道,当年你叔叔我快意江湖时,你们恐怕还没出生,如今真是宝刀已老,不过没关系,我看你小子不错,有些能耐,当年那在那鬼城,你们知道鬼城吧?就是现在的鳞角州,当年我还有你们阁主鬼噬骨,我们几个少年英雄……”。听到这里辛心草也不忍发笑:“大叔,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就安静一些,保存些体力,这路还远着呢……”。

那周六五也不管,依然沉醉的讲着:“我们几个那时也初生牛犊不怕虎,刚从琉璃阁出来,便在麟角州的林子里遇到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那大虫看到我们几个也是穷追不舍,当时我们兄弟中有个胆小的,当时便呆在原地,腿脚不能走路了,那鬼噬骨上前提箭去射那大虫,未将那大虫射死,却更激怒了它……眼瞅着那大虫扑向了鬼噬骨……”,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辛心草早听的入迷,赶紧上前追问道:“然后呢……接下来怎么了?……”

那周六五便乘机卖关子道:“这说的我口干舌燥,有些渴了……”。辛心草上前去递水道:“前辈,我这里有水,你快喝些吧……”,沈鎏汐夏只是走着面无表情,也不发表意见。

那周六五喝了水,便接着讲道:“当时那大冲扑向了鬼噬骨,说时迟那时快,我横飞一脚,重重的踹在那吊睛白额虎的头上,但那就像是在给它挠痒痒一般,反被它一口咬住了我的脚,活生生被它咬去一根脚指头,其他四根还是我拼命挣扎保住的……正当我们几个以为要完了,我们几人是偷溜出来的,鬼噬骨当时拦我们,没拦住自己也跟着跑了出来,没人知道我们从琉璃阁跑了出来,自然也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们以为我们几人死定了,我被老虎咬住了一只脚,南宫雲楼的爸爸上前,爬到了那老虎的背上,用一把匕首插入那老虎的脖颈处,那老虎一时疼痛便松开了我的脚,扭头去咬南宫雲楼的父亲,那大老虎又有力量,速度还快,我们以为这下我们几个要彻彻底底的完了,都要成了那吊睛白额虎的晚餐了。这时老阁主从远处飞速跑了过来,那时的老阁主还是南宫雲楼的爷爷,他一剑刺过,我只见眼前闪过一道人影,那大虫便被老阁主一剑给结果了,才救下我们几个人。

当然命是保住了,可我们四个偷偷溜出琉璃阁,犯了大错,当时那南宫雲楼的父亲一人揽下了所有罪责,说是他带着我们偷溜出去的,被老阁主吊着打了一天,我们几人去苦苦求情,才被饶下。现在,再想起这些陈年往事,还如事情发生在昨日一般历历在目,可物是人非,麟角州依然在,琉璃阁也完好无损,只是当年的那些少年却换了人间……”。

那周六五说完还抹了一把眼泪,辛心草在一旁看着也格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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