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了子时,谷氏实在等不下去了。
夏苋能不能同熊爷搭上话自己不清楚,但她的女儿还在青楼被人糟蹋,她这个做母亲的,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着。
谷氏同儿子商量了一下,还是准备亲自出马。
月色下,视野受限,什么都看不大清。
夏蓅刚要翻墙,谷氏却发现院门没有上锁,是虚掩着的。
推门进去,就见厨房的门开着,里面有个人影,明显是个女子的身形,除了夏藕她们不做他想。
谷氏见小狗子昏迷着倒地不起,喜出望外的朝还扒在院墙上的儿子,小声喊道“蓅儿,蓅儿,成了成了!
赶紧趁着药效还没过,给小狗子送花楼,换回你妹妹去!”
“这就来了!”夏蓅忙不迭的从墙上下来,将“夏藕”横抱起来。
就在这时,谷氏又发现旁边还有个大麻袋,道“套上吧,眼不见,心为净!”
二人看也不看,就利索的将人给套起来。
夏蓅心里急慌慌的,将人扛在肩上就往外走。
刚走出村,他就有点累了,便两个人抬着……
谷氏和夏蓅一路抬着人,到了花楼后门。
此时,正是花楼热闹的时候,里面萦绕着欢声笑语,好不逍遥。
谷氏甩了甩手,走到了跟前儿,扶了扶发钗,这才伸手去敲门,道“开门啊,是我,夏家的,来给你们送货啦!”
“怎么还不来开门,都杵在这喊了好半天啦!”夏蓅有些不情愿地瞅了手里的大麻袋一眼。
想不到看起来瘦巴巴的小狗子,竟这般重,抬了这一道儿,手臂累得都抽筋了。
他也跟着喊了几嗓子,院里还是无人应答。
院墙深,再加上院儿里夜夜笙歌的,谁会注意到后门这头儿的动静?
夏蓅这心里急啊!
他可是童生,有着功名在身得读书人,若是待会儿被人瞧个现行,回头再闹得人尽皆知,那可还了得?
他累的满头大汗,耐性就更差了,便在这时,麻袋里的人似乎醒了,开始挣扎。
夏蓅心急之下,干脆从大门口的地上捡了块大石头,将麻袋里的人拍昏过去。
随后,他将麻袋丢在地上,站在勾栏院的后门,也跟着用力的拍打那木门。
见仍旧无人应答,他拎着石头卯足了劲儿就重重地拍打上,道“是我,夏家的,给你们送货来了!”
这回响声够大了。
但还是过了好一会,才听见院里有人应和那么一声,道“这就来了!”
接着,吱呀一声,大木门打开了。
之前的老鸨子因为夏苋的缘故得济,已经去了燕京城的楼里招揽生意,现在的鸨娘换成了她的“女儿”之一,年老色衰却风韵犹存,足足的人儿精一个。
“童生老爷,方才前院太特闹了,我这儿都听不到什么,还请原谅妈妈的不是吧!”
鸨娘面上带笑,举手投足都带着成熟女人的妩媚,对着夏蓅这个男童子谄媚一笑。
别看这鸨娘年纪比谷氏小不了多少,但对付夏蓅这样的童子,那股子魅态一下子就让夏蓅晃了心神。
紧接着,鸨娘轻轻地一个媚眼儿抛过去,夏蓅的魂儿都快要被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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