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莱问:“你在…生气?”
他反问:“我不应该生气吗?”
直女余未莱觉得不应该,“这只是小事情,没必要提的吧?”
“什么算【大事情】?”
沈司珩低头盯紧她,“问题根本无关大小,不是吗?”
余未莱忍了忍,解释:“你很忙,我不想打扰你。”
“为你,我24小时开机。直到现在,你从没主动联系过我一次。”
沈司珩涩涩地勾了勾唇角,“还用说得更明白吗?”
棚里时不时传出嘈杂声。
午后的阳光自小窗穿进来,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明亮的光线,空气里的粉尘在阳光下肆意翻飞,无所遁形。
“所以,你提前回来,”余未莱抬了抬水眸,“就是要跟我吵架吗?”
一句话怼得男人郁结于心。
沈司珩盯着她瞧了半晌,黑眸深处暗波汹涌,映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再也绷不住了,暗自在心底狂躁的挠了挠墙,又狂骂几句感叹词,薄唇愤愤得扔出两个字。
“不吵!”
他真的没脾气了,气什么气,哄吧。
男人站直身子想揽她入怀,又怕弄疼她的手,只好大掌扣在她的后颈轻柔的安抚,不知如何是好。
余未莱面不改色,问他,“那你来干嘛?”
沈司珩深吸一口气,“想你了,来看你,来陪你,来找气生。”
余未莱看着他那憋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可以跟我吵的,不要委屈自己。”
他真没那个底气,就天天甜言蜜语的哄着还不上道,哪敢吵架啊。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拇指腹在她的脸颊上一下一下的磨搓,“在你完全恢复健康之前,让我贴身照顾你好不好?”
“我有助理…”
余未莱张嘴就来,但好歹看出他脸色又不太好的样子,停下改了口,“你既要工作还要照顾我,我担心你累着。”
他终于笑了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累死在你身上也愿意。”
“……”余未莱恨不得咬他一口,“不需要,谢您。”
“我可以值夜班。”
他退而求其次,“晚上,照顾你。”
余未莱凉凉地盯着他。
“字面上的照顾,不存在别的。”
正说着,男人的大手就很不老实地在她颈窝摸来摸去占起了便宜。
“你总要脱衣服,洗澡,盖被子之类的…”
听听,干的这事儿…
余未莱用自己的好手抓掉他的咸猪手,说道:“我一只手也行。”
沈司珩沉脸,“所以是,我不及一只手?”
嗯,是呢。
如果有人要砍她一只手来换沈司珩,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了。
工夫耽误的差不多了,人好像也正常了,她不想再跟他磨叽,应付几句就以工作为由连推带赶强行把他打发走了。
临走前,男人在她唇上赖了会儿,对晚上上岗的时刻迫不及待,还问上岗地点是在楼上、楼下还是云川山的大别墅。
他个人建议是去大别墅,环境好空气优最适合休养生息搞事情了。
余未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但也清楚他给出的是一道三选一的必答题。
他说得也并不是全无道理,她确实太不把他当回事儿了,多少得给他点儿甜头。
人呢总是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欲罢不能,得到了便会逐渐腻歪失去兴趣。
她得等待这个过程,迎接这个时刻。
她说服自己,然后选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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