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考试没有尽力发挥,刚刚获得法皇戒的南克意犹未尽,他回想起昨晚曾经利用红戒发出过700度的光焰,而自己身上又带着陈天豪送给自己的香烟,于是突发奇想,打算在男厕所里试验一下小型火魔法,看看能不能把红戒当成点烟器来使。
屏气凝神,想象着火山之类的高热量存在,躲在男厕所隔间里的南克进入了“发功”状态。
听千雪讲,凝神是许多魔法的基础,至于屏气厕所里那股味道,不屏气的话,也没法凝神啊!
教语文的谢顶老师经常在课堂上朗诵诗词选段,耳濡目染之下,南克也记住了一些,但总是漏记、错记,比如苏东坡的的“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南克就老是给背成“左手黄,右手苍”。
于是结合自己双手上戴的法皇戒,南克自娱自乐道:“左手红,右手白,烧烤制冷两相宜,还能充当点烟器”
“呲啦”,左手上的红戒在南克的意志力控制之下凝聚成形,并且表面闪出红光,瞬间便点燃了南克凑上去的一根香烟。
南克见红戒很听自己的指令,虽然还不到如臂使指的程度,但是稍微应用自如了,不禁十分兴奋。可惜他实在是不喜欢烟味,反而被陡然冒出的浓烟呛得直咳嗽。
“谁在里面抽烟!?”教导主任钱宝山高声喝道,“早就说过校规不准抽烟!你们打算像青姿学园的那个二逼机器人一样,把咱们学校也点着了吗!”
南克吓得一哆嗦,倒不是害怕钱宝山,而是担心自己显形的法皇戒被人看见。
他定了定神,让左手的红戒消失无踪,然后就那么拿着点着的香烟打开了隔间门,迎面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教导主任在盯着自己。
还不等瘦高个、戴眼镜的钱宝山开口,南克先一步说道:“钱主任,您知道我不会抽烟,这根烟是我在厕所里捡到的,不知道是谁点着了以后就放在这里不管,万一引起火灾怎么办啊!”
南克说着,把衣袋里剩下的一包烟都拿了出来,全都交到钱宝山的手上。
“钱主任,您看,他不是落下了一根烟,而是把整整一包烟都落在这里了!我不会抽烟要这个也没用,正打算交给学校充公,恰好遇上了您!真是省了我不少事啊!”
钱宝山狭长的眼睛在镜片后面眯缝起来,他看了看香烟的牌子,然后把香烟揣在自己兜里,点头笑道:“好,好,南克你这样才是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孺子可教!既然你这么懂规矩,你下午第一节课逃课的事情,我就不给你处分了。”
南克在钱宝山看不见的时候直翻白眼,心说:冬山的教导主任色厉内荏,不但超容易收买,而且其身不正,不让学生做的事情他自己都做。据传,他从男学生手里没收的那些淫秽书籍,被他用来建立了一个秘密图书馆,还跟怪大叔们组成的“同好会”会友们一起欣赏呢!
用一包香烟搞定教导主任之后,南克尽量收敛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再次实验红白双戒的能力。
当天傍晚又下了两场阵雨,使得路面湿滑,行人稀少,气温倒是比较宜人。晚上九点左右,司马翎步行前往南克所在的冰激凌仓库,心情不算很好。
她父亲是蜚声海外的雕塑家,母亲则是法国的绘画界名流,这两人做事随兴,个性极强,这些年来居然先后五次结婚又五次离婚。
司马翎觉得自己是让父母第六次结婚的关键,所以今天放学后去了一趟机场,和好不容易路过中国的母亲见了一面。
没想到她母亲不但丝毫没有问及父亲的事,还把司马翎的着装数落了一番,说什么她的深蓝色连衣裙和银色钉扣高跟鞋并不搭配,并且喜欢深色系的性格显然是遗传自你那混蛋老爸什么的。
上次见面时,司马翎穿的校服裙已经被母亲批得体无完肤了,这次特地改变了一下形象,结果还是不能让母亲满意。
“难道让我穿你那种低胸露背的裙子你才高兴吗?老妈你知不知道你那身黄色套裙让你像个糖水菠萝诶!”
司马翎气哼哼地在路上走着,不知不觉中,在经过一个交叉路口的时候走上了过街天桥。
在这个时段,路面上的车辆寥寥无几,如果从天桥下方不远的人行横道上通过会更省气力,不过,既然司马翎平时就喜欢走过街天桥,现在也没有回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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