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方心婕大概是打得累了,直接坐在地上像死了一般,只见苏浅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上,低着头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苏浅全身痛得麻木,刚撞破的额头,鲜红的血滴落在地板上,刺目得很,她转身,看见方心婕双眼睁大大的,有些空洞,她的角有细细的皱纹,因为消瘦,眼眶有些下陷,即使此时此刻她面容有碍观瞻,苏浅知道在喝醉之前,她定是风情万种,在一群男人间游刃有余。
不管被打得多严重,多痛,苏浅都不曾哭,可方心婕死灰般的样子映入她的眸中,她的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她猛地把头仰着,用力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这是她的母亲,她从未在她身上得到过一毫米爱的母亲。她以为自己不会对这样的女人有感情,然而,此时她难过得想要哭。
伸出手,默默的扶起方心婕,将她带入房中安顿好。
苏浅走出房间,捡过方心婕掉在地上的手提包,一包白色的东西掉出来,被透明的小袋子装着,苏浅拿起来,看着像面粉的白色粉末,脸色惨白。
不算宽敞的房间里,笼罩着一股大气低压。
韩冗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察觉气氛不对,便安静的站在厉傅白的身后,似乎都能感受有翻天的浪扑了过来,要将人湮没卷入海中。他使劲的探着脖子,试图了解对面窗户厉发生的事,但黑色的天际,将他的视线全然阻隔。
厉傅白透过望远镜,将方心婕对苏浅的暴行尽纳眼底,终于明白,她背后那些淤青是如何得来了。
看着那样孤独倔强的她,此时此刻,他只想将她拥入怀中。
韩冗打断了他的沉思,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他。
“老板,这是跟着苏小姐的人拍到的照片。”
厉傅白眼底的阴霾并未散去,接过来直接打开,抽出里面的照片。
当照片上苏浅笑容清浅的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那一张小小的,稚嫩的脸蛋赫然跃入眼中,他的冷凝的眸光露出一抹飘忽不定的光。
“人在哪儿?”
“东郊。”
东郊?苏浅住在这里,离东郊可不能算近。厉傅白手指抚过照片上的人脸,敛眸沉吟。
韩冗可以理解厉傅白的心情,他拿到照片的瞬间,也是一惊,上面的人,实在是太像了。他忽然有些同情起自家老板来,难得遇到一个倾心的女人,讨不到美人欢心且不说,结果人家还有一个小包子
这情路坎坷啊
付至远正在书房里忙碌,张心月推开了房门走了过来。
他抬头,“妈。”
张心月把手里的那一叠照片放在他的眼前,看着付至远说:“至远,你竟然被一个女人骗了这么多年。”
付至远低下头,略过张心月不悦的脸,伸手推开电脑,将照片拿过来。
苏浅清浅温柔的笑,闯进他的眼里,他瞧见她温柔的眸子,正看着她怀里的那个小小的孩子,他捏着照片的手一紧,眼中的平静被一片阴鸷所取代。
他一张一张翻过去,照片里的苏浅,全是他未曾见过的温柔笑靥,像是灼灼绽放的桃花,她跪着给那个有着她眉眼模样的孩子擦嘴擦汗穿鞋
张心月指着那些照片说:“这孩子,分明就是她的!她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你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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