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楣上的声音传来,房间内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瞬间笼罩,我扶着门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
阴测测的声音结束后,空气仿佛凝固了,周围静得可怕。
黑暗中,有发丝一样的东西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来,透着一股冰寒,蛇一样的缠绕我脖子上。
“是你们害死了我,所以都得死!”
阴冷的气息吹在我的脖颈上,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像是情人的呢喃,我甚至忘记了惊叫,大脑因为恐惧而变得空白。
但就在此时,胸口传来一阵温热,手上的红绳“啪”的一声炸开,我的大脑瞬间挣脱恐惧的束缚:我不能死,我要活着!
接着声控灯毫无征兆的亮起,一张惨白的脸倒挂在我眼前,嘴角微微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血红的双目瞪得圆滚,死杀杀的盯着我,散乱的头发缠满了我的脖颈。
这张熟悉的脸发丝越缠越紧,半开的门从我手中脱开,在牙酸的“吱呀”声中缓缓打开,房间内的灯光闪烁着,变成一片血红。
我的视野也是一片红色,挣扎,在此刻显得如此无力。
“啪”后脑突然被重重的扇了一下。
血红的世界一点点褪色,我发现自己双脚跨在门槛上,双手死死卡着喉咙。
我猛然清醒过来,回头,房间内灯光亮如白昼,单冰站在我身后,眉头紧皱:白痴,谁让你开门了?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和物,我突然退出门外,瞪着单冰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说:我当然是人了。
余光看到地上断裂的红绳,我背后阵阵冰寒,如果刚才的都是幻觉,那
我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在看眼前的单冰,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她的确是单冰,我惶恐的进屋,抽了根烟平静下来后,才问她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她指了指窗户,回头就训我把门打开了。
后面谈起打电话,她说没有接过电话,我拿过她的手机翻看,通话记录果然没有我的号码。
但是我的电话上给她打电话的时段显示的号码竟然是4个4,通话时间30秒。
我的手有些发抖,我明明记得拨的是她的号码,怎么变成4个4了?而老陈的通话根本就没有记录,也就是说他根本没给我打过电话。
“难道都是幻觉?”我失魂的自言自语。
单冰夺过她的手机,说: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赶了过来,你就把自己掐死了!
想起刚才的经历,额头一阵冷汗。难道一切都是幻觉?根本就没有鬼?
我将整个经历说给她听,问她是怎么回事。
单冰打开电视,漫不经心的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幻觉呗。
不知道?她的神情分明就是在哄我,我说:冰姐,你以为这是在逗小孩玩儿?
没想到她很认真的点点头。她的态度让我有些急了,挪了挪屁股紧挨着她坐下,问:冰姐,我是不是被鬼迷了,那啥为什么非得追着我啊?
见我认真,她按下静音侧身看着我:连体手术有猫腻,不仅仅你被缠上,所有参加手术的人都跑不了。
我手抖了一下,长长的烟灰落到她白嫩的手背上,她猛的晃了下,白皙的手腕露了出来,我目光立刻被吸住。
但不是因为她漂亮的手,而是手腕上一排鲜红如血的牙印。我心生不好的预感,拉过她的手有些心疼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被什么咬了?
她抽回手,脸蛋有几分酡红,说:你被困在电梯,斗她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了。
我抽了口冷气,自言自语道:原来真的有鬼,她在你的办公室、楼梯上也是她跟着我们。
再次拉过她的手,轻轻触摸那血红牙印,问:要怎么样才能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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