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又名白矾楼,东京酒楼众多,其中正店有七十二,而樊楼最为盛名,为正店之首。
樊楼并不是一座楼宇,而是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的建筑群,楼高三层,五楼相向,各有飞桥相通,华丽壮伟。
起初,王嗣还不以为意,不过是三层楼而已,能壮观到什么程度,后来才发现,宋朝的三层大建筑往往是建两层砖石台基,再在上层台基上立永定柱做平坐,平坐以上再建楼,所以虽说只有三层楼,已经是非常高了。
据说已经高过了皇宫,站在樊楼最高层可以俯瞰皇宫。
樊楼门前竖立着朱黑木条互穿而成的杈子,这是在提醒客人下马下轿,还有专人伺候,代客泊车。
酒楼门首扎缚的彩楼欢门,让人还没有进入酒楼就感受到一种华贵的气息。
门前站着两个头戴方巾、身穿紫衫,脚下是丝鞋净袜的迎宾小伙。
迎宾小伙穿紫衫,樊楼真牛逼!
四人穿门而过,两个迎宾小伙,弯腰行礼,口里喊着,“客官好,欢迎光临!”
走进酒楼,只见酒楼每一层的顶部都结扎出山形的花架,装点着花形、鸟形的饰物,就像前世夜店闪烁的霓虹。
呼延灼带着三人上了二楼,寻了一个包厢内坐下,想要上三楼就要一定的身份地位了。
刚落座,数碟冷菜就摆到了桌子上。
而盛菜的盘碟都是银质的,令王嗣有些咋舌。
呼延灼见怪不怪的样子,淡然地点酒点菜,他肯定没少来,世家子弟真是壕。
王嗣摸了摸兜里的二十两银子,很是庆幸今天的消费都是呼延灼支出,或许呼延灼早就看穿了他是一个穷逼。
呼延灼还点了乐妓在旁边伴奏助兴,不过他没点陪酒的歌妓。
很快酒菜就摆上了桌,几人在优美的琴声中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带着几分醉意,王嗣和技术宅凌振聊着天。
“老凌,听说你的炮能打十五里远,牛逼啊!”
凌振老脸一红:“那都是吹的,当不得真。”
原来是吹的呀,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这个技术宅还是要点脸的。
王嗣点点头问道:“那到底能打多远?”
凌振想了想说道:“三五里远吧。”
王嗣:“三五一十五,那不还是十五里吗?”
凌振无语:“不是十五里,是三到五里远。”
三至五里也不错了
王嗣又问:“打得准吗?”
凌振有些自傲:“十次里面中两次。”
王嗣有些鄙视:“百分之二十的概率,也不怎么准啊。”
凌振脸又红了:“什么叫不怎么准,我可是大宋第一炮手,大宋炮手唯一打中过两次的炮手,能不准吗?”
唯一打中过两次
王嗣不相信地问:“你就打中过两次?”
凌振理所当然地说:“对呀,别人还一次都没打中过呢。”
不是十次里中两次吗王嗣道:“那你刚才还说十次就能中两次的。”
凌振道:“是呀,我总共就打过十次,就中了两次。”
擦,原来没实践过,只是理论上的炮手啊。
王嗣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多打几炮练练手呢,那不就会越来越准了吗?”
凌振无奈地说道:“火药不够。”
骗鬼呢,大宋朝还能缺了你练手火药了?
王嗣不相信地问道:“为何?”
凌振道:“仓库里的硝石都是上官拿去制冰卖冰了。”
晕,党国呸,大宋真是腐败到家了,连硝石都用来发家致富了。
那木炭肯定也卖了取暖了,也不知硫磺用来干什么了。
木炭、硫磺、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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