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狗屋,这个李薇可是有研究的,她很权威的说:“狗是狼变的,狼是穴居动物,所以应该给它准备一个黑洞洞可以钻进去的狗屋。”还提起笔画了个她印象中最豪华的尖顶狗屋。
这个四阿哥倒是没注意过,宫里养狗不会特别准备狗屋,都是在笼子里,由养狗太监照看。
他拿起李薇画的狗屋,提笔添上了屋檐,鲤鱼鳞般的屋瓦,屋檐下还添了两笔横梁,还有两级台阶。
“这是木头的。”李薇解释道,四阿哥不会以为这真是狗屋吧?它就是木头的,屋顶铺瓦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有台阶?这狗屋要建多大?
她扯扯四阿哥的袖子,用手在身前一比,道:“爷,这狗屋就这么高。”
四阿哥意犹未尽的放下笔,喊苏培盛拿颜料过来,道:“那也不能就光秃秃一个屋子啊。”
然后他细致的给屋子上了色。屋顶是红瓦,李薇涂黑代表狗洞的地方两侧画了两根红柱子,屋檐上是麒麟镇兽,就是狮子狗的样子。
最后李薇也跟着添了一笔,在屋顶那里标一个箭头,写上一行小字:屋顶可整个取下以便清洁狗屋。
四阿哥看着她的字直摇头。
李薇看看自己写的,是比他差很多不能比,可也算端正。
画完这张,四阿哥不满意,另取一张纸重新画了一张,狗屋被画的更威武了,简直像个衙门,门也画出来了,上面还有门神,也是神兽麒麟。两级台阶下画了两个石狮子,四阿哥解释这是用来栓狗的。
终于画好了,四阿哥嘱咐苏培盛收起来尽快找人做好,交待狗屋是封底的,为了避免进水,所以是双层底,中间有空隔,免得潮气太重。狗屋里的底层要打磨光滑上漆,免得毛刺扎了狗的足底肉垫。
这狗屋一做就是半个月。四阿哥非说狗屋不做好,小狗抱来没屋子睡觉,于是延后抱狗。趁这段时间,李薇就带着玉瓶等人给狗狗缝了好几个垫子。
做宠物垫子李薇是行家,外沿必须高三寸,卧的地方要缝几条线形成个坑,免得狗狗卧在垫子上往下滑卧不住。可她做好后,四阿哥总是先夸,然后交待人重新做。
李薇总结,四阿哥的意思大概就是她的理念是新的,就是技术差劲让他看不上。
狗狗终于抱来了,刚满三个月,两只手就能抱住。棕黑色的毛,眼睛不像现代的京巴那么突出那么大,黑色的杏核眼。鼻子嘴也没那么扁,而是向前突出,乍一看真的很像袖珍狮子。嘴一张开,一嘴的小奶牙,可嘴很宽,咬起人来应该也很给力。
综上,这是一条很漂亮的狗。
跟着这条狗来的还有一个养狗太监,今年才十一,叫小喜子。
四阿哥道:“免得像上次一样,连花都不会养,更不敢让你养狗了。”
养狗她可是行家!
李薇骄傲的说:“狗不一样!我养狗肯定不会出事。”她抱住怀里的安静的小狗狗,想着给它起个什么名。
四阿哥道:“想养狗想很久了?”
“嗯。”想起这个李薇就要叹气,“在家不能养。额娘担心狗会咬我,留下疤就不好了。”那就不能选秀了。
四阿哥心道就想是这样,一见狗就走不动路,狗住的屋子睡的垫子样样都想的周到。
“狗叫什么名呢?”李薇问四阿哥。
他道:“你想起个什么名?”
“叫狮子吧。”李薇起名一向如此,她在现代的那条狗叫泰迪。
四阿哥刚想点头,想这名字还是很威风的,再一想不对,狮子狗叫狮子?
“叫百福吧。”他道。
好土
但李薇还是赶紧百福百福的喊起来。
晚上,百福睡在了它的狗屋里。因为狗屋做的实在太大,被摆在了院子里。李薇看到那个狗屋觉得那是给哈士奇准备的。
当天晚上两人在帐子里聊的就全是狗了。
李薇挺好奇四阿哥怎么突然想起养狗了。四阿哥想了想,觉得告诉她也没关系,就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去打猎了。本来出宫前我就想养几只的,刚建府事情太多没顾得上。”
“爷,你要去打猎吗?”李薇眼睛又发亮了。她已经快被关成白痴了,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跟某个产肉的动物很有共同语言。以前在李家还可以去邻居家亲戚家串串门,还能上街转转呢。进宫后就真是在这一亩三分地转了啊。
建府后地方是大了点,但还是每天见不到一个外人,玉瓶跟她说的都是格格今天吃什么啊?,格格,膳房说有新鲜的柿子,格格,今天穿这身衣服好不好?。要跟她聊会儿天吧,一会儿就转到福晋、宋氏、武氏的身上了。
不想提四阿哥后宫的同事吧,玉瓶又不敢跟她说四阿哥的八卦,当然她也不敢。
总之,她开始觉得自己的时间停止了,每天都像在魔比斯环里一样循环重复。能去外面看看,接触一下别人,她大概就能活过来了。
四阿哥也不说话,就示意她看自己的肚子。她看着肚子也消音了。四阿哥看她沮丧的样子,道:“等孩子生下来了,再带你出去。”
四阿哥都快成小叮当了,有求必应。
以前她感到四阿哥对她的真爱都是感动,今天却在感动中升起一丝恐惧来。
她小心的扶着肚子一挪一挪的凑过去,还是四阿哥看她这样太艰难,主动往她这边靠。她怀孕后,两人就算睡一张床中间也要隔上三寸。
两人终于抱在一起四阿哥半侧身搂着她,她还是平躺抱着他的一条胳膊。一片静谧之中,李薇轻轻的说:“爷,要是能一直跟爷这么好就好了。”
这种要求倒是直白过头了。
女子要求男人宠爱,一般都是表白自己的心境,只争朝夕,不求长生。可怜可爱才会让男人怜惜,许下诺言。
所以四阿哥一时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回答,是训斥?是沉默回绝让她自己知错?他想起晋时汝南王司马义有一爱妾姓孙,她就曾做诗表白。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多么惹人怜爱的女子。四阿哥想如果他是这汝南王,也会怜爱这样的女子的。
这样一比,李氏的文采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这份直白也让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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