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记得,刚才我是滚到了墓后,可现在它又到我面前了。
高高大大的墓碑,在我这具骷髅架前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回答我。”
顾清澜在逼问,声音起的时候,有烈风将我脸上最后几块皮肉和头发也吹走。
阳光下,一具完美的骷髅跪在墓碑前笑。
我没着急回答他,我发现了件趣事。
我不疼了。
原来言之话里有话。
他所谓的皮肉之苦、真是皮肉之苦,如今没了皮和肉,我一点都不疼了。
“顾先生,你听过红粉骷髅,白骨皮肉吗?”
这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一段话,好像是佛经中的,说“万般皆空,红粉骷髅,白骨皮肉。”
意思是,一念之间,红粉可以化为骷髅,白骨亦可以生出皮肉,全是一念间事儿。
墓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大约是发现我在享受这阳光,风突然吹来不少浓雾,林间一下变得迷离起来,迷离而阴冷。
朦朦胧胧的墓前,一片死一样的沉寂。我又开了口说,“你没听过也没关系,但我对段西风没想过让他对我负责。”
天空忽然划过一抹闪电,闷雷声中,顾清澜似乎有些烦恼:“你既不要他负责,又为何救他?”
我又笑出声,没了唇的牙齿“咯咯”的碰撞,有些诡异和阴森,“我乐意,行不行?”
“你”
“真是蠢不可救!”
他话音一转,又放了毒辣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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