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点,王勃的两位娘娘和姑爷都骑着摩托车过来了。三位舅舅,舅妈在忙完了一天的农活后也陆续来到了小舅家。
能够在外婆家再次将母亲娘家的一大家子人聚集在一起,王勃十分的高兴。像这样的聚会,在母亲离开前的每一年,都会有一两次,比如端午节,中秋节,特别是在外婆生日的那一天,更是全家老少,八方云集的回到外婆这里,一大家子吃饭喝酒,打牌聊天,拉家常,聊近况,展望美好的未来,其乐融融,好不快乐。
这种聚会,是王勃一年中仅次于过年的最期待的日子,尤其是正月初十外婆过生的那一天,不仅意味着好吃好耍好玩,而且还有不菲的红包拿。
母亲死后的第二年,小娘和姑爷因姑爷的情变而离了婚。王勃的继父王吉昌更是和母亲的娘家“苦大仇深”,断了往来。当逢年过节两个嫁出去的姐妹再次回娘家团聚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冷清了不少,整个气氛便完全不如以前了。
看着兴高采烈,热热闹闹,相互问候的舅舅舅妈,娘娘姑爷们,特别是小娘和小姑爷,王勃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他决不让发生在母亲和小娘身上的悲剧重演!
“勃儿,你今天咋个想起要请我们吃饭喃?你发财了嘛?”心直口快的二娘笑着道。
“就是!勃儿,你是不是捡了一块金子哟?捡了金子的话要拿出来大家瓜分哈,你不要一个人独吞了哈!”三舅也跟着打趣。他们队上个月有人在河坝挖沙子的时候捡了一块二两重的狗头金,发了一笔横财,消息传开,没有人不羡慕。
“我觉得勃兄肯定是耍朋友咯!喂,勃兄,那咋个一个人回来喃?真是的,你咋个不把你女朋友带回来让我们看一下嘛?!”小姑爷张志平也笑着和王勃开玩笑。
如果在外婆的这个大家族里面非要找一个能人的话,那肯定非小姑爷张志平莫属。早在王勃念小学的时候,小姑爷便开始做废旧塑料回收的生意,同时还在当队长。当然,现在已经是村长了。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小姑爷对王勃的称呼便不是昵称般的“勃儿”,而是叫他“勃兄”,仿佛跟他平辈似的。王勃对此很是新奇,于是偶尔也管小姑爷叫“张兄”,小姑爷也并不见怪。
因着小姑爷村长的身份,加上自己做生意,自然而然,小姑爷说话的分量便成了整个家族中最重的一个。王勃也准备把小姑爷作为自己借钱的突破口。他心中有很大的把握这个愿意平等待他的,比其他舅舅舅妈们更有眼光的小姑爷会支持他的事业。因为在前世为了读大学的生活费,被逼得没法的母亲经常找小娘借钱,五百一千,或多或少,没有哪一次小娘一家让母亲空手而归过。
而在所有的舅舅娘娘们当中,最不将他当成外人,最贴心的,也是小娘和小舅两家。他们对自己一家的情分,王勃一辈子不忘。
“小姑爷,女朋友是没得,要不你把你们村上那些合适的,漂亮的美女给我介绍几个嘛?没成就算了,如果到时候真成了的话你这个媒人我肯定还是会认的,红包也会有的。”对于亲戚们的玩笑,王勃以前的反应不是脸红筋涨,就是灰溜溜转身走开,惹不起躲得起,一般很难招架而今却完全是小儿科,应付起来毫无压力。
王勃的回答让周围的人哈哈大笑,二舅妈更是接口道:“哟,勃儿,你的心还不小嘛,几个?一个你吃得消不哟?”
“哈哈哈哈!”周围的亲戚们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时,在厨房忙碌的曾凡玉大声的告诉王勃老汤已经热好,叫他进来配作料。于是,王勃朝周围的亲戚们拱了拱手,让他们稍安勿躁,马上揭晓他们一直询问却被王勃秘而不宣的谜底。
在母亲和舅妈们的帮助下,很快,十几碗鲜香麻辣,热气腾腾的牛肉米粉就被大家端上了桌子。
“舅舅,舅妈,娘娘,姑爷,在开始晚上的正餐之前,我先请你们吃碗我做的米粉。吃完后你们给我评价,看这碗米粉卖得到钱没。”
“咋个嘛,你准备在你们屋头卖米粉吗,勃儿?”
“哟,看不出来啊,勃儿,你还会冒米粉?你从哪里学来的手艺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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