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位道长,安然了解的并不多,不知道来自何方,不知道今年高寿,只知道他归属道家上清派,还有一个很专业的名字荀阳子。
为了替安老夫人那一巴掌赔罪,安老爷在安家大院摆下酒宴请荀阳子喝了顿酒,说来也怪,这位头发花白的老道只是喝了几杯酒,对于那些大鱼大肉,他老人家只是闻了一闻。
旁人看不出来,躲在院子角落里的安然却看得一清二楚,凡夫俗子吃的形,这位同门的老道食的却是气。
酒过三巡,荀阳子醉醺醺的说明了来意:“安老爷,贫道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带令郎走!”
安老爷倒是没怎么反对,一旁刚刚赔过罪的安夫人的面上却登时露出了不悦之色。还好外人面前安老爷能镇得住她,否则估计那铿锵有力的巴掌早就再一次去安抚荀阳子的老脸了。
虽说不反对,但也不能莫名其妙就把宝贝儿儿子让他带走的道理,安老爷匝吧了口小酒,不解的问:“犬子年幼,不知道兄要将他带到哪儿去?”
荀阳子抚着下颌羊须道:“带去谷阳山下,为他疗伤,我看令郎是个可塑之才,正好他又是府上未来的蓝衣传人,所以斗胆想请老爷子同意贫道收他为徒!”
荀阳子所说的对安老爷而言倒是好事儿,蓝衣道可不是好玩的,如果镇不住妖邪搞不好会把自己小命儿搭上,让安然学习活命本事也好似好事儿,否则谁都保不齐哪天碰到个厉鬼什么的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可是眼下还有一件事让安老爷很头疼,那就是自己的夫人,极度宠溺子女的安夫人。万一像当初安德烈那样学道二十多年才下山,那婆娘怎么能应允!别的不说,长子安庆和次子安谧都十八九岁了,事业稳定,也都快娶妻生子了还是每晚回家吃饭,可见这位老妈有多么的疼爱自己的儿子。
“道长啊,其实这件事是好事,老夫也能理解,可是孩儿他娘见不得骨肉分离呀!要是然儿一走就是几年,我夫人都得上到房顶把瓦给掀了!”安老爷的神情很无奈,末了还被安夫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一听这话,荀阳子道人便搞清了自己那一巴掌是为什么挨得了,只见他双眼微眯,笑吟吟的道:“这个夫人大可宽心,谷阳山据此不远,令郎此次要去的地方那个也不是深山老林,就在山下,贫道授业不需要几载苦练,逢年过节的便会带着令郎回来。再者说,若是一口气苦修个几年,贫道这把老骨头也吃不消啊!”
安夫人听到这儿这才茅塞顿开,估计是自觉下手是恨了那么一点儿,赶忙真心实意的为荀阳子敬了一杯酒。
安然一直躲在院子角落偷听他们说话,一听到要离开家跟着那个老道走,安然不免有些惆怅。自己这次投生本就是为了享受来的,哪里还想再去修什么道,若不是今日被那个水鬼害的法力尽失,非得冲上去暴揍那老道一顿。
就在他怅然若失之际,忽然眼前一黑,一双软柔柔的小手悄然蒙住了他的眼睛。小手很温暖,也很绵柔,不用猜便知道是谁。
“姐姐,别闹了,人家烦着呢!”安然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双小手放开了,不一时便有一只红彤彤的大苹果递到了他的眼前。
安宁娇小的身子站在安然面前,一面握着一只比手掌还大的苹果,另一只手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果子递给了安然,破天荒的开口道:“娘洗好的,给你吃!”
安然眼前一亮,接过苹果诧异的问:“姐姐,你不是不会说话吗?”
安宁撇了撇嘴,那小表情尽显女神气质,道:“谁说我不会的,只是不爱搭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而已,味道怎么样,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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