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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先把外面这俩瘟神给送走吧,这两可不是好对付,好相与的。”陈有益指了指门外给那五大三粗的男子看。

说了他又气不过似的补了一句,轻嗤一句“王爷身边的人就这水平?你把人丢在门外,是要自己将把柄送上去给人抓吗?”

“你也不想想,我这不是先来给你提个醒么?再说你不是把一切都给毁尸灭迹了?”那人反问。

军中的人最会做的事是上阵杀敌,守卫疆土,自然不是如何心思缜密的注意到所有的细微之处。

“呵!”陈有益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鄢苏他们二人刚巧寻到门口,陈员外就由那可疑的门房给搀扶着出来,他手搭在那横肉满布的门房手上,脸上是无比沉痛的表情。

看见了鄢苏他们就是大喝一声:“恩人呐,你们来了就有希望了,你们一定救救我那可怜的小侄孙啊!那么小的年纪,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他说着说着,腿上的动作竟比嘴上说的速度还快,还没等祁晏和鄢苏走上台阶,他就三步并作两步,极快的奔上了他二人的前头来,繁复的锦衣衣袖下方已经晕湿了大片水渍,似乎刚刚狠哭过一番。

这样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倒是真的十分心系他那侄孙得紧。

他堪堪向前,膝微弯,作势又要给鄢苏他们跪下,请求他们帮忙,她不自然看了看,觉得这人是真有什么爱好跪的习惯么?上次也是,这次又来。

她本想上去扶的,被祁晏一挡给挡到了身后去,他上去扶,止住了陈员外陈有益要跪的架势。

陈有益老脸纵横皱成一片,眉间深深的川子,早没有了之前的儒雅温和,涕泗横流,声腔也不稳了:“恩人,救命呐!思源从小没吃过什么苦,长这么大也没出过这个小镇子,他又这么小,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饱!”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着急了,全然不顾自己的形容了。

他拉着祁晏的手直摇个不停,像是要把自己的不安与担忧也找个人来一同分担去一些。而恰巧这个人就找上了祁晏。

祁晏原本就是个不善言谈的性子,只说会想办法一类的话,许是鄢苏表情太过冰冷了些,教人不敢随意靠近,这陈有益于是自然而然地去找了个看着好说话的人倾诉。

祁晏又自把这活给揽了去,这些说话一套一套的人精,他怎么应付的过来呢!叫鄢苏看不下去了。

正午的日头正毒辣,少年孱弱的身形被搅扰得吃力站住,额上已积聚了好些汗珠,她上前来,安抚一般告诉陈有益:“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我们进去详谈此事得细枝末节可好?”

陈有益听了她的话,抬起头认真看她,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抹抹眼角尚未干涸的眼泪,站直了身:“有仙人这话,我就放心了。”

鄢苏不答话,示意他看看祁晏,陈有益看到被自己哭诉许久的少年,面色紧绷,好些汗珠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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