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休,师父拥着我走了两步,突地把我提离水面,打横抱起。我“啊”地惊叫了一声,师父忙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我摇摇头,捏紧拳头。平定自己沸腾的情绪。
刚才那个一起一落的动作,已经让我双腿间又有一股暖流流出来,我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小佛,你是我徒弟,任何情况下我都会护你周全。”
淡淡的声音混合着脚下的水响,进入我的脑中,顿时翻起了一阵风浪。
“我知道了,师父。”我回道。
怎么会不明白师父的意思?他无非是想告诉我,他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我是他徒弟。而我之所以成为他的徒弟,是因为我的佛手和味觉。
这两样,我得好好护着才行!
水流一直漫延至“半步间”的石碑底下,师父抱着我从水里走来。绕过石碑,眼前蓦地一亮。刚才一路入目全是灰雾雾地,陡然一见这么强烈的光,非常刺眼。我条件反射地闭眼,往师父怀中躲去。师父的脚步半未停止,仍旧不徐不急地走着。
过了一会儿,我把左眼打开条缝儿。发现那白光随着师父前进的步伐。逐渐暗淡了下去,抬头四处张望,没想到竟已经闵行体育公园的小木屋前。
四周黑漆漆的,修灵和尚站在那柱燃尽了的香边。
总算出来了!
我挣扎着要下地走,师父不让。就那样将我打横抱着。修灵和尚热心肠,说要接替师父搂我,师父冷冷瞥了他一眼,他识趣让开了。
沿原路返回,出公园。来到车旁。
车钥匙刚把车解锁,修灵和尚飞速上了车,坐在后排座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师父嘿嘿嘿直笑。师父与他对望少顷,道:“到了九亭,自己走回七宝。”修灵和尚忙不迭地点头说好,师父打开车门,将我放在副驾驶上。我心里直打鼓,这“亲戚”会不会染在车座上呢?染在上面倒还好,一会儿偷偷把它洗掉就好了,就怕渗到里头去洗不掉。师父这车是皮座,皮上面有好多小洞洞。
“小佛,肚子疼?”
师父将车子打火,缓缓前行。
“没、没事啊。”我不敢直视师父的脸,把头转到窗外,脸上火辣辣地烧。
“回家喝点热水。”
“嗯嗯,好。”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了。”
“坐稳了。”
“嗯。”
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师父聊着,目光放在车外。夜色如洗,来往车辆很少,只有路灯通明。
再望一眼方才我们入阴关口的地方
如墨的天空下,一团类似于佛灵子的金色的光在那儿时闪时现,而那金光每回亮起时,就能看到一个男子。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不知为何能感应到他的视线向我们投来,我不由愣住,睁大眼睛去瞧。金光不闪了,一直亮着,铺成一条小道,那男子踏着金光小道,向我们缓缓行来。
他长发高盘,以白玉簪相绾,身着墨色广袖古袍,其领座、袖口、衣裾边缘都用金丝绣着云纹。圆领直裁而下,在前后襟铺成横襕,腰部用一条同色的革带束紧,上面坠下一块黄色玉玦。此般装束,简单又不失威严。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灵凤,一样的玉质,一样的刻型。
“师父,师父快看”
我忙转头拉师父的袖子,师父嗯了一声,突然急刹车,我由于惯性脑袋磕在了车上,抬起头,却并不觉得疼,只惊出了一身冷汗。师父将放在我前方的右手收起,我看到他净白的手背上立刻成了红色。难怪刚才不疼,原来是师父用手给我挡了一下。
修灵和尚大叫:“小禾苗,你见鬼啦?白族长在开车呢,你别一惊一乍让他分心,和尚一条命抵普通人九条命呢。”
经他这么一说,我反应过来,忙道:“你们快看公园那边,有一个穿黑色广袍的古代男子。”我用手一指,愣住了!
哪里有人?金色的光也没有,那边只是一团黑。
修灵和尚看了一眼,嘟囔:“原来真是见鬼了。小禾苗,我同你说啊,这鬼呢,你见到我们穿一样衣服的,倒也还好,要是穿古装,那可就惨咯。”
我问他:“为什么啊?”
“因为穿古装的都是百年以上的魂魄,它们不投胎,只有一个原因,心中怨气!”
“为什么是怨不是爱呢?”
“拉倒吧!谁的爱能持续一百年之久?”
我:“”
师父抚了抚我的头发,淡淡一笑,将车子发动,过了个十字路口,拐了道弯儿,再看不见闵行体育公园。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好端端的,那男子就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呢?难道只是我的幻觉?
他面若桃花,眉间皱起,似有万千愁绪,像极了我梦中的师父。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回到家,我看了看车座,咦,干净的,忙一步跳下车,双腿间一阵暖流流出。难怪没有沾到车座上,坐着时“姨妈”被堵在那儿了,坐了很长时间之后,再站起来,它就会一下子涌出来。
我把双腿夹紧,打了个抖儿。
师父和修灵和尚齐刷朝我看来,我正面对着他们,他们看不到我裤子上有没有血红一片。
“你们别看我啊!”
我边后退,边朝他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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