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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值班室时,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眼睛有些疼。

我找个镜子照照,发现里面通红一片。我安慰自己,应该是进香皂泡导致的。

我又匆忙洗漱一遍,尤其是洗眼睛,之后锁好门躺沙发上了。

我想过也把电话线拔掉,省着妲己再找我。但这么一弄,我更怕耽误正事,就硬生生压下这念头。

我关灯睡觉。只是奇了怪了,每当有睡意时,我耳边就响起一阵心跳声。它还很强烈,噗通、噗通的,连带把我拐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我几次打开灯看看,却找不到根源,整个屋子里也没啥物品能发出这么邪门的声响。

我把它归结为心理作用,这样折腾到快天亮,怪声才消失,我才有幸入睡。

我梦到自己、大嘴跟另一个警员一起打斗地主。我牌不好,总是输,这把我急的,尤其兜里银子都要输光了。

等这次抓牌后,我发现手里有三个炸弹,这把我乐的,心说终于能赢把大的了,谁知道有个手从我背后伸出来,要抢我牌。

我急了,一把抓住这只手,骂了句,“妈的,滚一边去!”

我也因此醒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都坐起来了,有人站在我面前,鼓鼓的胸脯正对着我。

我第一反应这是女人,第二反应她穿着警服,也是个警察。

我又慢慢抬头往上看,发现是芬姐。

芬姐都没个好脸色了,拿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我不知道说啥的好,就呵呵干笑。

芬姐指着我身子说,“圈儿,才来警队多久?你咋这么不着调呢!我让你们值班偷偷睡觉,但也不能睡成这德行吧?”

我低头一看,脸刷一下红了。

估计是睡热了,我竟把外衣都脱了,只留个裤衩子。

芬姐也是个大度的人,没再追究这事,反倒催促我快点穿衣服,去开案情分析会,还说大家都到了,就剩我了。

我趁空看了下手机,这才六点半。

我也不纠结现在是不是上班时间了,抓紧忙活起来,而且都没时间洗脸刷牙,一边往外走,一边抠抠眼屎就算完了。

整个警局还没啥人呢,只有一个小会议室的灯亮着,我跟芬姐先后走进去。

我看到这里面坐着妲己、大嘴,还有一个叫刘文章的,这也是刑侦处的同事。我跟他们打了招呼,又凑到大嘴旁边坐下来。我悄声问他,“昨晚咋回事?”

现在的大嘴,又变得滑了吧唧的,对我一咧嘴,说他能咋了?竟几把瞎操心。随后还说,他跟女友聊了,女友确定不认识死者。

这时芬姐喊了句开会,我也没跟大嘴再聊啥。

芬姐说了一番话,都是针对昨晚分尸案的,她强调,现在省里、市里,尤其副局,对刑侦处的破案率很在乎,让大家不惜辛苦,务必拿出快、狠、准的高效作风,让命案达到百分百的侦破,成为整个黑江省的示范单位。

我们都走过场的应声点头。芬姐又回归正题,让妲己说说尸检情况。

会议室里有投影仪,妲己操作一番,先放了一组片子。

不得不说,这片子依旧那么血腥,都是女尸身上的“零件”,甚至包括剥离出来的大脑与脏器。

妲己又把受害者基本资料说了一遍,还强调,受害者左手无名指上有带过戒指的痕迹,她也仔细观察了受害者的乳部,都表明这是个有频繁性经历的女性。另外她对受害者的大脑与脏器称量与切片处理过,没发现病变。

我边听边琢磨,尤其从妲己嘴里得到越多的资料,就对我们破案越有帮助。

妲己又换了另一组图片,这全是特写,是女尸后脖颈的,这里有一厘米长的可疑白斑。

妲己让我们注意,又说这才是受害者的致命伤,因为它,受害者颈椎碎裂并移位了。

我试着联系一番,首先肯定不是刀斧造成的,其次我想到了棍棒与锤子,但我对着图片比划几下,也不像。毕竟棍棒与锤打不出受力面积这么小的创面来。

芬姐也没啥好想法,反问妲己,“能分析出是什么凶器么?”

妲己摇头。而且她是法医,只为刑事侦破提供线索与证据,并不参与太多的东西。她该说的说完后,就退到一旁,默默坐下来。

芬姐叹了口气,说这案子不好办。之后指着我们几个,说现在案子多,人手少,警力很是紧张,像这样的分尸案,也只能我们五个人成立专案组来处理。

芬姐又给我们分配了具体任务,妲己继续对尸体与裹尸背囊进行检查,看能有其他发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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