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鬼把那个白衣女鬼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没有鼻子,丑陋无比的鬼上前对白衣女鬼说道:“花卿九,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白衣女鬼叫花卿九,古代名字果然比现代的有诗意,我心里想。
“没什么意思啊。”花卿九暼了那丑鬼一眼,芊指从小腹前缓缓提起,动作甚是优雅,她妖媚的音调接着道:“你们想拿到红傅棺玫啊,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丑鬼一愣,环顾了一眼周围,笑道:“哈哈,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彻骨呢?叫他出来,别缩头缩脑的。”
“哼,”花卿九轻蔑道:“对付你们蛔山百鬼这样的小角色,还用不着我们彻骨大人亲自出手。”
无丑鬼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旁边一个眼睛吊在脸上丑到不忍直视的鬼上前一步说道:“大哥,别跟她废话了,这女人太猖狂,就该好好教训下她。”
言毕,这吊眼丑鬼便伸手向花卿九抓去,我心想两人离十来米远,他又不向前走,怎么能抓得到。
正疑惑,那吊眼鬼伸出的双手居然迅速长长了,直逼花卿九脖子。花卿九冷眼相看,口中轻哼一声,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一片树叶凭空飞来,轻而易举的斩断了那两只手。
吊眼鬼痛的大叫一声,一脸恐惧之色。无鼻鬼见这一幕,浓眉微皱,吆喝旁边的鬼道:“一起上!”
这么多鬼,又都这么厉害,这个花卿九赤手空拳的怎么对付得了?我心中期待,继续目不转睛盯着。
这时花卿九缓缓升到空中,芊指在面前划了奇怪的图案,顿时那些地上的鬼脚下树叶无风而起,就连我跟简茜的周围的树叶也朝她飞去。
那些树叶飞到她面前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图案,我一看,居然是个骷髅头!
“大家小心她的鬼骷手!”那个无鼻丑鬼喊道。
花卿九轻哼一声,五指张开,那些聚成骷髅头的树叶就宛如利剑般飞向蛔山百鬼。
蛔山百鬼迅速各出绝招在地低下摆出一个防御阵,我一看这个阵差点都要吐出来,组成这个阵的线条都是那些鬼的舌头啊手指啊甚至还有那吊着眼睛的肉丝
这样两边各出奇招你来我往斗了十余个回合,胜负难分,而事实上单打独斗的话,他们没一个是花卿九的对手。
我跟简茜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有些精神恍惚,这真比做梦比看电影还要精彩。
而就在这时,树林里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仿佛从天空传来。
“冰凛凛兮苦身寒”
话音刚落,一根偌大的冰柱从天而降,把蛔山百鬼的阵法砸得面目全非。
我瞧着柱那冰柱顿时感到浑身发冷,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冷。紧接着,那冰柱附近的草地都迅速结成了冰块,然后很快的向外蔓延扩散,直接把我们眼前那辽阔的草地给全部冻住,眼前一副冰天雪地的模样,草木昆虫皆逃不过,就连蛔山百鬼也在其中。
随着一个英俊冷酷的男子从空中慢慢降下,那些被冻住的蛔山百鬼逐一炸裂,变成碎片,消失在这片草地中。
“这!!!”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此刻的惊讶度,偏头见简茜在旁边眼睛鼓的像双牛眼睛,嘴巴直接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我心想这是个什么鬼,这么厉害手段还如此毒辣残忍。
花卿九见到这男子,面带微笑的走到他旁边,暼了眼周围消失殆尽的冰块,颇为尊敬并带着几分喜悦和不屑道:“蛔山百鬼一直深居蛔山,没想这次居然为了红傅棺玫跑到这里来,也太自不量力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个英俊的男鬼手执长剑立于地,长衣款款,颇为霸气,他顿了顿说道:“他们是受人指使的。”
这男子声音跟冷,跟刚才的冰块一样冷。
“那会是谁呢?”花卿九问。
那男子侧移半步,望着远方少许,道:“不管是谁,挡住我路的就只有一个结果。”
花卿九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是,彻骨大人。”
什么?这鬼就是彻骨大人??就是牧子箫??听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子箫
我差点叫出来,昔日种种回忆卷袭着我整个脑海,多日来的想念占据着我的意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像个临死的人看见生命的曙光,马不停蹄的奔下山去。
简茜来不及叫我,只有在后面跟着跑来。直至近了我才看清楚这个彻骨大人,我想要是花卿九不这么叫他的话,就算跟他在某地相遇我肯定也会擦肩而过,他变化太大了!
直接可以说是判若两人,曾经温柔青涩的大男孩已经全然感觉不到,那奔跑在球场间身影在他身上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令人害怕的长剑,一件长长的风衣,一副帅气却冷若冰霜的成熟面孔和一双坚韧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
“走吧。”他转身淡漠道,仿佛没看到气喘吁吁的我。
花卿九颇带挑逗蔑视了我一眼,转身跟在子箫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认识我了吗?他失忆了吗?他怎么能这样就走了?我心里一百个不解。
“子箫”我上前几步,离他们更近,声音温柔情意绵绵。
而他们像没听到我的呼喊,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牧子箫!”我又上前几步,提高声音,我有些着急。
喊声刚毕,花卿九转身脸色一变,一条长长的白纱布从她袖口中向我飞来。正要击中我,我被一股力量推倒在一边。
回头一看,是简茜推了我,而花卿九的白布砸在了山脚的树根上,整棵树便从那里断裂。这要砸中我,是非死不可的。
此时那彻骨大人只是顿了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扔下几个冷冰冰的字:“子箫已经死了。”
说完便向空中飞去,而整个过程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哪怕随意的扫一眼都没有。
是的,他没有失忆,他也认得我,但他说子箫已经死了,这是我听过最残酷的话。
你或许无法想象这种残酷,这是种瞬间从高山掉了深渊的绝望,是整个身体找不到了依靠的无助。
我爬在那里感觉全身僵硬,心中的千言万语被压在喉咙里,有点苦涩,有点酸楚,有些心疼。
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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