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冥带领四十九人,从皇城的外面开始找起,皇城里面已经被王府的队伍以及锦衣卫搜遍,没有王妃的踪影,那么他便断定王妃一定是出了皇城假如她还活着的话
皇城外面,东西南北四面。北面是连绵山峦,南面是官道,西面是皇城的母河沁岩河,东面则是蜿蜒小道,依据地理形势来分析,若是王妃不在皇城,那么三处去处都有可能,他分派四十九人组成三队,快马加鞭,追星逐月地寻找王妃的下落,银冥找得一叶小舟,带上一些干粮,和三名侍卫同坐。一路沿着沁岩河下流而去,而跟自己一起的另外十名侍卫,分成两队,沿着河边一路搜寻,银冥紧抿着眉头,小舟顺流而下,速度极快。银色的面具在夜色中泛着清冷的寒光,银冥倒是希望那名女子葬身火海的好。她的存在只怕会成为主上的弱点,会影响到他们的大业。若是找到,他也不能亲自动手杀掉她,只能乖乖地将其交给主上,毕竟作为暗门的护法不会自作主张。违抗主上的命令。
三名侍卫轮流划桨。不曾停歇,可谓是争分夺秒,暗门成员办事效率是极高的,一般人花三日时间才能办到的事情他们只花一日时间便可办到,银冥站在小舟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河面,更深露重,雾气氤氲。
三日后,也就是银冥准备放弃搜捕的时候。一艘七彩云舟赫然映入视线,清晨的阳光还很微弱驱散不了阴寒,七彩云舟笼罩在雾气之下变得有些朦胧,河面上飘渺如烟。亚助阵号。
银冥紧蹙着眉:“我们靠过去看看。”
“是,护法。”侍卫得令,将小船靠近着七彩云舟。
银冥等人纵身飞跃上甲板,这时一名手上端着几碟小菜的婢女,正是秋芷,她惊呼起来:“你们你们是谁?”
银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芒,银冥目光却是柔和,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勾了勾嘴角道:“劳烦姑娘通报你们的主人,就说在下有事请教。”
秋芷蹙着眉,将他们全部扫视一圈:“请稍等。”秋芷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袭月白袍子的男子从船舱里面走出来,他的五官很平凡,不过身上却有一种潇洒的气质,“秋芷,怎么回事。”
秋芷上前,“公子,这几位大哥说是有事请教。”
“哦。”男子这才望向他们,银色面具的男子显得鹤立鸡群,他显然就是首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呵
微微一笑,南魅邪迎上去,温柔的眸子浮起几许疑惑:“你们是”
银冥上前一步:“这位公子,请问你”银冥将画轴摊开来:“有见过这名女子么?”银冥的语气并不生硬,脸部线条也十分的柔和。
南魅邪上前一步,瞅了瞅,“如此绝色女子见过的话定是过目不忘,不过在下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他说的是在银冥的画上第一次见到。
银冥将画轴收起,“有劳公子了。”
南魅邪淡淡一笑:“不谢。”
银冥嘴角勾起,眼眸中有着笑意:“公子的云舟实在是豪华,风格也是别具一格,公子果然是有品位,不知可否给在下参观一下?”
呵,想正大光明地搜人,有两下子啊,点了点头,“既然几位有兴趣,不妨让在下陪着,给诸位介绍一下。”
“那是再好不过。”银冥呵呵笑着,“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商。”
“哦,是商公子”
南魅邪带着银冥等人一一地参观过去,惟有云舟第二层的一间坊间没有去,银冥眸中闪过一道精湛的光芒,里面传来女子的咳嗽声,银冥凝了凝眉。
南魅邪眸中一道冷光稍纵即逝:“这是在下的寝居内人正在里面睡觉。”
银冥向南魅邪一抱拳:“商公子逍遥江湖,快意人生,着实让在下羡慕,在下有事在身,便先告辞。”
正在这时,幕帘被掀开,一名丫鬟搀着一名妇人走了出来,那妇人望着南魅邪,勾唇道:“相公,这几位是”
“夫人,你起了!”南魅邪一笑,如沐春风。
梦菲点了点头。
南魅邪道:“这几位大哥是找人的。”
“哦。”梦菲淡淡地点头,朝着他们微微一笑,对南魅邪道:“相公,我去那边晒晒太阳。”指了指云舟的另一端。
南魅邪点点头,“去吧,夏雪,你跟上。”
“是,公子。”沐雪轻声地道,快步跟在梦菲身后。
梦菲经过银冥身边的时候,刻意停了一下脚步,不过是微微一顿,便很快越过他的身边,她走到栏杆边,倚栏而望,“依水含烟,风生云起,
好美的景象”
沐雪在一旁听着,微微一笑:“依水含烟嗯的确是很美,不过这河边的花儿都凋谢了,若是种上几株荷花就美了!”
“”
“”
她们再说些什么,银冥已经听不到,因为他们已经离开。
“护法,看来是真的找不到王妃了!”一名侍卫颇为遗憾地道。
而银冥,他则是若有所思的蹙着眉头,依水含烟,含烟这二个字好生熟悉
蓦然,他眼前一亮!
云舟上,秋芷见小舟走远,才上前对南魅邪道:“公子,他们走远了!”
南魅邪眉间划过一丝阴冷:“不可掉以轻心,小心他们来个回马枪。”话落,便见梦菲走到南魅邪的身边,伸出白皙的手:“解药呢”
南魅邪邪佞一笑,他上前,和梦菲靠得极近,伸手将一颗解药放在她的面前,梦菲一看,伸手去夺,他却将解药放入嘴中,梦菲怒瞪着他:“你”
长臂一伸,桎梏住梦菲的纤细柳腰,他俯身就贴住她的唇,强行地用舌撬开她的贝齿,将一颗药丸渡入她的檀口中,梦菲恼羞成怒,碍于沐雪在场,不能发作,只得用杀人的目光瞪着南魅邪,南魅邪意犹未尽地舔舐着红唇,中指点在梦菲的柔软馨香的唇瓣上:“真香呢,呵呵。”
“混账。”梦菲伸手就是一巴掌送过去,南魅邪扣住她的手腕:“女子动粗可不好,嗯,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而不是像你这样凶悍的”
沐雪冲上来,南魅邪机灵地一闪,含笑望着沐雪:“怎么,又要为你家王妃抱不平还是你”他玩味地看着沐雪:“是和你家王妃吃醋呢!”
“胡说八道!”沐雪直跺着脚,有些抓狂。
梦菲看出来了,他总是喜欢用激将法惹怒对方,将对方当做玩乐的工具,对方越生气,他越得意,冷哼一声,抓过沐雪的手腕:“沐雪,不要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我们走。”拉着沐雪便进了船坊。
南魅邪望着二个人的背影,邪气地挑了挑眉,一个柔弱,一个坚强一个热情,一个冰冷一个似火,一个似冰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呵呵,他勾了勾嘴角,笑得肆意。
“公子”
秋芷的表情极其的严肃。
南魅邪敛去嘴角笑意,“你想说什么?”
“公子为何不以她做诱饵,来一招请君入瓮呢?”秋芷正色道。
南魅邪嘴角一扯:“燕王爷四处寻找王妃,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在乎燕王妃。”
南魅邪点了点头:“夺走他心爱的东西,让他痛不欲生,才是我的目的。”
“可是公子”秋芷心有余悸地说道:“在乎不代表心爱,先前的传闻都说燕王爷对王妃极其的残暴,奴婢觉得他只是因为国家利益,所以才急于找回王妃的。”
“三日前,燕王独自出城,遇袭差点丧命,若不是用了情,怎么可能置生死不顾,去骑马发泄呢?”南魅邪眼眸一深:“这一切还不足以表明
他的心思吗?”
秋芷缄默不语,似在沉吟南魅邪的话:“公子,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呢。”
南魅邪薄唇抿紧着:“方才那些人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为保万无一失,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回古墓吧,以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雁痕天,
在你绝望的时候,再重新给你希望,在给你希望之后,又重新给你绝望!
燕王府,
一日,二日,三日过去了还是杳无音信,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最终还是要承认,她果真已经不在人世了,雁痕天,你在期待什么,在紧张什么,在心痛什么,心痛,有么?他自嘲地勾起嘴角,反问自己,为何要心痛,不,他没有,他不承认!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撒下点点碎金,颀长的身影伫立在窗前鬓发飞扬,衣袂翻诀,他抿着薄唇,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脸上面无表情
冷峻的容颜不知怎么多了一分沧桑,一只手握住窗棂,泛出骇人的白色,他内心像是在隐忍和克制着什么,惶恐的心一下子便深陷了下去,就这样徒然空了一块,空缺里只能用失落来弥补。她不在了,如一缕轻烟随风消散而去了,他的顾虑可以完全消失了,该高兴的不是,该大笑的不是?
这样想着,他果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树枝上的鸟儿被他的笑声吓得振翅而飞,就连守候在雅轩院外的侍女听到燕王的笑声后,心中不免升起一抹凄凉,如此笑声悲痛、无奈,绝望
燕王笑得喘不过气,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碎裂开来,胸口徒然一阵剧痛。
重重地喘息着,他缓缓地闭上眸子,直直的长睫遮盖住眼皮,看不到他眸中的神情。
一只灰色鸽子轻轻地落在窗前,咕咕叫了两声,燕王身形徒然一震,他蓦然睁开眼眸,看到窗棂上的灰鸽,心中五味杂陈,取下上面的纸条,
看着上面的小字,拿纸的手竟开始颤抖起来。
黯淡无光的黑眸染上鲜亮,眸光熠熠生辉,顷刻间,便被漫天漫地的喜悦所布满!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有些加快,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寻得自己失踪多日的青梅竹马一样!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浑身的血液几乎沸腾起来,嘴角缓缓地向上扬起
“来人,备马!”
萎靡不振的燕王顷刻间变得精神抖擞,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梅玲霏见燕王流星大步地走出王府,脸上竟洋溢着笑容,难道,他有师姐的下落了?!
一阵香气袭来,梅玲霏蹙眉转首看去,只见诸葛茜茜款款走来,她望着梅玲霏,淡勾着嘴角:“王爷如此兴致匆匆的出去,很可能是因为有王妃的下落了。”
梅玲霏心中一喜,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她说得意味深长:“王府的大火,在王爷回来后必定会追究。”
诸葛茜茜勾唇一笑:“梅夫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那火是我放的么?”
“是不是你放的,你心知肚明。”梅玲霏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想和她多呆,转身就想离去。
诸葛茜茜如毒蛇一样咬住她不放:“梅夫人,王妃流产那日你去了厨房,是去做些什么呢?”
梅玲霏身子一僵,她缓缓地转过头来,望着诸葛茜茜的眸光冷意顿现,诸葛茜茜笑得花枝乱颤,随后离去。
燕王快马沿着沁岩河边上的小道而行,道路很窄,而且芳草萋萋,布满荆棘,马儿走得很慢,可是他心急如焚,鞭子狠狠地抽在马身上,身后四五十人紧跟其后,燕王的快马在一日后和银冥会合,银冥在岸上已经等待多时:“王爷,他们在北山的古墓。”
“北山古墓有逍遥,哼,他南魅邪什么时候和本王对上了。”寒光一闪,燕王道:“带路。”
“王爷,如此兴师动众,只怕会打草惊蛇。”银冥不无担心地道。
燕王勾了勾唇,让侍卫跟在身后,待到靠近古墓的时候,他让侍卫们在三里之外镇守,按照他的指示行事。
皇城的北面,是连绵山峦,山谷中间,有一座千年古墓,古墓里住着的人正是南魅邪,此人生性古怪,异于常人,喜欢生活在那种阴森森的古墓里面,令人唏嘘。
绕过青山,一条小溪,他和银冥二人抵达南魅邪的古墓,古墓的外面,是一面石壁,壁上刻着几个字:擅闯者,站着进,躺着出。
燕王冷哼一声,南魅邪果真是很张狂,他刚毅的容颜上线条绷直,眉头深锁,锐利的鹰眸望着那一面石壁,恨不得将其粉碎,“南魅邪,你给本王出来!”燕王的声音,震天撼地,一声狂啸林中飞鸟惊。
而古墓里的南魅邪在听到燕王的声音后,没有多大的表情,秋芷道:“公子,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南魅邪深深地望着坐在对面的飘梦菲,一抹极淡的笑容爬上嘴角:“你朝思暮想的燕王爷来了!”
梦菲冷眼看着南魅邪,不置一词,她的淡然,她的冷漠,他似乎早以习惯,“没想到他倒是挺在乎你的,呵”南魅邪抚摸着手中的狐狸,妖媚的笑容蛊惑人心,“我若不开门,他定是进不来,让我们拭目以待,他能等多久。”
梦菲低首,双手放置在古琴上,伸手随意地拨弄着,高山流水,杜鹃啼唱,写意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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