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留下数十亲兵守卫火龙舟外,余下的侍女随从皆在李文山的带领下去往了驿馆。项屠天段无极,包括那潘恒,自然也一并随行。
可惜由始至终沈四虎和李文山都未见到公主一面,即使下火龙舟时,也有侍女以白纱遮挡在悬梯两侧,生怕不相干的人一睹芳颜。
看这情况,怕是短时间内,公主都不会召见李文山。
虽是有些遗憾,但沈四虎也并未太过介意。
他估摸着长则三五日,待公主身体恢复一些,必定会按惯例召见当地主官,真真假假的客套一番,算是聊表谢意,彰显皇家体恤之心。
到那时,再让李文山谏言也不迟。
故而待县令大人带着众人去往驿馆时,沈四虎便独自一人返回了县衙。
待他回到县衙时,正赶上冯年带着李清音巡街回来。
李清音一见沈四虎,便急忙走过来拽住了他,非让沈四虎讲一讲方才迎接公主的经过。
是否看到公主?
公主长何等模样?
美还是丑,高还是矮?
是否有皇家的那种傲气和贵气?
沈四虎本不愿理这疯丫头,但看到冯年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心中不免叹了口气,随后便将二人带到自己房中,沏好茶水备好干果,将事情经过慢慢告知了二人。
许是知晓李清音什么性子,一些能刺激到她的事沈四虎很自觉的规避,只说了那火龙舟如何气派,那随行侍从如何知礼。
说完这些,也顺道贬一贬李清音如何冒失,如何没有规矩,气的李清音差点拔剑与他一较高低,万幸冯年喝住了她。
待沈四虎说罢,冯年便皱起了眉头,“段无极?!”
见他这般模样,沈四虎不禁心疑问道,“冯头认识此人?”
冯年缓缓点了点头,“坊间传言,这段无极其实是境火长老段义的私生子。
因那段义娶了境火前宗主之妹,许是家中河东狮太过凌厉,让段义不敢将这私生子带回境火。
只得是将其暂且交予离火,让离火好生锤炼!”
哦?
沈四虎皱了皱眉,“想不到那段无极还有些来历!”
冯年默了一下,道,“此人前来护送公主,多少有些让人难办。四虎……”
冯年顿了顿,接着道,“非是必要,切记不可伤了这段无极的命,那段义在境火虽是不入流的长老,但终归还是境火的长老。
若他事后追究,恐是难以善了。
毕竟是天下第二的大宗,单凭你恐是对付不了!”
冯年之语虽句句在理,但沈四却不以为然。
到时若撕破了脸,若那段无极执意为敌,总不能束住手脚让其打吧?
若真到了那一步,他爹就算是天王老子,沈四虎也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当然,这些话沈四虎不会告知冯年。
稍后时间,与二人又闲聊了片刻,见已临近正午,沈四虎便辞别二人返回了家中。
反正他在县衙也无事可干,只要点卯过后去留都随他意。对此县令大人都睁只眼闭只眼,何况是其他人?
简短解说,沈四虎到家时,正赶上家里众人在食午饭,待黄玉娘和苏云娘为他准备好碗碟后,他便一边吃饭,一边将上午的事告知了陈马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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