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神态狼狈的回到夜兰苑,却不由得在门外停下了脚步,迟迟不敢敲门进去。她是韩蕙心的陪嫁丫头,对韩蕙心的脾气秉性颇为了解。韩蕙心那般高傲且不可一世的人,最憎恶的便是别人在她头上动土,还有办事不力的人。
如果韩蕙心知道,她让人精心炖好的燕窝被人抢了去,肯定会重重责罚徐嬷嬷的。
想到这里,徐嬷嬷的脚步更是踟蹰了。
夜兰苑的内室里,仅着了里衣的凤九夜盖着锦被躺靠在床上,不停地抹着眼泪,端的是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韩蕙心坐在床边瞧着心疼,却也有些心烦的说:“不过就是死了一个丫头,你哭的这般伤心,像个什么样子?”
“谨儿可不是普通的丫头,她跟了我七年了!这就算是养条狗养了七年,也是会有感情的嘛,更何况是一个人!”凤九夜抽嗒嗒的说。
韩蕙心表情淡漠,冷哼一声,语气不屑的说:“都跟了你七年了,半点你的聪慧都没学到,真是个蠢货,死了也不可惜!”
“娘”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丫头么,赶明个娘给你寻一个机灵的过来。”韩蕙心揽过凤九夜,和声细语的安慰着说:“再说了,你让谨儿做假证污蔑七寻的时候,不就已经做好了她有可能回不来的准备了吗?”
凤九夜拿绢帕擦着眼泪,表情气愤的说:“话是这么说,可我哪能想到,七寻她居然会有那本事,竟然当场戳穿了谨儿的假话,害得她”
“你就庆幸吧!要不是那贱丫头还在乎她刚寻回来的弟弟,用自己的死保住了那小崽子的命,你早就被供出来了,到底是你父王不想惩治你也不行了!”
“可是七寻怎么会突然那么厉害了呢?”凤九夜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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