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空望着罗医生夸张的表情从心底感到阵阵寒意
眼前这个男人骨子里那种仇视社会的心态远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凶徒更可怕
如果说无面女是一个凶狠阴谲的怪胎那么罗医生简直就活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好吧但我可能真的理解不了”钱道空如实回答吐了口闷在心里的烟
罪犯才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罪犯才是快乐
妈的难道把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他娘的也叫做快乐么
那只是一种狭隘的自私自利只是一种为了满足自己的n而不顾及别人感受的无耻行径这种行为不仅仅是违法的更是无耻的
这种行为即使放在道德层次也根本不可容忍这是全世界人的统一意志这是所有对和平与法制社会抱有信心的群众的共同想法怎么可能会被这种给扭曲成这么诡异的想法
钱道空是无法理解但却渐渐理解为什么无面女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她和钱道空面前这个冷血的医生一样或许他们因为各自的经历已经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极度偏激狭隘的价值观与自我认识他们已经根本无法正确和理性地看待这个世界
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他们只是希望自己好过而其他人只是他们实现自己这个意愿的过程中所需要的筹码和棋子而已
互相利用才是他们这种人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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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个神秘的组织天机社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存在在这一点上他们这些人与钱道空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钱道空曾经也是个罪犯但他所做的更多的是出于被逼无奈和心中复仇的意愿
想到这里钱道空觉得还是换个话題比较好
“对了那你既然是这里的第二任门卫我们來这里治疗的事情你也已经通报组织了吧”钱道空问
“事实上组织里受伤的人如果不方便去医院都会來这里治疗组织无暇过问毕竟除了你们之外我们这里还要经常接收活畜”
“活畜那是什么意思”
“呵呵顾名思义就是待宰羔羊而已”罗医生阴惨惨笑着这样邪恶的眼神中竟然还隐隐散发着异样的惑人魅力
“待宰羔羊”钱道空听完不由感到毛骨悚然香烟也差点被他给咬断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次的任务会有时间限制了
看來这个小屋子果然就是通往那个皮革地堡的中转站而两天后显然会有组织里的人來这里应该是來送那些将要被剖皮的人也就是罗医生口中的“活畜”
到时候如果钱道空沒有完成任务身份很可能会被识破
罗医生敛起笑意脸色严肃起來他耸了耸肩似乎很无辜地摆了摆手说:
“不过就是死一次而已嘛”
死一次而已
钱道空差点骂娘这沒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把死一次说的比打个喷嚏还轻松要是死这么简单你怎么不去死啊
“呵呵呵呵看把你吓那样事实上这个地堡的入口和出口不是互通的说的再明白一点这是一条单向的流水线从入口运送活畜从出口输送皮革然而想从入口出來或者从出口进去这都是做不到至于地堡里面的人也很少出來”
钱道空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心有余悸
方才看到罗医生那冷戾的眼神简直都快把钱道空的血管给绷爆了
那样的表情可绝对不是开玩笑能够装出來的表情说不定这个家伙当时的心里真的在那一刹那已经萌生了干掉钱道空的想法也说不定
“好吧不过”钱道空被烟呛了一下咳嗽几声“对了你告诉我这么多组织知道了会不会”
“你还真是有点意思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跟我在装糊涂还是确实真糊涂组织把你和这个胖子送到这里难道还对你们两个不信任”罗医生冷冷望着钱道空那眼神似乎不允许钱道空对他做出任何隐瞒
钱道空不由一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吸着烟眼睛也死死瞪着罗医生
“对了这剖皮地堡最近有沒有什么人被送进去啊”钱道空只好再次生硬地转移话題
“当然每周都有”罗医生倒是不介意肯定地回答了钱道空的问題
每周都有
这听上去起码比每天都有能让人多少安心一些钱道空稍微放松了一点继续问道:
“每周也就是送入剖皮地堡的人的时间是固定的了”
“沒错但这个规律并不是每周的某一天但也是遵循一定的规律你不必这么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想问的事情你是想打听这地堡最近一次送进來的这个人什么样子是吧”罗医生冷睨着钱道空森冷地眼神如寒霜一般降了下來
“沒沒有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钱道空其实真的只是好奇
罗医生冷哼了一声望向外面阳光明媚的庭院漠然的声音里竟然多了几分阴邪的意味:
“是吗只是好奇不过那个美人却让我记忆犹新呢她叫什么來着哦好像是叫做艾默是吧对应该是叫做艾默”
艾默
一听到这个名字钱道空感觉自己体内突然有一股力量从身体里面燃烧起來这种力量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将他彻底焚化一般
甚至只要这股力量再多那么一丁点钱道空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焰
这种情感已经不是单纯愤怒慌张焦急这样某一种情感简直就像是无数种情感突然间纠缠混淆在了一起一样让钱道空甚至感到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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