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残阳寺,钱道空立刻拿起手机给无面女打电话。
日向山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小二肥的线索,神通广大的鹃媞和知无不答的惠达方丈都证明了这一点。很么显然,钱道空他们被这些小二肥给耍了,那号称
此前钱道空认为在无面女的威胁下,这些小二肥绝不敢搞小动作,但看现在的情况,钱道空的心里也是没底,甚至忍不住怀疑:
这些小二肥是不是一开始就计划要骗他们?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从张善义被击昏和自己被骗来看,这些小二肥虽然个头不大,但嘴里却没几句实话。
思考间,电话已经接通了。
对方的声音,却让钱道空吓了一跳。
“喂好久不见”
钱道空心里咯噔一声,对方的声音虽然十分熟悉,但他却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竟然不是无面女,而是他!
“怎么是你?无面不对,路冷月呢?”
对方微微笑了笑,讪讪回答:
“你猜呢?我想她应该是在去阴间的路上吧”
“你竟然想杀路冷月?”钱道空猛踩一脚刹车,车停在了路边。
“嘿嘿,我也是没想到,这些奇怪的小孩儿对你竟然这么重要,我本来想要捉它们来炼蛊,却反而帮了我一个大忙!”对方的声音不紧不慢,但听上去有些兴奋。
“炼蛊?你到底想干什么?算了,不管你要杀要剐,那些小孩你随便处置!但你别伤害无面女!”钱道空威吓道,但他知道这在对方看来,根本不疼不痒。
“哦?真的吗?剩下的小家伙可都在我这里,你一个也不想留下么?”对方狞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钱道空怒火中烧。
“科迪兹化纤厂,恩你最好快点赶过来,否则,那个女疯子恐怕撑不住了”对方狠狠地说。
“喂你等会儿”
挂了电话,钱道空立刻回拨过去,但对方已经关机。
钱道空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愤然道:
“怎么会是他?”
张善义瞥过头,怔怔问:
“谁啊?路冷月出事了?”
钱道空点了点头,说道:
“恩,是黄恒!他竟然绑架了无面女!还抓住了剩下的那些小二肥!”
“黄恒?怎么会是他?”张善义也是惊讶万分,他实在无法让他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难道说黄恒本来就想要抓路冷月,所以给那些熊孩子们下了蛊,利用它们才将咱们骗走,又将路冷月骗进了黄恒的圈套?”
钱道空点了点头,说:
“看来应该是这样”
“可这家伙没道理这么做啊,他被通缉后不是已经逃走了么?为什么还回来找死?”张善义不解。
“大概是因为虚耗的事吧不知道,不管怎样,咱们都得去救无面女!”钱道空焦急说道。
“那是当然的,你还愣着干嘛!”一提路冷月,张善义却比钱道空更焦急。
这让钱道空确信,无面女之所以对张善义颐指气使,肯定不是让他报恩这么简单。
钱道空打开了,输入了“科迪兹化纤厂”,随着一声语音提示,地图上很快锁定了地点,钱道空发现那里位于市的郊区,很偏远。看来,这一切果然是黄恒早就算计好的,这么说来,那个小二肥的撒谎也确实不是偶然了。
但让钱道空感到奇怪的是,就算是黄恒下蛊,想骗他和张善义来到日向山,但那个撒谎的小二肥是他亲自从警局中解救出来的,他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到这种地步呢?连自己会从那个小二肥身上下手都算的清清楚楚?
不管怎样,眼下钱道空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要去救路冷月的。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窗外一切都像洪流一般爆涌而过。
说实话,张善义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坐钱道空的车的,但没有办法,他现在的处境也不可能临阵脱逃,只能和钱道空并肩作战。
科迪兹化纤厂的旧址的位置虽然在城郊,但也属于经济开发区,只不过那片工业区实在太荒僻了,简直就跟在荒山野岭里没什么区别。它的位置和日向山正好一东一西,等于横跨整个城市,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出发要达到那里,至少要两个小时,而他们两个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快到的时候,太阳都快要落山。
从高速公路下来后,这里的路变得更狭窄,时不时还有一堆重型装载车辆堵在路上,使得更不好走,可能没有休息好,加上道路有些颠簸,张善义浑浑噩噩地再次晕车了,整个人感觉浑身就好像在一团浆糊里揉来揉去,脑袋也晕乎乎的。
张善义本来想要开车窗透透气,外面的空气却被这些卡车尾气和工厂排放的气体弄得乌烟瘴气,稍微闻一下,都足以能把人呛得直接吐出来。
张善义强忍着胃里的恶心,斜倚在车窗旁边,难受地瘫在靠椅上,感觉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快到地方的时候,太阳也已经完全落山,路灯还没有亮,周围的环境变得有些静谧和诡异。张善义的晕车感觉也达到了巅峰,实在忍不住了,就捂着嘴,扭头对钱道空说:
“大哥我不介意你开得快,但你唔能不能别开的一惊一乍的”
钱道空乜斜了一眼,烦躁回道:
“你以为我愿意,前面这些车的司机跟血粘稠似得,我这也是跟它们节奏来的!”
张善义恨恨望了他一眼,心说一会儿救出无面女之后,就算走着回去,他也绝对不会坐钱道空的车了。
好在此时车子已经驶离了前面那些化工厂的范围,往这个方向继续行进的货车也越来越少,因为我们已经来到了整个经济开发区的最边缘。不过反倒是这里,苍松巍巍,时不时天空中还会飞过几只乌鸦,发出阵阵难听的怪叫,显然生态环境略好一些。
张善义终于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车窗,打算深吸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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