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远藏身在书桌下,暗暗猜测这个人的身份,房间里漆黑一片,只能看清大体轮廓,吴志远无法根据体型判断此人的性别年龄,如果这个人是盛晚香的父亲盛金源,那自己必须躲在桌下,千万不能现身如果此人是撬门入室的贼或者意图不轨的坏人,自己就要挺身而出,保护盛晚香周全。
就在吴志远迟疑之间,那人发出几声低沉的笑声,笑声里饱含奸淫之气,只听他低声自言自语道:“美人儿,可想死我了,我来了。”
吴志远闻声怒火中烧,毫不迟疑的现身而出,抽出血刀直接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只见一道红光映照下,那人脸上隐约可见一道长疤。
“刀疤强,老实点!”吴志远怒斥一声。
摸进来的正是刀疤强,原来他今晚本打算去怡红院风流快活,半路上遇到木行的伙计,得知盛金源今晚在木行过夜,便认为这是轻薄盛晚香的大好时机。他好色成性,平日里早就对盛晚香垂涎三分,可是碍于盛晚香大小姐的身份,以及平时盛家往来人较多,不方便对盛晚香言语挑逗。如今恰逢吴志远从盛家逃脱,他心生一计,想假借搜人进盛晚香的房间,不料被盛晚香严词拒绝。自己吃了个闭门羹,心里又气又急,直到半夜毫无睡意,最后想出一个恶毒的招数,软的不行就硬来,干脆浑水摸鱼,趁乱施暴,只要奸计得逞,便可以全部推到已经逃走的吴志远身上,反正黑灯瞎火,盛晚香也看不清自己的样子。
他这个阴谋确实天衣无缝,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吴志远根本就没离开盛家,反而躲在盛晚香的房间里。
刀疤强看着肩膀上这一道红光,只觉得一股寒气直逼脖颈,心知这架在脖子上的红刀绝非玩物,于是不敢造次,乖乖的僵立在床边。
床上的盛晚香听到吴志远的低斥声才知道原来撬门而入的是刀疤强,不禁怒由心生,猛地坐起身来,一伸手按了下床头的开关,房间的灯亮了。
“别动!你也给我老实点!”吴志远向盛晚香恐吓了一句,盛晚香一脸惊愕的看向吴志远,只见后者朝自己眨了几下眼睛,顿时明白吴志远的心意。
吴志远在将刀架在刀疤强脖子上时,突然心生一计,何不就此制住刀疤强,然后利用他将自己带出盛家,总比被盛晚香打扮成不男不女方便得多,并且也更保险。这刀疤强深夜摸进盛晚香的房间,明显是色心驱使,这件事要是被他的老板盛金源知道了,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所以这本来就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吴志远绝不担心他会说出去。但是为了保全盛晚香的声誉,便不能表现出自己与盛晚香已经熟识,甚至共卧一塌。只好将计就计,连同盛晚香一起威胁,以做出自己潜伏在房间已久,盛晚香并不知情的假象。
这次吴志远装得实在逼真,乍听之下盛晚香还被他吓了一跳,后来看到吴志远朝自己眨眼,才明白对方的用意,不禁心生感动,暗想吴志远考虑的真是周到。
“兄弟,不要冲动,我我也是奉命行事。”灯虽然开了,但是吴志远站在刀疤强的身后,所以他并没见到持刀之人的面目,仅凭猜测就已经断定身后必是吴志远。
“奉命行事?奉命半夜三更摸进这位小姐的房间吗?”吴志远将刀轻轻一抖,故意强调了一下刀疤强撬门摸进盛晚香房间的恶行。
“不不不,我说的是奉命抓你。”刀疤强一阵慌乱,因为盛晚香正杏眼圆瞪,一脸怒气的盯着他。
“那你今晚悄悄钻进这位小姐的房间又意欲何为?”吴志远紧咬住话题不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刀疤强这种下三滥的下流心思吴志远和盛晚香都心知肚明,不过为了更好地利用刀疤强,吴志远必须抓住这个把柄,才能掌握主动权。
“我”刀疤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盛晚香本就对刀疤强厌恶至极,没想到他竟敢半夜撬门进来,如果今晚不是吴志远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心里顿时又恼怒又后怕,猛一甩手就给了刀疤强一个清脆的耳光。
刀疤强被扇得脖子一歪,恰好微微擦到了架在旁边的血刀刃上,顿时破了一道细细的口子,鲜血紧跟着流了出来。刀疤强用手一摸,心中大骇,脖子只是微微碰到刀刃,居然都会被割出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由此可见这血刀有多锋利。余光瞥见肩头的那道红光,刀疤强不禁胆战心惊起来。
“都不准动,谁再动我就杀谁!”吴志远见盛晚香给了刀疤强一耳光,心里也觉得解气,但是做戏要做足,适当的时机恐吓几声可以划清自己与盛晚香的界线。
“说,怎样才能出去?”吴志远将血刀一抖,顿时红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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