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基徐徐点头,“既是这样,我不问就是了,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另外,替他上药包扎伤口,不要让他列弛。”
杜如晦没想到他竟真的一句都不问了,急忙道:“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刘弘基望着被押下去的李元吉身影,淡然道:“李元吉是个硬骨头,就算严刑逼供,他也不会说半个字的,而且看他身上的伤,怕是还没怎么用刑,就已经死了,到时候可没法向陛下交待。”
“可李建成”
刘弘基抬手打断他的话,“我明白杜将军的意思,放心吧,有长孙将军在,定不会让李建成逃了。”
见他这么说,杜如晦只得点头,“希望如此!”
经过一夜的忙碌,翌日清晨,唐军已是彻底接管了洛阳城,李世民也从城外营帐移到了紫微宫中,但他的情况一直不曾好转,也未苏醒,令众人忧心不已按着江御医的说法,拖得越久,李世民醒来的机会就越渺茫。
至于韫仪,自从来了之后,就一直不眠不休陪在李世民身边,坚持与昏睡不醒的他说着以前的事情。
至于那些患上疫病,以及在昨日攻城战中被石头与弩箭所伤,可能染上疫病的士兵,他们坚决不肯入城,说不想再连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若真的逃不出死亡的阴影,那就让他们安安静静的死去!
江、齐二人虽然一直在研究医治疫病的方子,但时间始终太紧,除了那个以毒攻毒的方子之外,再想不出第二个,眼下时日无多,决定拿这个方子试一试,怎么也好过就此等死。
攻取洛阳之后,药材大增,所以很快就熬制好了汤药,让人送到城外,每人一碗服下,余下的药也会按时送去而这,就是他们所能做的全部,能否保住性命,就要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一直到晌午时分,长孙无忌那边都没有传来消息,反倒是李世民那边出现了恶化,再一次出现心跳停止的情况,虽然敢终恢复了跳动,但微弱无比,随时都有可能停止,而江齐二人对此束手无策!
尉迟敬德激动地道:“你们不是说可以救陛下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御医涩然道:“下官从一开始就说过,以毒攻毒这个法子,只有两成的希望,现在”他低了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尉迟敬德攥了他的衣襟,咬牙道:“我告诉你,要是陛下出了什么事,我”
“陛下不会有事!”韫仪抚着李世民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的脸颊,一字一句道:“以前那些比今日更加艰难的日子,陛下都熬过来了,这次也不例外。”
刘弘基等人叹然未语,他们何尝不希望李世民熬过此关,但拖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
正自这时,有士兵进来,在刘弘基耳边低语几句,后者眸光微微一亮,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在士兵退下后,韫仪侧目道:“可是抓到李建成了?”她虽一直陪在李世民身边,但外面的消息并未拉下,故而知道他们攻入洛阳之时,李建成已是不见了踪影,仅仅只抓到李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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