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着要对苏晟开展制服诱惑呢,这被五公子这么一搅和,心也乱了。
定做一身男装估计也要不少银子,她原本想去跟五公子开这个口,打了欠条借这笔钱。但现在来看,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五公子提起苏晟的事儿。
这五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明明就是个同性恋,偏偏要这么迷人,还动不动就亲她,明摆着让她掉入他的陷阱里啊。
依依将那房契、地契一同收到抽屉内,她终于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处房子,还是在古代。
好几百平的地方。可是却没觉得多开心。
她脱了衣裳,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宅子现在五公子送给自己了,所以等到三天后任务结束,他就再也不会回到这儿了,是吗?
他行事那么神秘,又有那么多处别院,肯定不会在意这个地方。
只怕自己在三日后,再想找到他也很困难吧。金牡丹没准会知道他的行踪。可她的嘴巴那么严实,又怎么可能告诉自己?
一想到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五公子,她心里反倒是觉得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那张面具看久了,竟然也不觉得怪异,反倒是认为正因为有那张面具在,把他那气质衬托得更好了。
依依深刻觉得自己过些日子有必要去城郊拜访一下凤如仙,向他讨教一下,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明明每一次五公子吻自己都是那么突然,心中毫无准备,可为什么自己却不讨厌?
究竟是自己对待五公子有着不一样的情愫,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体适应能力特别强。只要是长相过得去的男人吻自己都能接受?
因为她想了一下,好像那天晚上苏晟吻自己的感觉也不错。自己不是还回应来着么。
白依依。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本以为你的心很色,不想到你的身体也能这么放纵啊。
这样的你,放在现代,活得那么规矩,简直就是委屈了你啊。
依依哀叹一声,双手拉住被子蒙住脑袋,心中纠结万分。
第二天早上,她没有出屋闲逛,生怕自己撞到五公子而觉得尴尬。
洗漱是在屋内解决的,早饭也是侍婢送到屋里解决的,若不是肚子疼要赶去茅房,她可能这个时辰压根不会走出这间屋子。
可是,如果她现在没有走出屋子,便也不会看到金牡丹跟五公子在长廊里的那一幕。
五公子的双手紧紧搂着金牡丹的腰,金牡丹这个人也依偎在五公子怀里。
宛若一幅情人模样。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依依绝对能够感受到他们之间奸情碰撞所产生的火花味。
依依使劲儿抽了抽鼻子,觉得鼻头酸溜溜的难受。
怪不得金牡丹一个劲儿的撮合自己跟苏晟,原来她也怀着心思掰直五公子呢。
可五公子的手为什么也搂着金牡丹的腰?就像是每次他吻自己一样,并没有什么理由,只不过是一种普通的撩妹技能是吗?
“明明是个,还那么会撩妹!”依依气的使劲儿踢了屋前的花盆一脚,自己的脚踢得生疼不说,那花盆竟然也被踢得翻在一旁,“咕噜噜”滚了几下。
依依吓了一跳,回头见长廊里相互依偎的两个人此时已经松开彼此,齐齐望向自己,连忙捂着肚子就往茅房跑。
虽然说有些事情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可白依依的格言是:能躲一时是一时。
钻进茅房,解开裤袋,依依望着亵裤上的淡淡血迹,心中哀嚎了一句“妈蛋”,她大姨妈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原本有问题,或者是自己的灵魂穿越到这身体上,导致了她有一些水土不服,总之一个月了,大姨妈都没来过了。
她险些忘记了自己穿越后,也还是个女人,大姨妈依然对她不抛弃,不放弃啊。
这可怎么办,古代肯定没有卫生巾啊。
金牡丹的声音在茅房外响起来,“依依,你在里面是吗?你刚才是不是看到我跟五公子抱在一起,误会了?”
本来依依现在应该特别讨厌金牡丹才对,但现在听到她的声音,却觉得宛若。
这恐怕是整个宅子里,唯一能够解救她的人吧。
“我什么都没误会,我月经来了,你快救救我吧。不对,你们都怎么称呼来着?月事、癸水?”依依搜肠刮肚的想把这个词儿翻译成文言文,生怕隐晦了金牡丹听不懂。
这古代的茅厕不像现代的厕所,它无论是上下,还是前后,都漏风啊。
她这光着大腿站在这儿,又冷又丢人啊。
关键迄今为止,她依旧没想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你等着,我去问问侍婢有没有准备这个。”金牡丹在门外说了一句,依依便听见了她离开的脚步声。
依依蹲在茅坑上数数,这好像是她自从穿越到古代以后,唯一能够自如使用的一种计算时间的方式。
当她数到672的时候,总算听到了脚步声,她充满希望地大声喊道:“你可算来了,我腿都要蹲麻了,快进来吧,门没锁。”
门外忽然传来厨房师傅惊恐的声音,“白姑娘,我不知道你也在这儿啊,真对不住,我去外面上。”
扔下这话,厨房师傅逃也似的飞奔而走。
怕什么啊,你们的茅厕在隔壁,跟我又不是一间。
白依依嘟嘴。
“金牡丹,金牡丹,金牡丹。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总不能把我放在茅厕七天,一切自然风干啊。”依依百无聊赖的蹲在茅厕里念叨着,也就庆幸这茅厕没什么人用,不至于蟑螂臭虫满地爬,否则她真是要疯掉。
门被人拉开,白依依连忙捂住该捂的地方,大叫,“别进来,有人。”
因为这件茅厕是主子的,所以除了她,会使用的人也就只剩下五公子了。
任是他们再亲密无间,也不能这个时候被看见啊,多尴尬。
可是这开门的人好像并不听从劝告,等到外面的人走进来,依依才发现是金牡丹。
“怎么是你啊?”依依的语气里还隐约透出一丝失望。
金牡丹将手里的深蓝色布包递给依依道:“不是我,你还希望是谁?”
依依没回答她,接过那布包,见它大致跟卫生巾的长短差不多,还有两根布带子。
布制材料,里面垫的特别厚,捏起来手感怪异。
这是什么做的?一次性的还是循环利用啊?
她想问金牡丹这东西到底应该怎么用,但又怕自己的智商遭到质疑,于是只能按照猜测将它垫在亵裤内,把布带系在腰上。
没听见金牡丹说话,那应该是自己做对了?
看来她果然适应能力够强,连这个都能猜对。
“好了,咱们走吧,多谢你了。不过,你为什么要一直站在茅房里看我换啊?”依依奇怪道。
“我怕你不会用,毕竟你那么笨。”金牡丹的嘴巴毫不留情,但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出了茅房以后,金牡丹没再提起她跟五公子搂搂抱抱的事情,依依也没提。
自己又不是五公子的什么人,凭什么查问人家跟什么人交往,做过什么?大不了以后控制好自己的心思,别再胡思乱想,也别再胡作非为。
起码对于五公子,自己该抱着这种态度。
不是自己的人,再好也跟自己没关系,依依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她没想到,这具身体竟然痛经。
她在现代的时候没这个毛病,每次来了大姨妈照样可以活蹦乱跳,如同打了鸡血。
所以当她看到寝室里的其他人竟然会在生理期疼得在床上打滚,她当时就觉得那些人好矫情啊。
现在,轮到她也矫情了。
这痛经,疼得她无奈,疼得她烦躁,疼得她满脑子只能想出一堆血腥的形容词。
什么剖腹切腹,什么五脏俱焚
这疼痛感还是一阵一阵的,时不时的好了,时不时的又来了。
毫无征兆,毫无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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